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庙到城南接口,都是新挖的密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把密道方向和衔接口,算的那么精准?”
崔离不敢置信,城南高墙处的密道直通皇陵,很多人都知道,但从神庙到城南,足足有三百多米的护城基。
谁能提防到。斉绗的人,竟然把这三百米护城基挖通?
斉文臻捏着隐隐作痛的伤手,脑海里浮出一个人来。
张晋超!
也只有他。才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
此人不死,将会后患无穷。
“不是新挖的密道,而是斉绗的人,将密道拓宽。”
不拓宽,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撤出十万精兵。
然而。现在追究这个,已然无用。
从时间上推算,斉绗大郓,恐怕都逃到了北河。
过北河,便是上绕,再从上绕南下,他想调兵拦,都拦不住。
就在这时,斉文臻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斉元氏。
而斉元氏正在马夫的掺扶下,准备上马车回王城。
崔离瞳仁一缩:“你母亲?她脱险了?”
“该死!”斉文臻脸色骤变。
那么多人质未脱险,独留他母亲一人返城,这临逃之计,比离间还要险恶。
看到斉文臻飞速奔向马车,崔离回过味来,破口大骂。
“确实该死。”
可就在这时,远处飞来的信鸽,在崔离头上叫了两声,崔离急忙拿下传书。
展开一看。气的全身都哆嗦了。
“怎么会这样!直娘贼的。”
……
“母亲!”斉文臻喊。
已上了马车的斉元氏急忙回头,当她看清斉文臻后,立马下了马车,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
脆声一声,众人骇的连忙低头,狠不能赶紧走远才好。
“逆子!!!你太让娘失望了!”
斉文臻紧了紧后槽牙,目光冰冷的望向其他人。
负责护送斉元氏的,是孟不离亲侄儿孟怀。
孟怀尴尬的拱了拱手:“斉侯,是叔父命我送老夫人回府。”
“有劳。但回府不妥,先将人送到西郊猎场,安置到本侯的别庄。”
孟怀没多想,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但斉元氏不可以,怒不可遏的扬起手,再给了斉文臻一耳光。
“你这个逆子!我那儿都不去,我现在就要回王城见皇上。”
“母亲见皇上想干什么?”斉文臻克制着情绪,沉声低问。
斉元氏便冷笑道:“自然是去替你请罪。为了一个女人,你视大家的性命于不顾,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娘怎能让你再继续一错再错?”
斉文臻目光微垂,落在斉元氏完全好损的两只手上。
张晋超的谋略,果然诛心。
“母亲安好。儿子就放心了,请母亲上车吧。”
答非所问下,斉元氏怎能心甘?
“怎么,现在娘一说话,你就嫌烦,就想把娘快快打发了吗?”
“母亲想多了,现在的局势,容不得儿子向母亲一一解释,等事情过后。儿子再向母亲请罪如何?”
“哈哈哈。”斉元氏忽然大笑,笑的眼泪都飞了出来道:“你还需要向娘解释吗?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闵瑶那妖姬。除了她,你心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吧?”
“就连娘死不死,你都无所谓了对吧?”
斉元氏笑的凄厉。脸上大有一种,我幸幸苦苦养了二十五载的亲儿子,如今彻底的没了,就像平头老百姓常说那样,有了媳妇忘了娘。
更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他的好儿子,还敢滥用私权,罔顾天下所有人性命。
这那里是鬼迷心窍,分明就是比鬼迷心窍还要严重的着了魔呀。
斉元氏恨意越发不平,低咆道:“你糊涂,娘绝不能糊涂。娘现在要回王城见皇上,让皇上速速捉拿妖姬,把其他人都救出来。”
说完,斉元氏甩袖上马车,冲着孟怀道:“老身要回王城!”
孟怀无措,扭头看斉文臻。
斉文臻面无表情道:“听令!”
孟怀懂了。斉元氏便气的全身发抖:“好好好好,斉侯好大的馆威,既然如此,那老身也不需要别人护送,老身自己走回王城便好。”
崔离捏着传书,飞身过来,脸色无比难看的道:“老夫人,现在局势错综复杂,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您还是听斉侯安排,先去别庄暂避,等事情水落石出,老夫人就会明白了。”
正在气头上的斉元氏,那里能听得进去,指着崔离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