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演戏了,你说我聪明,你才是绝顶聪明,你比狐狸还要敏感,狡猾,因为,你早就在怀疑我,在矿山你就在怀疑我。”黄莺歇斯底里大吼道。
“我怀疑你?莫明其妙,我怀疑你什么?”顾桑苗道。
“你怀疑是我把你害去了矿场,又怀疑是我出卖了你。”黄莺道。
“你出卖了我?真的?”顾桑苗仍是一脸诧异道。
“你……”黄莺气恼得直想撕了顾桑苗这张故作惊讶的脸。
“我还以为,你是这个府里难得的单纯又善良的人,原来,你如此的表里不一,原来,你才是最心狠手辣,最恶毒的那个人。”顾桑苗斜睨着黄莺,说完,她转身面对王爷:
“王爷,桑苗今日才回的王府,不知王妃为何会中毒,黄莺给主子下毒,事败后又构陷桑苗,实在不可饶恕,您还赶紧的,让她交出解药,救王妃一命吧,多耽阁一分,王妃便多受苦一分。”
“王爷,莫听她的话,桑苗狡诈之极,奴婢没有解药,您可以让人搜她的身,王妃主子的解药一定在她身上。”黄莺大声道。
“好啊,大可搜就是了。”顾桑苗张开双臂道。
秀琴犹豫地看了齐思奕一眼,黄莺的话她早就信了,可碍于齐思奕,不敢指摘顾桑苗,便是搜身,也要经过齐思奕首肯她才敢。
“秀琴,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呀。”王爷道。
秀琴这才开始搜顾桑苗的身,可惜,全身上下搜遍了,也没找出任何有异的东西。
“秀琴,是你举报说毒是黄莺下的,为何你只搜我的身,而不搜黄莺的身呢?这不公平啊,保不齐,解药就在她身上藏着呢?”顾桑苗道。
“因为秀琴也相信,毒不是我下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解药?”黄莺大声道。
“有没有,搜一搜不就知道了?若是有,不就可以立即为王妃解毒了么?”顾桑苗耸耸肩道。
“还不快搜。”王爷脸色阴沉道。
秀琴在黄莺的身上仔细搜查了一遍,也照样没有半点收获。
“王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身上没有,那便去她住处搜。”顾桑苗道。
“好啊,尽管搜,王爷,也不要放过她的住处,她屋里保不齐还有剩余的毒药呢。”黄莺笃定地说道。
管家很快带着搜查的人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王爷,大公子,这是搜到的,不知是毒还是解药。”
齐思奕接过药包,以他的对毒的了解,很快查验出结果:“这是毒药,与母妃身上所中之毒极为相似。”
“公子,奴婢没有说错吧,真是她给王妃下的毒。”黄莺兴奋地说道。
“急什么,管家可没说这包毒药是从何处搜来的。”顾桑苗冷笑道。
“不可能是从我房里搜出来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药,王爷,奴婢打小就在王府长大,认得的人,几乎都与王府有关,试问这种连大爷都少见的毒药,奴婢又从何处能得到?”黄莺道。
“毒药确实是从黄莺屋里搜到的。”管家却道。
“不,这不可能,真是如此,那也是桑苗趁我不在之时,放在我屋里,故意栽脏的。”黄莺大声道。
“你这张嘴还真是能将白的说成黑的,整个正院里的人都亲眼看你来了正院,并且亲手碰过王妃吃的葡萄,你非说那个人是我假扮的,如今又在你屋里搜到了证据,你又说是我栽脏的,如你说言,你可做尽天下坏事,也不会招至惩处,反正一句话将所有的罪过全推我身上便是,有我这个背锅侠,你便可以横行天下无阻了是吧。”顾桑苗好笑道。
“真的,真的是她栽脏,王爷,您要相信奴婢呀,奴婢只是个普通的丫环,真的没法得到这种毒药啊。”黄莺向王爷爬了几步,仰头哭道。
“是吗?黄莺姐姐,你真的好单纯,好淳朴啊,还记得在怡红院,你特意去看我那次,咱们两个一起中的是什么毒么?不错,我确实对毒有研究,可到现在,我也没研究出那是什么毒,怎么制成的,黄莺姐姐肯定知道它的出处吧。”顾桑苗逼近黄莺,似笑非笑地问。
“我……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毒?我当时和你一样,也中了毒。”黄莺脸色惊慌道。
“我是施毒高手,一般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下毒很困难,除非那是我最信任,又毫无防备之人,怡红院又是我精心经营之地,安保措施严密,当时只有你我在房里,你说,毒,究竟是谁下的呢?”顾桑苗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黄莺颤声道。
顾桑苗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正视自己的眼睛:“你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吗?我出去好几个月,很少呆在王府,为何刚一回来,你便拾掇王妃灭杀我?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黄莺怨恨地瞪着顾桑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没有证据,这些都是你的臆想。”
顾桑苗不屑地一笑:“臆想?那你指责我装成你的样子给王妃下毒就不是臆想了?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所为?”
黄莺哑口,但她还是爬向王爷:“王爷,杀了她吧,有这个女人在,大爷就不会有好日子……”
“嘭——”话还未完,黄莺便被齐思奕震飞,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
“思奕!”王爷皱眉,不满道。
“王爷,她今日敢对王妃下毒,下次就可能给您下毒,给公子下毒,这样的人,您千万不能留啊。”黄莺忍着痛,大声吼道。
齐思奕手掌刚一抬起,就被王爷拦住:“思奕,给你母妃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王妃此时气息奄奄,已然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