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起她的长袖,露出一截嫩如花藕的胳膊。
赵初心虽然虚弱,头脑却是清醒的,她知道他在自己的胳膊上摸索,似在寻找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她吃力的问。
“想让你再听话一点。”他细心的找到一条紫青色的血管,然后将针头扎了进去。
随着一股液体推入身体,一阵快感冲了上来,这种强烈的欣快很快便抵达心脏,直到全身。
“……你给我扎的是什么?”赵初心用力掐住掌心,借由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
“是吗啡。”赵槐笑起来,“阿姐,你会喜欢的。”
“狗东西。”赵初心重重的朝他脸上啐了口唾液。
这下三滥的乡下鬼,竟妄想让她染上毒瘾,好将她完完全全的控制在手心。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他搓掉脸上的唾液,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真甜。”
“下贱。”
赵初心的眼神渐渐趋向阴冷,她的皮囊虽然受毒品控制,灵魂却是清醒的,清醒的时候脑子转得飞快,她知道自己因为大意,而落在一个杀千刀的小鳖崽子手里,这屋子被他布了法阵,四周又有结界加持,她打不过他,只能先想法子逃。
只要出了屋子,一切都好说。
“继续骂,我喜欢听。”他一脸享受,整个人还沉浸在逮住赵初心的狂喜中。
阿姐输了,她输在一个她一向看不起,动辄打骂的小瘪三手里。
从此她属于自己,高傲的赵初心,美丽的赵初心,强大的赵初心,他可以对这样的赵初心为所欲为。
光是想想就已经极大的满足了他,往后他不需要再顾忌她的感受,更不必像个奴才一样跟前跟后的伺候,相反的,他高兴就可以打她,不高兴也可以骂她,他甚至可以在晚上尽情享用她的身体……
赵槐深吸一口气,极度的兴奋冲上他的大脑,还没开始做他已经要高朝了。
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她也很安静,病恹恹的倒在床边,眉宇间是舒展的,手指却抠出了血。
他知道阿姐没那么容易控制,她此时一定正顽强与那份欣快抗争着,但不过是徒劳罢了。
一针不好使,他可以打第二针、第三针,她挡得住几次?总有一日要上瘾的,到时不怕她不听话。
阿姐终于变成他的了。
赵槐盯着她许久,怎么也看不够,如果可以他很想一直看下去,可他知道外头还有许多残局需要他出去收拾。
“阿姐,我先走了,晚上回来。”他整理衣着,走到门边。
赵初心浑浑噩噩的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只知道旁边的黑影终于消失,还有那股恶心得叫人要吐的气息也走远了。
赵槐心情很好,不管赵初心如何咒骂,他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然而当眼角的余光瞥到门边的小雨时,他脸一沉,厉声道,“看好她,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要你魂飞魄散。”
小雨毕恭毕敬:“是,主人。”
铁门开了又合,张副官等在汽车旁。
“少帅。”
赵槐没回话,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洋楼,平时这房子的用途不过是睡觉而已,可如今想到里面装了一个赵初心,他心中倏的升起一股暖意。
有阿姐的地方,才是家。
家。
这个地方他从前没有,可是现在有了。
“回去以后知道该怎么说吗?”赵槐转过身,面上一片肃杀之气。
张副官点头:“少帅放心,属下必定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赵槐笑起来,淡淡扫一眼他身后的护卫,“对我而言,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这天下午荣城出了一件大事,楼少帅的汽车在郊外遇刺,包括司机在内,少帅带去的五名护卫和一名副官全部被人刺死,与少帅坐同一辆车的赵静小姐则被掳走,剩下楼少帅浴血归来……
面对李清和杜文雪,赵槐说了一句,“抱歉”,遇上楼大帅,则透露,“是白帮的人,张副官为了保护我而死。”
楼大帅沉默,还未能彻底消化这个消息,第二天便有人在码头发现了两具浮尸。
一男一女背靠背的捆绑在一起,男人穿着西服,女人穿着婚纱,脸皮被人残忍的剥去。
虽然无法确认身份,但通过衣着和身形,几乎可以认定他们就是在婚礼当天失踪的赵静和徐俊杰。
李家和徐家得知此事,一阵哭嚎后只能着手处理两人的后事。
这刚结婚就被掳走杀死,是谁做的答案呼之欲出。
楼大帅在暗中一直与白帮有利益往来,光是白帮每年进贡的金银,就占了军费的30%,所以非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他们。
赵槐正是知道这点,于是他依样画葫芦,买通文人,口诛笔伐将白帮再一次推上舆论浪头,借用群众的压力迫使军政府有所行动。
赵槐在楼大帅头上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头疼得不行,最后眼看着事情越演越烈,只能出兵镇压。
白帮刚死了一个龙头,新上任的不过是个毛头小孩,一时耐不住政府军的轮番轰炸,最终分崩离析。
同年四月,军政府将白帮五处的码头充为军方专用码头,至于管辖方面,楼大帅交由赵槐处理。
夜深人静的之时,赵槐回到藏着赵初心的小洋楼。
不知是不是因为阿姐的关系,明明已经累了一天,可只要想到阿姐就在房间里等着自己,他便觉得浑身又有了劲儿。
一路上到二楼,小雨好好的守在门口。
赵槐:“阿姐怎样?”
小雨:“吃过饭睡了。”
赵槐点点头,拧开门往里走。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月光他看到床铺上拢起的一小团。
她看起来这么小,这么软,当然摸起来也是……
赵槐心绪万千,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蛋,手下的触感像剥了壳的鸡蛋,柔软无骨的……
摸着摸着他的手开始往脖子里滑,刚落到锁骨,小人儿立即怕冷的缩起肩膀,发出一声嘤咛,“嗯。”
赵槐几乎是本能的缩回手,他心里也有些吃惊,他对她的敬畏似乎已经刻入了骨髓里,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一声轻叱,便足矣让他打心眼里感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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