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这次我们没啥压力,纯属就是聚餐了。天南海北的胡扯着。等酒足饭饱后,第二天这俩位省里的专员也立刻坐火车走了。

我有种感觉,之所以这一阵他俩还在漠州逗留,是因为放不下这次冤案的受害人,现在事都解决了,那三根皮筋也都套在了该套的地方,他俩真的要去做别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漠州警局进入正轨,从别的地市调来一个刑侦队长,带领我们一起侦破了不少案子。

我们中也有人在聊闲时提过芬姐,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偶然机会下,我还听副局的秘书说漏嘴了,那个跟芬姐很熟的王哥也有问题,但具体啥问题,她并没往下深说。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省里下来通知,要我、大嘴和妲己一起去省公安厅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其实自打分尸案之后,我有过想跟妲己处对象的念头,问题是她又不冷不热,拿出冰美人的架势。

这次一听要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乐坏了,甚至都暗自吐槽,为啥还有大嘴的名额?不然想想看,我跟妲己一起独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急眼了老子还能来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但省里要求大嘴也去,我没法拦着。

这天下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不知道副局怎么想的,竟心血来潮要送我们。

而且不仅安排了最好的警用奥迪,还把我们仨都送到站里。

看着火车缓缓开来,我寻思也该跟副局告别了。

我就是意思一下的说再见,但副局却很严肃,跟我们仨说,“保重!”

第二卷 魔骨诅咒

第一章 特殊培训

我挺纳闷副局的语气,不过因为赶火车,也没多想。我们仨拎着包上车了。

现在不是啥放假、旅游的高峰期,车里没多少人,硬座大把的空着,我真不懂局里,为啥给我们仨特意订的软卧。

但我又一合计,反正是公款,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就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我们仨占了一个小包厢,没外人,我和大嘴真都是屌丝阶级的,头次坐软卧,我俩爬上去躺着,享受这种躺沙发般的感觉。

没多久我俩还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妲己不像我俩这样,她坐在下铺,凝视着窗外。

突然间,我听到咔的一声,随后传来一股烟味。

我好奇,探头往下看看。印象里妲己不吸烟,但现在的她,竟点了一根烟吸着。

我心说妲己啥时候学坏了?妲己没抬头看我,却念叨一嘴,“有啥好睡的?下来说说话吧。”

大嘴一下醒了,应了一声这就要往下爬。

我当然不干了,心说妲己这话明显对我说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嗯哼一声,又对大嘴使眼色。

大嘴愣了一下,明白了。这小子又立刻躺回去,不管有没有困意,继续闭眼睛。

我笑嘻嘻的出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妲己却嫌我挨着太近了,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稍许沉默后,妲己说,“圈儿,你说怪不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想到铁军了。”

我脸一沉,心说什么铁军铜军的,咋不想我呢!但我没抱怨啥。

妲己又问我,“铁军外号叫红豺,但你了解红豺么?”

说实话,我对野生动物没啥了解,要是光凭字眼意思来理解的话,豺就是一种野狗。

我总不能把这个说出来,不然太打击铁军了。我索性摇摇头。

妲己比划着说,“森林之王是老虎,什么动物都怕它。有些老虎呢,因此变得无法无天,不把自然法则放在眼里。红豺虽然没有老虎能打碎猎物头骨的力道,没有能咬断猎物脖颈的牙齿,甚至还不如一只野狼雄壮,但它很聪明,更非常勇敢。它不惧强权,敢于跟无法无天的老虎争斗,伺机绕到老虎后面,用锋利的爪子把对方肛门掏了,让其内脏横流满地,因此一命呼呜。”

我听到这隐隐想起来一段网上视频,还是最近看过的,一群狗一样的动物围斗孟加拉虎,这群狗最后就用掏菊花的办法把虎弄死了。我当时不认识,现在一想,就该是豺了。

我对妲己点点头,认可她这种说法。

妲己又说,“红豺天生还吃腐肉,有大自然清道夫的美称,所以你明白了么?铁军的外号为啥叫红豺?”

我联系着铁军破的分尸案,说白了,他一方面是侦查一些怪案错案,另一方面就做类似于反腐的工作了。

接下来,妲己一直谈论铁军,强调他虽然不是一个出彩发光的人,但也是个顶天立地,有杰出贡献的汉子,而我就该以铁军为榜样。

我本来还能默默听着,最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妲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洗脑呢?难道她要我转部门,跟铁军一起混?

我一直觉得自己当个小刑警都够受了,再做这种特殊警员,我怕自己这条命活不到最后。

我不跟妲己讨论这个话题,趁空假装打哈欠,说自己困了。

不等妲己再表态,我嗖嗖爬到上铺躺下了,而且任由妲己怎么叫我,我权当没听到。

从漠州到省厅也没多远,等到傍晚,车就到站了。

我们拎着行李一起下车,我本来还想呢,省厅啥安排还不知道呢,会不会给我们提前订了旅店?

但等站到站台上,我看着眼前愣住了。

铁军和白老邪穿着风衣,正看着我们呢。

我心说咋这么巧,妲己路上念叨铁军,下车就见到他了?

