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自己手下三大悍将的消亡,问天翔整个人神情顿时呆滞了,人生际遇无常,是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问天翔自己也听说过,并且对这一句话颇为不屑。
但是今天他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一天之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地下世界大佬,掌控着整个昆山市地下的半壁江山。
一句话放出去,屈从者无数,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是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收下人死的死散的散,三位被其视为左膀右臂的悍将也直接消亡,这在昨天的问天翔看来压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当事情真正正正的发生在了眼前,就算心底有一万个不愿意,问天翔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而这时,一位亲信来到了问天翔的身边,看着失魂落魄的问天祥,他连忙劝阻道,“大哥,我们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活着,我们金河帮就不会倒,现在我们赶紧走吧。”
说完之后亲信一脸焦急的看着问天翔,而问天翔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既没有同意,也没有说不。
看着这一幕,亲信顿时咬了咬牙,直接从旁边招呼了两位小弟道,“扶着大哥上车走!剩下弟兄,给我顶住,别忘了,你们还有父母妻儿,我金河帮的惩罚措施对于逃兵可是连坐!”
最后一句话,亲信完全就是为了警告这群小弟,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威胁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因为太.子党的众人已经朝他们冲了过来,如果不留人阻挡的话,他们根本就跑不掉。
虽然他用的这个方法十分不近人情,但是不得不说效果很好,得到警告之后,本来刚想跑路的一群小弟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陷入了纠结之中,对于自家帮派的规矩,他们当然清楚,如果就这样逃跑了,要是金河帮覆灭了还好说,要是没有灭亡,那他们亲人可就要遭殃了。
一边是自己的小命,一边是亲人的安危,所以一群小弟直接在原地纠结起来,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选择。
亲信看见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即将冲过来的太.子党众人,顿时咬了咬牙冲众人道,“活下来的时候给10万,死了的时候给五十万,并且每个月给5000块的赡养费,你们自己看着办。”
话音一落,一众小弟顿时愣了神,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混混的有几个是家里有钱的,每个人都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连未来的出路都迷茫的要死。
而现在,只要将太.子党众人阻挡一会儿,活下来就有10万,就算死了,也有50万的安家费,而且还有每个月5000块的赡养费,这些钱已经足够让他们动心了。
对他们而言,走上这条路,早已经将生死丢在了一边,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求财,现在财富就摆在他们的眼前,就看他们的抉择怎么样了。
想到此,一众小弟当中,有人站出来,高声呼喊道,“大家伙跟他们拼了,反正都是烂命一条,活下来算运气好,活不下来,也为家人留个前程,一起上吧!”
原本就处于摇摆不定中的众人,这番话一出,直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金钱的驱使之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浑身充满力量,看着向他们冲来的太.子党众人,这群小弟也直接迎了上去。
厮杀声再一次响成一片,一方士气高昂,而一方则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充满力量,双方都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拼命的搏杀在了一起。
而另一边问天翔已经被两名小弟架上了车,全程一点反映都没有,而他的亲信随后也上了车,下一秒车子启动,离开了这条街道。
而另一边,战场之上,厮杀也进入了尾声,金河帮一方已经彻底惨败,用金钱激起的士气,终归持续不了多久,在身边的同伴接二连三的死亡之后,众人迅速从金钱的诱惑当中清醒了过来,顿时通体浑身冰凉,一个个亡命而逃。
而太.子党的众人也没有去追逐,今天晚上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为了几个小喽啰,那弄得满城风雨。
这一场战斗终于结束了,最终以太.子党的胜利而告终,虽然金河帮的老大问天翔跑了,但是他的手下已经死伤殆尽,之前的生意产业也被砸了个精光,所以,问天翔已经不足为虑,下次再碰到杀了便是。
战斗结束,太.子党一方开始打扫战场,满地的死者与伤者,伤者赶紧送去医院,死者则安置在一旁,回头一起火化了。
王卫三人虚弱的看着这一切,将一些事情吩咐下去,便坐在一旁休息去了,他们体力早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连一些善后安排,也是其余人安排的。
而且道旁楼房里的陈超,见战斗终于结束了,脸上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直接转身离开了楼房。
而其余的各大势力,见到事情结束之后,也纷纷开始离开,同时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震惊之意,他们知道,以后,昆山市新的王者诞生了,而且比以前的两大帮派更强大,也更难缠。
所有人都要连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自己的主子去,所以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
一辆商务车内,王卫三人正在此休息,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三人终于缓过劲来,虽然暂时还无法动手,但是走路这已经没有问题了,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连站都站不稳。
这时一辆豪车在商务车旁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了陈超的面容,而车子刚刚停下的时候,便已经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当车窗打开看见陈超之后,王卫当场就想打招呼,但是却被陈超制止了,制止了王卫的动作,陈超冲三人一笑,对他们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