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棍棒挥舞,二十多名壮汉一齐朝我扑来。
我抢过一根木棍,左突右杀,一时间,惨叫声一片。
突然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意识有些眩晕。
我知道我被击中了,当即下狠手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
头顶上的鲜血顺着眉毛流淌下来,模糊了镜片。
我摘下墨镜摔到了地上,暴喝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面包车边上的男人突然大喊道:“不要打了。“
说着话,他惊恐万状的跑了过来:“老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我一怔,不明所以。
他跑到我的脚边,扑通跪倒:”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你饶了我们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谁?“
他摘下了太阳镜,一脸惊慌的看着我。
我凝神一看,竟然就飞哥。
飞哥马上对周边的马仔说道:“都跪下,都跪下,求老大饶了我们。”
这些马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是服从的跪下齐声道:“老大,饶了我们吧。”
我捂着伤口恨恨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飞哥歉意连连:“老大,对不起对不起,那小子是我儿子,他说他被人欺负了,所以我就来了。”
我也懒得和他废话,阴着脸说道:“带上你的人滚蛋。”
“老大,你的伤……”
“滚蛋。”我捂着头往自己的车边走。
“好好,我们滚蛋,我们滚蛋了。”
他们站起身,拖着伤员开车跑了。
我走到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面色苍白的程晓曦说道:“你开车,我们去医院。”
“好的。”
我们交换了位置,她开车赶往了医院。
路上,我的视力开始模糊。
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马上说道:“住院吧。”
我凭着一丝清醒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现在情况不明,需要入院观察一下。”
很快,程晓曦帮我办理的了住院,我躺着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我已经被推进了放射科,对大脑进行全方位的扫描。
经过确诊,我得了严重的脑震荡,暂时需要卧床。
当天晚上,胖子和庄勇赶来了。
听说我是被飞哥打的,当时就急了。
“我去弄死他。”庄勇转身往外走。
我虚弱的喊道:“算了,都过去了。”
“老大,这事不能这么完了,他那个混蛋儿子也不能饶了啊。”
“算了,谁都不许动,我也没有大事,你们回去吧。”
胖子关心的问道:“老大,除了脑震荡,别的问题没有什么吧?”
“没有什么,只是缝了几针。“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龙娇,用她来照顾你吗?”
“不用。”我摆手,“她现在怀孕了,别让她着急。”
“那我给你留下几个兄弟照顾你吧。”
“更不用了,我不想弄得兴师动众,程晓曦已经帮我雇了两个护工了。”
“这个丫头去哪了?”
“我让她回家了。”
“老大,你要是真的没有事我就回去,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好,你们回去吧。“我点点头。
胖子和庄勇又急匆匆的走了。
深夜,我有点发烧。
护工叫来了我的主治医生给我检查。
医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给人的感觉很清秀。
她给我做了基本的检查后,说道:“没有大事,打点点滴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让我很安心。
我看了她一眼,转头睡着了。
很快,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里,程晓曦回了加州,我的伤势也渐渐的好了。
第六天一早,这个女医生走了进来,很好看的笑道:“张先生,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谢谢梁医生,这几天让你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你的伤口还需要换药,每天一次。”
“我是在这里换药还是去门诊呢?“
“你办理了出院手续以后,就去门诊换药了。”
“谢谢,我知道了。”
我出了院,来到了物资局。
物资局里一片死气沉沉。
一些人知道我出了院,都来到我办公室象征性的打个招呼,更多的人连面都没露,如同我这个局长不存在一样。
中午,史婉婷趁我办公室没有外人,偷偷的溜了进来和我说道:“张局,局里这几天有传闻说你要下台了。”
“我要下台了?他们怎么说的?”
“有人说你是买官来的,已经把这个消息上告到有关部门,有关部门这几天会针对这件事情进行核查。”
我不由暗笑:“这些人是疯了,把状告到了张天昊那里去了。”
果不其然,史婉婷和我说过一个小时以后,张天昊就来了电话。
“逸飞,你猜我现在手中拿着什么呢?”他乐呵呵的说道。
“我的举报信。”我淡淡道。
“哈哈,你小子厉害啊,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听说有人告我。”
“是的,刚刚才拿到我手上。”
“你想怎么办?”我问道。
“怎么办?当然不办。对了,这个举报人叫段洪明,你认识吧?”
“认识,我们的副局长。”
“用不用我把他调走?”
“不用,走了段洪明还有王洪明李洪明,我还是慢慢的收服他们吧。”
“好,你有把握就行,挂了。”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我召开了干部会议。
会议上,我针对一周前安排的清点库存工作,问段洪明:“段局,库存清点完了吗?“
“完了。”
他坐在我的下手,很随意的将一个账簿甩到了过来。
账簿摔到了我的手边,“乓”的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知道他这是在大家面前表达他不服我的态度。
可我现在为了服众,不能给他小鞋穿,只能压抑着不满把账簿打开了。
这些明细里有橡胶、棉麻、破铜烂铁,还有一些二手机床。
看着这些庞大的库存,我很是吃惊。
怪不得物资局连年亏损,原来有这些多资金都压在这里了。
“段局。”我抬头问道,“核算这些物资的价格了吗?”
他呵呵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张局想把这些东西卖了,还是请张局亲自核算吧。“
我知道他在给我下套。
只要我核算的价格有一点点问题,他就可以借题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