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慢慢的走了过去,蹲在了任性的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任性,告诉我,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先生?”
任性眼皮撩起,双眼发红,手一甩,低吼道:“是谁杀的先生,你不是应该一清二楚吗?”
白南星手被甩开,撑在了地上,才没跌倒:“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先生,不过我向你保证,先生因我而死,我不会让先生白白死掉,我会查清楚,把杀死她的凶手揪出来。”
如果她没有去问先生薄寂渊到底是什么身份,先生就不会死,说到底是她的责任,她不会推卸责任,也不会让先生这样白死。
任性赤红的眼睛带着愤怒:“先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什么样的秘密可以让他死?”
先生的身份地位,不说在京都数一数二,至少一般人也不敢动他。
可是现在,不知道他跟她说了什么,就被人枪杀了,快的连任何遗言都来不及讲。
白南星站了起来,“抱歉,我不能跟你讲。”
任性像一头暴龙,满身长满了刺,噌的一下子也站了起来,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不能跟我讲,有什么不能跟我讲的,你让我查的那个薄寂渊,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份能让先生死?”
“我的错。”白南星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如果她说了,照这个情景,下一个死的就是任性。
她已经害死了先生,不能再害死任性,所以她不会说,她会给他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先生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掉。
任性怒火冲冲举起手要打她。
白南星没有躲闪,他的手到她的脸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反手给自己一巴掌,哽咽的说道:“不怪你,怪我。”
“我明明就在先生身旁,先生还是被人爆了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刚给你打完电话,他们就派人抢了先生。”
他一路追赶过来,先生就被他们放进了焚化炉。
杀了不行,仿佛毁尸灭迹,只剩下骨灰,才能让他们放心。
“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白南星望着双眼蓄满泪水的任性,沉着声音道:“他们抢走先生的尸体之前是不是威胁你了?”
任性的个性她多少有些了解,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把先生的尸体留下。
任性一怔,双手握紧成拳,咯吱作响:“对,他们威胁了我,只要我不把先生的尸体给他们,他们就会引爆岸口。”
“岸口接近200年的历史,是先生的心血,我不能让他们炸了岸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先生的尸体带走,投进焚化炉。”
白南星深深的压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任性咯吱作响的拳头,再次挥起往她脸上砸去,就在这时,有人来叫了。
骨灰出来了,让他们去装骨灰。
任性冷哼了一声,放下手去拿骨灰。
白南星跟着进去,装骨灰的白坛子,被放在一旁,拿出来的骨灰,在台子上。
任性过去捧起骨灰,往骨灰坛子里放。
白南星走了过去,在散落的骨灰上,见到一颗弹头,她拿起了一个弹头,弹头还带着热度。
白南星把弹头握在手心里。
转身就走,去了岸口。
先生的死亡,岸口没有人知道。
客人不多,服务人员一切如常。
白南星的到来,让岸口仅有的人沸腾了。
岸口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是一个被负责人点名提醒,见到她要恭敬,好伺候的人。
白南星让他们把赢多多叫了出来。
赢多多以为她要过来打拳,带着一丝受宠若惊:“您今天怎么来了,准备到哪个场子玩?”
白南星冲他摆了摆手:“我今天不玩,你带我在你们场子里溜一圈,我找点东西。”
赢多多迟疑了一下:“我能问一下您找什么吗?”
白南星向前一步:“找能轰一声引爆岸口的东西,。”
赢多多脸色大骇:“您说的是真的?”
白南星双手一摊:“我希望是假的。”
赢多多缓了缓:“我需要打电话请示一下先生。”
白南星嘴角抿起:“不用打了,先生已经不在了。”
赢多多掏了一半的手机,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白南星不容置喙道:“我说岸口里有炸弹,我现在找炸弹,你找先生没有用,赶紧的。”
赢多多还想再多问一下,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
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就带着她往岸口深处走去。
白南星散开全身的精神力,查找炸弹。
半个小时之后,在最隐秘的垃圾处理房,找出了爆炸装置。
赢多多满脸震惊,磕巴道:“谁这么大胆,敢在我们岸口按这东西?”
白南星弯腰要去拿,赢多多连忙阻止:“你别动,这需要专业人士来搞。”
这玩意一旦爆炸,整个岸口不但毁于一旦,里面的所有人,都会被炸死。
“我就是专业人士。”白南星弯下腰,蹲下身,拿下绑在底座下面的爆炸装置,她连战舰都修得好,这个时代的爆炸装置,对她来说,就不是事。
她把把爆炸装置拿出来,装置是定时遥控两用,定时的时间是24小时,没到5个小时。
她找先生离开去市区两个小时,换回来一个小时40分钟,再从殡仪馆里过来,又查找了半小时。
差不多也是用了不到5个小时,由此可见,她找完先生之后,有人就进了岸口放下炸弹。
杀了先生,在威胁任性。
如果任性不受他们的威胁,他们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安全,毫不犹豫的引爆。
赢多多看着她手中拿着爆炸装置,腿都哆嗦了:“白同学,现在已经安全了吗?”
白南星冲他咧嘴一笑:“怎么可能,我只是把它拿起来,又没有把它给拆掉。”
“现在拿着遥控器的人,只要稍微一按,你就会听见砰一声,整个岸口,将会炸的粉碎。”
赢多多差点腿没站稳:“你可别吓我,先生和任爷都不在,要是出事了,他们俩能扒了我的皮。”
“我没吓你。”白南星把爆炸装置拿在手上:“还有其他地方你没有带我去看的吗?”
赢多多忙不迭的说道:“除了先生任爷十甲先生的房间,都看过了。”
“十甲先生?”白南星在岸口格斗的时候,就听见这个名字,他是岸口的传奇,挑战了十几场,赢了:“带我去他的房间。”
岸口里都搜出爆炸装置来了,赢多多根本就不敢在阻止和说什么,带她来到了十甲的房间。
房间很豪华很大,摆设有些陈旧,白南星环顾一周问道:“这间房间的装饰,和别的房间不一样,有什么讲究吗?”
赢多多在她身侧说道:“十甲先生是岸口的传奇,为岸口赚来了不少收益。”
“岸口也因为他名声大噪,在全球范围内的地下黑市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这间房间是他当初来岸口时住的房间,他赢钱之后,一次性支付了这个房间的房费。”
“这个他住过的房间一直就保留下来了,再加上先生一直想让他做岸口的继承人,对他一直抱着好感,这屋里的摆设也就没有动。”
白南星走到房间的客厅处,看见茶几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盒子,盒子很古朴,像是老物:“这是什么?”
赢多多忙道:“这是十甲先生私人的东西,打完擂台离开岸口之后,这件东西一直就放在岸口里。”
盒子没有上锁,赢多多说完蹲了下来,手触碰到盒子上,啪一下,盒子被打开了。
金灿灿的黄金面具躺在盒子里。
白南星目光触及到盒子里的黄金面具,脸色骤然一变,手上的爆炸装置往茶几上一放,伸手去拿那黄金面具。
赢多多胆战心惊:“啊,你小心一点,它会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