铁军还主动迎了上来,接过妲己手里的包,跟我和大嘴打招呼说,“都跟我走吧!”

我和大嘴一脸迷茫,我忍不住问了句,“铁哥,这次学习培训,是你负责?”

铁军听完一愣,反问我,“什么学习培训?”

妲己对铁军使个眼色。而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说不会我和大嘴被诓了吧?压根没有什么学习培训,而是真要我俩跟铁军做任务破案?

我不瞒着,很严肃的这么问了一嘴。

铁军哈哈笑了,说我多想了。随后又解释,“组织上给他安排个优差,去深川参加一个实战模拟的训练,训练完还发奖状与证书,他上次去漠州,对我和大嘴印象不错,就想让我俩沾沾光,也占占便宜啥的。”

他又指这白老邪,说要不信他的也行,老白这人不会撒谎,问问老白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我看着邪叔,他一点没犹豫的点头。

我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自己忒敏感了。我又放下杂念,跟铁军走了。

铁军说,机票也订好了,我们现在就赶往机场。

我和大嘴再次兴奋,因为我俩也没坐过飞机,而且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我们打出租走的,四个人,挤得满满腾腾。等到了机场,铁军似乎跟服务人员很熟,给我们走了“后门”,直接先上的飞机。

我印象中的客机都很大,坐个百八十人不成问题,可眼前这飞机,小的可怜,我数着座位,能坐二十人就顶天了。

我问铁军这是怎么回事?铁军说,“票源太紧张,本来找不到飞机,这不临时加了一趟航班嘛?我们运气也真够好的,抢到票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还不知道我们座位在哪,铁军就指着几个座位,说都是我们的,随便坐吧。

我和大嘴挨着坐下来。我俩更时不时嘀咕几声,互相探讨下坐飞机的感觉。

这样过了不到五分钟,机舱门突然关上了,飞机一顿之后,竟起飞了。

我看着窗外愣了,心说其他客人呢?别跟我说这趟航班其他票都没卖出去!

大嘴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俩看着铁军。

这时他跟我俩的态度完全变了,长吐一口气,又嘿嘿坏笑着盯着我俩说,“欢迎加入7.25专案组,我们正做专机赶往深川。”

我脸刷的一下白了,第一反应是操啊,老子最后还是上了贼机了。

我情绪很大,这就嚷嚷要下去。

白老邪本来坐在我们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这个缺德老爷子,竟建议般的来了一句,“小圈子,飞机快升空了,如果你觉得现在跳下去能摔不死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开舱门。”

他还特意指了指窗外。

我死心了,但我想拉上大嘴,至少我俩一起抗议,铁军也得掂量掂量。

我对大嘴使眼色,还偷偷掐了他一下。没想到大嘴不仅不站到我这边,反倒赞同的对铁军点点头。

我看着大嘴,心里这个恨啊,心说这小子绝对胳膊肘骨折了,不然咋往外拐呢。

大嘴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说,把我拉到最后面的座位上。但没等他说呢,我先悄声开口了。

我说,“刘大嘴你虎啊?平时在漠州,咱们捉个小毛贼就得了,你知道跟铁军破的案子,很可能都是悍匪或者亡命徒不?”

大嘴点头示意知道,又反过来跟我说,“圈子,要我说你才傻呢,想想看,现在拒绝有用么?而且这次任务副局肯定也是知道并同意的,咱俩就算偷偷跑回去,副局能饶过咱俩么?除非你不想当警察了,所以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跟贼走吧!”

我边听边琢磨,也别说,大嘴确实想的比我明白,最后大嘴走开了,让我独自坐一会儿。

我也不管飞机上让不让抽烟,连吸了两根,拿定一个主意,心说算了,妥协吧。

我心态调整的也快,等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看着铁军也没啥情绪了。

铁军点点头,说他没看错人,我俩是个爷们。

我好奇这次案子是啥,就多问铁军一嘴。

铁军摆手,那意思先不急谈这个,又说,“火车上你们就没吃饭吧?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吧。”

他喊了一嗓子,有个空姐出现了,来到我们旁边。

铁军问她,“晚饭有什么?”

空姐说了几样,面包、面条、炒饭这类的。

铁军跟我俩说,“炒饭不错,就都来这个吧。”

我和大嘴也不是挑剔的人,都同意了。大嘴更是强调句,他饭量大,多来点。

空姐一口应下来,而且很快就开饭了。

我和大嘴一人捧着一个盘,我盯着上面的炒饭,尤其这还是肉炒饭。

我总觉得这上面的肉丁怪怪的,甚至挑了一个尝尝,还很鲜很嫩。

我满脑子琢磨上了,心说是小牛肉?不像!是乳猪肉?不是!难道是内蒙嫩羔羊?但没有膻味啊。

大嘴不管那个,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铁军一边吃一边留意到我的怪异了,他问,“怎么了圈儿?不爱吃?”

我用筷子点了点肉丁。

铁军笑了笑,也不急着吃了,放下饭盘后,跟我说,“各种动物的肉质是不一样的,有些天生水分比重大,所以肉更嫩一些,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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