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自散!
虽然在这地宫,就算活着,也要承受早、中、晚三次的雷鞭,可是,活着就是活着,能活着,谁愿意死啊?
“你……你可以接受美魂王,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万生魔神的眼珠子有些红,“他能干的事,我也能!”
他会比美魂王厉害的。
只要林蹊也愿意用养魂木养着他。
“当年我是不知道有六脚冥虫下界,要不然,我也能帮你们的。”
他可能是世尊的分魂呢。
他凭什么自散?
“林蹊,我可以帮你们杀佐蒙人的,我……我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佐蒙族地,给你们当内奸。”
咔嚓~
一道噼啪雷光,在他身上炸了一下。
八臂神猿不相信他,“你的话,谁信谁倒霉!”
“啊~我……我没有……”
咔嚓嚓~~~
几片花雨从陆灵蹊脚下飘出,地宫的雷光瞬间大亮。
“啊~~~~”
万生魔神痛苦大叫,他的魂体一下子小了一圈,“别,别杀我,我知道怎么对付世尊。”
什么?
“就你?”
八臂神猿当然不信,正要再给他一下子,万生魔神突然又叫,“我是他的分身,我是他隐藏起来的分身,我跟广若一样。”
广若都关在仙界刑堂,他也可关过去的。
“老猿,林蹊,你们相信我。”
他生怕他们不相信他,马上给他下杀招,都顾不得惹他们生气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下意识的受世尊影响,追杀大家的转世身。
发起修仙界一场场浩劫,毁了所有有关托天庙的记载。
托天庙好不容易出现了,我……我还利用种种,让所有进来的妖庭妖修,只记得从这里拿好处,让他们下意识地忘记祭奠,我……啊~~~~”
咔嚓嚓!
大怒的八臂老猿脚下一跺,又给了他一记狠的。
“只广若一个,你们是杀不了世尊的。”
万生魔神缩成了一小团,虚弱的道:“但加上我就不一样了,不信你们问美魂王,他一定有办法,也我也利用上的。”
问美魂王?
怎么问?
如果能问的话,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陆灵蹊脚下灵光大盛,一道雷网在地宫上方成形后,又一道雷网覆上去,一层又一层。
“我很希望你能是世尊的分身,不过,很遗憾,你八成不是!”
“怎么可能?我就……”
啪~啪啪啪~~~~
雷网盖住万生魔神,在他身上炸出一声声的响来。
“放心,他要真是世尊的分身,肯定也是死不了的。”
八臂神猿对他太了解了,“他在凡人界,至少还有一个分神。”
万生万生,就是这么麻烦。
“嗯!”
陆灵蹊点头,“前辈,神陨地……”
“你要相信你自己!”
八臂神猿感受自由的风,“虽然现在不能联系了,但是,至少我们都看到神陨地可以走出来的可能了。”
林蹊努力的方向没错。
从来都没错!
“林蹊,不要去想那些了。”他觉得,他得闭个关,以期更早的恢复到巅峰,“现在用你的心,感受这方天地,你会发现,天渊七界的灵气还在变强!”
“……”
陆灵蹊其实不用用心感受,青主儿一早就告诉她了。
“你当时离得有些远,但是,我离得近。”
八臂神猿抬头看向神陨地隐没的地方,“没意外的话,神陨地应该也有灵气了。”
是吗?
陆灵蹊眼露惊喜。
“我看到跑在最后的栗太常,他跑着跑着,好像飞了起来。”
“……我好像也看到了一点。”
陆灵蹊眼中的惊喜更甚,“前辈,我这里还有好多的食灵蜿虫。”
混沌巨魔人不稀罕,他们天渊七界稀罕,“我这就分发下去,让大家全都埋进灵脉里。”
静河域主灵脉断了的时候,巨龙界心也难受不安的很。
“去吧!”
八臂神猿笑了,“我在这里闭个小关,顺便再看他一段时间。”
万生魔神主魂这里,是不是真的被他们彻底毁了,需要时间验证。
“如此,那就麻烦前辈了。”
一百万斤的食灵蜿虫,与季晚分开的时候,也给了她一些。
陆灵蹊身上还有差不多八十多万斤。
界心回归,各方灵气在变强,是好事,但是只指望巨龙一个……
陆灵蹊觉得,最好七界灵脉也都陪着一起,这样的话,可能能更好的产生倍变。
“师兄,”她转向刘成,“我与师叔久没回来,这些东西……,你和邓茵商量,分发到各界吧!”
一个个乾坤玉盒放出来,堆了一大堆。
陆灵蹊随手给了赤炎一盒,“前辈,您也看到了,这一次不用省!”
“多谢!”
赤炎朝八臂神猿和陆灵蹊拱手,抱着装满食灵蜿虫的乾坤玉盒,匆匆离开。
一个时辰后,风门就被使唤成了狗,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给各方分发将要埋进灵脉的食灵蜿虫。
忙完无相界的,又去忙灵界、昆山界、上泰界等等。
也跟着忙了一会的宜法,准备回东水岛的无瑕池泡个澡,却没想,她自家的地方,居然被林蹊先截胡了。
“你这可过份了啊!”
宜法一边嫌弃,一边也下到了池子,“好不容易回来,不回你的金风谷,怎么能跑我的东水岛?”
“什么你的我的?”
陆灵蹊跟她赖皮,“师叔,我们都飞升好些年了,现在……东水岛不是您的,金风谷也不是我的了。”
宜法:“……”
就很生气。
她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因为现在的东水岛岛主就是徒孙邓茵。
“既然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那你怎么还跑过来?”
“因为我喜欢这里啊!”
陆灵蹊笑,“邓茵也不会赶我走。”
邓茵小时候,可是在她的金风谷长大的。
敢不让她进东水岛?
哼哼!
皮揭不掉。
啪~
宜法打水,溅她一脸,“我嫌弃你,我赶你走行不行?”
“不行!”
陆灵蹊往她身边靠靠,“师叔,我都好长时间没见您了,您就不想我吗?”
“什么好长时间?”
宜法鄙视,“这四十多天,我们不是天天见?”
“可是,这四十多天,我们的心都忐忐忑忑,日夜不安,哪有时间儿女情长!”
宜法:“……”
她这辈子大概都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