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兴坐下之后,脸色阴沉的在现场扫视了一圈,随后用手重重地拍在了身前的会议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瞬间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个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直视方东兴的眼神,要么就是看着天花板,要么就是看着窗外还有人竟然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仿佛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时,愤怒的方东兴终于缓缓开口了,“我们东兴会多久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乱子了,这么大批货,被人黑吃黑了,而且我弟弟还被抓了起来,看来我东兴会沉寂太久,世人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獠牙,你们说吧,该怎么办。”
说完之后,方东兴就抱着手静静的看着在场的众人,而底下各个堂口的大佬也纷纷开始讨论起来,不过没过多久,他们便统一了战线,“必须狠狠的回击回去,血债要用血来偿,直接灭了他们。”
说这话的是东兴会战堂堂主,邢战天,作为东兴会里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堂口,邢战天有口气,也有那个自信说出这番话。
而听着邢战天的话,方东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今天召集众人开会,事实结果其实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必须要打,而且还要狠狠的打。
作为混了许久的大混混,方东兴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自己比敌人还狠,敌人才会怕你,软弱和退让,在这条道上永远行不通,想在这条道上存活下来,只有两个生存方法,要么强硬到底,既然已经发生冲突,那就拿出家底和你打,打到你怕位置。
要么从一开始便隐忍下来,乖乖认错装孙子,暗中积蓄力量,想当初东兴会就是这么发展起来,为此,方东兴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抛弃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顺风顺水的,虽然方东兴已经决定了要以强硬的姿态回击,但总有人喜欢跳出来跟他唱反调。
邢战天的话刚刚落下之后,一位40多岁的中老年男子站了出来,此人乃是东兴会天骄堂堂主林正国,他也曾经是帮派元老了,属于跟着方东兴打天下的那批人。
按理说,对于方东兴应该是忠心耿耿,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但是事情偏偏就是如此。
“邢堂主这话恐怕有些不合道理,虽然我东兴会强盛无比,但是现在要过江去压一条地头蛇,一不小心也会让我东兴会损失惨重,所以针对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说完之后,林正国双眼斜瞟了方东兴一眼,眼泪还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嘲讽之意甚浓。
果然在林正国的话音落下之后,方东兴的脸色,由晴转阴瞬间黑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能同甘苦,但不能共富贵,曾经他们亲如兄弟,但是方东兴上位之后,便开始大肆的打压曾经帮他一起打天下的老人。
十数帮派元老死散的散,如今只余下,林正国一人还在东兴会内身居高位,并且因为对方东兴的做法不满,一直以来没少给方东兴添堵。
再加上林正国所掌管的天骄堂,虽然人数不多,只有百来号人,但每一个都是高手,精锐中的精锐,并且这些人都是由林正国亲手训练出来的,可以说只听林正国的话,对于方东兴这个会主根本就毫不理睬。
所以林正国也一度被方东兴视为心腹大患,但偏偏林正国手下,又有着天骄堂这样一股势力在支持,所以一直以来,方东兴都拿林正国没有办法。
但是方东兴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正国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跳出来给他添堵,所以此刻心中迅速积累起了愤怒的情绪,现在的他就犹如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听到自己的言论被反驳,邢战天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要是等林堂主从长计议,到时候黄花菜都凉完了,还打个屁呀。”
“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冒冒失失的冲入别人的大本营,完全就是自投罗网,我怎么可以看着帮派陷入这样的困境。”
一时之间,林正国与邢战天二人在会议上打起了嘴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在这时,坐于主位上的方东兴终于爆炸了,“够了!这事就按刑堂主说的办,任何人不得有异议,违令者帮规伺候!”
说完之后,方东兴起身就走,他怕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宰了林正国。
其余堂主谁没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个都乖乖的闭口不言,就只有林正国非要跳出来给他添点堵,弄得他心绪不佳。
离开会议室之后,方东兴回头看了一眼,一丝杀意在其双眼之中,一闪而逝,“等解决了这件事情,我要你好看!该死的老家伙!”
对于方东兴的杀意,林正国自然不清楚,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从他开口的时候,林正国就已经知道了结局,而且他也并不在乎,现在只要是能给方东兴添堵的事情,他都很乐意去做,他就想看到方东兴哪一副抓狂却又无奈的表情。
方东兴的命令被其强硬的贯彻下去,东兴会这个庞然大物迅速行动了起来,无数人马纷纷赶往昆山市,同时也和各大家族打个招呼,一时之间,风雨欲来山满楼。
别墅之内,陈超看着窗外的风景,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了童念的声音,“吃饭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见童念的话,陈超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就过去。”
听着这话,童念却没有动,反而有些好奇的看向他,“你在想什么呀?这么入神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暴风雨快来了,我要不要去收衣服。”说完之后,陈超揉了揉童念的小脑袋道,“走吧,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