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中最容易打眼儿的东西,老玉新工即便排不上第一也能算得上前三。
特别是一些名家所作的老玉新工,再加上高明的仿古技术,即便是博物馆,那些顶尖的收藏家,都容易打眼儿。
三爷明显是发现了这件东西的不对,所以才会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古代的玉器,特别是和田一类的玉器,基本上都是五位数往上。
从宋代开始,这本生意就一直存在,不行我们发达。
其中仿古玉器,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
当年就有用汉代古玉的料子,来进行仿古。
饶是乾隆这个大玩家,在当年,都是吃了大亏的。
不过这对于行内人而言,特别是专门玩古玉的行内人而言,主要接触多了这种东西,要鉴别起来也是比较轻松的。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单单说这预期的纹路,素颜玉蓝田玉之类的,都是凭借这一点,来进行仿制的。
这种天生的好后天的,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好辨别。
但是大部分,可都不是用这种杂料。
要知道即便是清代的岫岩玉,也顶多就是几十上百块。
到了唐宋也不过千元。
这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
这其中的主流还是以纯粹的玉器为主。
其中白玉,是里边最多的。
色泽纯净,少有杂色。
这一类,都是很难鉴定的。
因为有玉纹的,多是边角,基本会被去掉,就像是翡翠的皮壳一样。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办法来辨别。
这玉石有里有外,不同的地方,结构自然也会多少有些差别。
就比如说,玉筋。
在一块玉里边,这个东西是最硬的,也是最难仿造的。
倒不是因为他密度高,所以在上面做就困难,而是因为,一块玉上不可能全是玉筋。
所以做旧的手法,这个很容易导致,玉筋和其他的肉,表现出来的沁色,蚀斑都一模一样。
可是这还不是最难鉴定的,如果这个都做不出来,那基本上就是一眼假了。
唐毅面前的这一枚一般只显然就不是那种低档货色。
这一块儿,我本身是一枚素的扳指。
上边多出来的就只有这些字了。
东西本身是清代的,沁色比较浅,所以说一眼自然是看不出来。
但是拿着放大镜一看,就能看到其中的差别。
“呵呵,果然是老玉新工。
没想到我居然也打眼儿了。”三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唐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爷开口询问,唐毅自然如实回答。
“其实倒也不难,主要还是沁色上面出的问题。”
当一件东西可以直接给他定性的时候,我找他的毛病自然也就简单了。
唐毅指着这字的字口,开口说道:“字口污浊,沁色的深度不一。
虽然仿制的人小心翼翼,但还是能看出差别的。
不过三爷,即便这一件东西是老玉新工,看着和田玉质,典型的籽料。
我怎么着也不会少于十个吧。”
“哎,我是当老工来买的。”
这种古玩玉器,单单只是素的话,价值有限。
但如果上面有刻字,每一个字都会提升它的价值。
这就跟青铜器上的铭文一样。
“难免的,一时不察。”唐毅摇了摇头,我跟着说道。
同时,唐毅也拿出了自己手上的那一幅画,摆在了桌子上,对着三爷说道:“三爷,这件东西。”
三爷目光停在了那一幅画上,仔细打量一番说道:“这不就是晚清民国的一幅钟馗捉鬼图吗?”
唐毅意味深长的一笑。
三爷立马就知道了,这其中肯定有名堂,再一次开口说道:“难不成,我这一幅画,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是哪位大家所做?
苟成子?
这名号也没听过呀。”
“三爷,问你讨一杯清水。”
我三爷借了被清水递给了唐毅,开口问道:“难道这东西,还需要遇水而现?”
“差不多。”唐毅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水泼了上去。
随着画卷遇到水,上面的颜色加深了几分,三爷里也立马就看出了这东西的古怪。
“我这画里居然还有一幅。”
三爷也是格外的惊讶,他看了一眼唐毅,开口问道:“这幅画,你是打算……”
“打算请教三爷,咱们静海市,有没有哪一位能揭开这幅画的人。”
“这倒是有,不过这人不在市区,我在郊区的一个县里边,老爷子已经七十有三了,平时不好走动。”
“我不知道三爷和那位老先生可熟悉?”
“一位长辈。”
“就这样吧,反正今天没事,就和你一起去一趟吧。”
静海市虽然叫做静海,但实际上并不靠近海,而是因为静海市紧挨着长江,就有一座大湖,湖面常年无风,所以叫做静海。
也算得上是鱼米之乡,虽然在郊区县城,但是静海市因为得到航运的垂青,所以说县城之间并没有多么巨大的贫富差距。
唐毅和三爷二人,这一次来到的,就是静海市下辖的观海县。
那位老爷子姓奥,在观海县就有一家装裱书画的铺子,在当地也是出了名。
唐毅和三爷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啊,老爷子就坐在门口晒太阳,里面是忙碌的几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
“观海老师,好久不见。”
奥老爷子名字就叫做奥观海,三爷这称呼,明显和这位观海老先生格外的熟悉。
“小三子来了。”奥观海老爷子,听到声儿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三爷。
“还带了个年轻小伙子,店里面的伙计?”奥观海,看了眼三眼又看了眼唐毅,开口问道。
“哪儿的话呀,观海老师,。
这一位在圈子里面可是鼎鼎大名,我要是请得起他,我这铺子,早就开到京城去了。”
“哟,这么年轻。”老爷子也来了兴趣,开口说道:“怎么着,今儿个不会是专程看了老头子我来的吧?我印象里的小三儿,可没这心。”
“当然是来看老爷子的了,不过顺道有点事儿。
这不是给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打通吗,索性就带着人直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