慕容紫珂安稳好了肖淑秀的情绪,便决定去瞧瞧云雨穆,这个女子定有什么蹊跷的事情还不为人知。
想到这里,慕容紫珂不禁加快了脚步,等她到了云雨穆的房内,便瞧见她正眼禽着泪吃着冷了的晌午饭,云轻柔大抵也在房间里没有瞧见她人影。
“你来做什么?”云雨穆抬头见来的人是慕容紫珂,便撇过了脑袋,连米也不再继续吃了。
“都冷了还吃,怎么不吩咐厨房在做些。”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紫珂瞧着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必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与你无关。”云雨穆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就准备起身离开。
“站住。”慕容紫珂彻底被他的性子惹怒了,只在他转身的功夫,就一把拉住了他。云雨穆哪里是他慕容紫珂的对手,瞬间胳膊吃痛,便只能跌坐在椅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还是要替谁隐瞒什么?”慕容紫珂皱着眉头,他还不相信这个家里有他摆平不了的事情。
“我都说了和你没关系,在家里你只有保护肖淑秀和云元霖就行了,何必顾及一些不想干的人。”云雨穆心情本来就十分不愉快,这下压抑在心底中的怒火全部发了出来。
“既然你是我妹妹,我还偏偏要管你。你若是不说,我就只能去找云轻柔去。”慕容紫珂较真起来还真的是无人可敌。
“就算你去找他也无济于事,这个家里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云雨穆低着头,这个家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一点也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每个人似乎都是一把刀剑,只是它是被最先丢进火炉中的那一个。
“你到底在这个家里经历了什么?我可以保护肖淑秀,也可以保护你。要是今天你坦白去说钗子是你放在云元霖身上的,恐怕还不需要遭到打。这是第一日,我还有两日就要回到宫里去,到时你便再无人可说了。”
慕容紫珂饶是不信,这么大点的年纪,有什么事情要隐瞒在心里的,看来他答案只有让慕容紫珂自己去探寻了。
“你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思顾及别人,真是可笑之极。”云雨穆没理由的冷哼了一声,这下慕容紫珂更是心慌了,因为他根本不明白云雨穆说的什么。
“或许我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世间分善恶两种,人心中有善念也会有恶念,这都是无足轻重的。只要你愿意,山河亦是我们,无需为风雨皱眉。”慕容紫珂说完这句话便挥挥袖子离开了。
云雨穆痴痴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看得见他的袖口还在微微泛着金光。
一个翩翩女子的背影却如此潇洒英俊,不知不觉中,云雨穆似乎觉得自己沉浸在了慕容紫珂的世界里,那里只有无数的阳光,是慕容紫珂用身体撑起了一片天地。
慕容紫珂离开的第二日,宇文子骞却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由此她的一颦一笑在宇文子骞的脑海中便更加放大。
无事可做的时候他总会去风雅轩坐着,风冷,他却不愿进屋,毕竟那是女子的闺房,宁愿冷着也想亲眼瞧见着慕容紫珂会回到这里。
不止一次地,有人规劝宇文子骞别等了,人家在宫里受了委屈,有好好的侯爷府嫡女不做,为什么还要来宫里,可宇文子骞不信,因为自己在这城中,慕容紫珂便一定会回来的。
宇文子骞更曾几度找到丽妃提出想出宫的请求,却都被丽妃驳回,最近几日宫里的风言风语丝毫没有随着慕容紫珂的离开而减少,丽妃这几日仍然没有受到郎汹的待见,倒是姬魅子的地位节节攀升,短短几日就已位居嫔列。
夏夜知道风言风语仍然流传着,她作为宇文子骞的女人最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不就是往自己的身上招黑吗。
由此,这几日来她几乎没有出过面,没有向着丽妃说一句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丽妃的心底里暗暗思量着怎么把夏夜遣送回府,宇文子骞的身边想来也不缺少这样唯唯诺诺的累赘。
慕容紫珂不在,宸铃也无事可做,郎汹亦不允许她出宫,百无聊赖之下,宸铃只好重复着以前日复一日的生活,只是不知为何,她所想到的都是慕容紫珂陪伴自己欢乐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