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夏和商信言很配……
可是,南栀月……
……
医生已经将南栀月推回到普通病房里面了。
刚刚做完手术之后,南栀月因为麻药的原因还处于深度的睡眠之中,所以南夏和苏锦香都安安静静的坐在病房之内。
商信言自然也是不能够走的。
担心穆忠海会回来,也担心苏锦香会为难南夏。
他拉着南夏坐在一边低沙发上,苏锦香则是坐在另外一边,一边看南栀月一边看两人。
原本,商信言以前对她还是很温和的,此时此刻,商信言看她,那眼神里却是蕴含着浓浓的怒意似的,看的苏锦香后背脊椎都在发凉。
“休息下吧,你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
商信言低头,看到南夏的视线一直都是在定定的凝视着床上的方向。
她抬手按着自己有些发疼发胀的脑袋,摇摇头,叹气,她哪里睡的着?根本没有任何心情。
“那你趴在我的肩膀上眯一会儿。”商信言强势的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宽厚,结实,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南夏的身上则是打着他的风衣。
商信言身上的体温很高,像是火炉子似的,靠着他,南夏竟然也不觉得屋子里面冷了,反倒是觉得很舒服似的,她闭着眼睛还是沉沉睡过去。
但是梦里面尤其的可怕。
好多人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面。
南栀月浑身是血,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疯狂似的狰狞大笑着,指着自己大吼着。
“南夏,我是不会让你这样畅快的,我要下地狱,我也会拖着你下地狱的!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要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你能够跟商信言在一起吗?南夏,这辈子你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接下来又是苏锦香的脸,她哀求着自己,“夏夏,你帮你姐姐生孩子吧!你姐姐她这辈子不能完了啊。”
之后又是阮青涵,她手里面拿着刀子,像是一个在惩罚的审判者,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宣判道,“南夏,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你又来勾引我的儿子?破坏我的家庭?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跟着那个孩子去死吧!去死吧!”
阮青涵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手里的刀子快速的在朝着自己落下。
南夏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是一阵的大汗淋漓,她抬手摸着自己的心脏处。
商信言一直都靠在沙发上面闭门养神,此时听到南夏被吓醒的声音也是醒过来,他抬手,手落在南夏的肩头。
“怎么了?”
南夏好半天一直都沉浸在那种可怕的梦境之中。
她无数次的梦到过那一幕。
阮青涵冷漠的看着自己,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似的,她手里的刀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要穿透自己的身体。
她不懂得为什么阮青涵会这样厌恶自己。
恨自己如此。
或许在阮青涵的心里,自己就是不配商信言,无论如何哪里,哪怕自己对商信言没有任何的恶意,可是,阮青涵不会相信,她只是厌恶自己罢了。
单纯的厌恶自己。
“南夏,你做噩梦了?”?商信言微微的蹙着眉头,他的手捏捏南夏的后颈椎,捏了捏,压低声音询问,“做了什么噩梦?”
能够让她在梦里醒过来吓成了这样?
她浑身都在发抖的样子,简直是可怕极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我……”南夏张大嘴巴,不知道如何说,她的唇瓣紧紧地抿着,想跟商信言说话,可,想了想,南夏的手指头揪着衣服,还是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淡淡的朝着他笑了笑,“我去卫生间……”
“南夏。”
她只当自己没有听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商信言的胸口有一些闷闷的,南夏分明是在躲着自己,而这次,他是不会再让南夏继续去躲避着了。
南夏的手撑着洗手池,医院的洗手间很小,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
而商信言推开门进来。
整个卫生间里面更加小了。
南夏只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身子骨顿时便是一紧,她紧张无比的看着进来的人,声音也陡然间变得很是紧张,转过身去看着他。
“你要用卫生间?”
南夏刚刚鞠了一把冷水洗过脸,这会儿头发上还有没有干涸的水迹。
她微微的蹙着眉头询问,“你用,我先出去……”
还没有绕过他,南夏的手臂已经被手给焊着,商信言轻松的一推,将她的后腰直接抵在洗手池边缘,健硕的身子直接压在了南下的面前来,他微垂着视线看着南夏有些慌乱的脸。
南夏现在很是慌乱,也很是难受,商信言不喜欢她这样逃避自己,像是一个鸵鸟似的只会躲着。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让南夏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想怎么做,也就怎么做了。
此时此刻,他现在很是愤怒。
所以抵着南夏的唇便是紧紧地吻着,逼得南夏根本呼吸不上来。
南夏思绪也是稀里糊涂的,思绪都被他身上的那种炙热气息给彻底淹没。
抬手抱着商信言,南夏在那时候也只想顺着自己的感觉走。
身体放松的时候,精神也会在那瞬间放松,她在云层里时而上飘,时而下沉,飘飘然,很是自由。
刚刚那种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
她的下巴是搁在商信言的肩窝处的,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手指扣着他的肌肉,一会儿用力一些,一会儿又松一点。
薄薄的呼吸也是在他的肩头处,环绕着。
他眯着眼睛看南夏,她漂亮的眼睛里有些水雾蒙蒙的,看起来明亮又很是好看,里面像是洒落了星星,他低头亲了亲她沾着水珠的睫毛,再吻了吻她小巧的鼻梁,好久之后才将她慢慢的放开。
将南夏放在了地上。
商信言一手则是将她的腰抱着,缓了下自己的呼吸之后,将她抱在了洗手池上,给她按摩了下腿,南夏别过头去不看他。
商信言捏着她尖尖的下巴,轻轻地摇晃,凑在她耳边问,“还在生气?”
她坐在洗手池上,想到刚刚的事情,南夏只觉得懊恼,她咬着唇瓣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犀利的眼眸好似活生生要将她刺穿。
尤其是南夏不说话的时候,他心里面就很是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