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也跟着笑道,“就算没有血脉相连,亲自之前也可以同样深刻,我会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另外几个客人纷纷祝福,表示羡慕。

男主人叹息一声,“只是他患有皮肤病,白天无法出门,我想靠我们公司制造出治疗这种疾病的特效药,越快越好。”

众人的视线投向屋子里面,不禁为主人家领养的儿子感到可怜与同情。

摆满书籍的书房中,站着一个穿着得体、气质温和的少年。

不过,此刻贵族般的脸颊上遍布狰狞,目眦欲裂地抓扯着头发,全力平息着持续了一天的剧烈不安。

这双阴翳的眼眸表明了一切,他正是无惨所变形的孩子!

他卧底于这家药商,故意被领养,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克服阳光的方法。

毕竟鬼这一产物不是神话玄幻,而是正儿八经的科幻变异,所以能够通过药物去改善鬼血细胞畏光的缺陷。

“魇梦死前,最后触及的梦境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谁……是罗柯么?”

“猗窝座还没死,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恶,他怎么还不来跟我汇报!”

作为赐予鲜血的鬼王,他总能被反馈到仆从们的些许感受,而昨晚上,无惨恍如被无尽的黑暗包裹,只能像个落水之人那样徒劳挣扎。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可把无惨吓得哆嗦不已,当场瘫在地上深呼吸,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脱离那种恐惧。

依稀记得,哪怕是当年的继国缘一也没有给他带来过这种压迫。

“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无惨呢喃自语,他看着被玻璃反射出的自己,瞳孔一震,“不像人类!对!那种威压不可能是弱小人类所能拥有的!罗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妨碍我!”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一股寒意不自觉地从脚底板升起,蔓延至天灵盖。

“猗窝座回来了?”他感知到猗窝座正在靠近这片范围。

昨夜是他感知到魇梦的死亡,然后派出在附近的猗窝座,前去把鬼杀队全部解决。

“好不安,好不安,”无惨死死地瞪着安静的窗外,“猗窝座还活着,他还活着,甚至都没有受到致命伤,不对劲,不对劲!”

多疑谨慎的他一咬牙,低语道,“鸣女,开门。”

哗~

下一秒,地板塌陷,空间错乱,无惨坠入其中,焦急地回到了无限城。

哗哗~

房间恢复如初,只是少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听见异响,男女主人与客人们纷纷跑了上来,顿时面色苍白。谷羚

“你、你是谁!”

“我孩子呢?你把他藏哪了!”

他们惊怒地盯着大开的阳台,无比茫然的猗窝座站在那里。

它蹙眉不语,在心中连连自问,“什么意思?是对我的表现不满么?还是有急事?可为何不等着我一起走?”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妇人撕心裂肺地喊道,看来是很在乎领养的儿子。

“你要多少钱我给,求求你放了他!”男主人颤声道。

“嘁!”

猗窝座无趣地扫了一眼就想离开,没有出手杀害的意思,毕竟无惨还需要利用这群人类。

“看来,你主子把你抛弃了,我本来还想顺藤摸瓜,没想到无惨的直觉这么敏锐,不过也说得通,不然他当年早就被继国缘一杀了。”

罗柯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只见他悠哉地坐在屋檐上,无比玩味地看着猗窝座。

猗窝座顿时开心到嘴角上扬,摩拳擦掌地笑道,“我本来很遗憾没能与你一战,可你竟然主动现身,怎么,想通了?想变成鬼?”

“不不不,我是出来找宵夜的,”罗柯起身,冲它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觅食。”

猗窝座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单纯以为罗柯把自己当作了猎物,而非物理方面的进食。

“我求之不得!”

猗窝座咆哮着,隔空一拳轰出,直接使出了破坏杀·空式。

六发蛮力打出的空气炮将屋顶轰出大片破洞,却连罗柯的衣角都没碰到。

屋子里的几人已经看傻了,是猪也明白眼前的不是什么正常生物,也顾不上什么孩子,当即你推我赶地躲了起来。

呼~

罗柯把天丛云挂在腰间,在半空捋起衣袖,并且一记鞭腿扫中猗窝座的双臂格挡。

一声巨响过后,花园出现一个坑洞,猗窝座长出双臂,再次无比兴奋地贴身近战。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脚式·流闪群光!”

“脚式·飞游星千轮!”

“碎式·万叶闪柳!”

“破坏杀·灭式!”

“破坏杀·鬼芯八重芯!”

猗窝座犹如服务员报菜名,化作无法捕捉的残影,全身每一处部位都变成了致命的利器。

它无疑是一位厉害的武道家,但一山更比一山高,在罗柯面前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破绽百出。

所以,罗柯单纯通过寻常的见招拆招,就把猗窝座搞得狼狈不堪,一身的伤口都有点来不及愈合了。

“终式·青银乱残光!”

这一击是它的绝招,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发射数百发飞弹,速度与威力都极为强悍,一瞬间就把别墅与喷泉打得千疮百孔。

可罗柯飘摇一晃,散步似的环绕在猗窝座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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