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学直播里封神 第66节

档案中显示,曹欣,严磊,魏玉敏,还有另外两女一男,三个病人,这六个人都曾经是城关中学的学生,而张桂枝是曹严魏三人的班主任。

第八个病人叫邹国海,今年四十八岁,无业,和前面七个人好像没什么关系。

最后一份档案是华星宜的,江芜翻开第一页,右上角贴着她的一寸照片。

赖佳凑过来看,惊呼出声,“原来她就是华星宜啊!”

这不就是ai软件生成的,人面肿瘤上的那张脸吗?

只不过这张照片看起来更稚嫩,也更漂亮,完全没有画像上那种阴气沉沉的感觉。

华星宜的档案上显示,她曾经也是城关中学的学生,但就在初三那年,华星宜的爷爷到派出所报了孙女失踪,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

“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吗?”江芜抬起头看着陶警官。

陶警官搓了搓手,似乎有些难为情,“是,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失踪案,到最后……都变成了悬案。”

起初,华星宜的爷爷隔段时间就会到派出所去问问进度,他的孙女找到了没有。

大概是思念成疾,老人家没过两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世上再也没有人关心这个叫华星宜的女孩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可是严磊为什么会说,华星宜是生病请了长假,才不来上学了呢?

是他撒了谎,还是有人骗了他?

江芜合上华星宜的档案,忽然发现,“这里面怎么没有金鹏飞的?”

她跟韩默说的是,要所有人面肿瘤患者和华星宜的资料。

金大爷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陶警官开口解释:“金鹏飞是刑满释放人员,他的档案还在司法局那边,没调过来呢。”

江芜转头看向他,“你儿子坐过牢?”

金大爷满脸通红,难为情地点点头,小声辩解,“我和桂枝就这么一个儿子,年轻时都忙着工作,没教好他。他就,不小心走了歪路,犯了错……”

江芜追问:“他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金大爷似乎更说不出口了,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就是欺负了一个女孩子……”

赖佳顿时满脸鄙夷,握紧了拳头,关节咯吱作响。

早知道刚才那一脚该踢得更狠一点的!

什么东西!

江芜语气渐冷,“被他欺负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说:

来了!今天又是好冷好冷好冷……

感觉这一章该给的信息都差不多了,还有真真假假烟雾弹(bushi),大家可以尽情猜猜,明天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注: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大卫塞林格

第34章 (二合一)

【***我有一万句脏话要讲!】

【气死我了, 原来不光是医闹,还是个有前科的qj犯!】

【这种人渣还救什么救啊,骨灰都给他扬了!】

直播间观众义愤填膺, 弹幕刷得飞起。

金大爷还不知道他儿子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光是面前这个小女孩的连声追问, 就已经让他如芒在背,羞愧难当。

他声若蚊蝇地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只有离得最近的江芜听见了。

……居然不是华星宜吗?

陶警官看出了江芜的惊讶,凑过去小声补充:“金鹏飞是十二年前入狱的,时间对不上。”

不对。

江芜握住拳头, 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她忽然跳下沙发, 冲进了金鹏飞的卧室。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被子胡乱地卷成一团,对面是一个双开门衣柜。

金鹏飞应该刚出来没几天,这间卧室里的一切仿佛也停在了十二年前。

江芜环顾一周,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往空中一抛。

符纸悬在半空, 然后摇摇晃晃地在屋子里飞了起来。

这符还是上次去长生制药时, 凌尘道长给的,正好拿来做探测器。

咻地一声, 符纸钻进了床底。

江芜也蹲下去看。

床下有个大号行李箱, 有几摞旧书,攒的废纸壳,还有一个……铁皮盒子?

符纸就牢牢贴在那个盒子上,微微颤动着。

江芜抬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符纸带着铁皮盒子, 从床底下滑了出来。

这是个上了年头的马口铁盒, 上面印的图案已经斑驳不清,边缘处还有深褐色的锈痕。

像是那种小孩子拿来藏东西的“百宝箱”。

盒子上挂了把老式铜锁,江芜垂着眼,一把扯断,丢到一边。

她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堆花花绿绿的圆形硬卡片,五彩斑斓的小玻璃球,活灵活现的小兵玩具,还有一个已经淘汰多年的老式翻盖手机。

江芜拿起手机研究了一会儿,她打开翻盖,按了几下键盘,屏幕居然亮了。

有人一直在给这个旧手机充电?

黄符从盒子上飘了起来,啪叽一下,又贴在了手机后盖上。

其实不用它提醒,江芜也能感受到这上面蕴含的强大怨念。

就在她准备点开短信和相册找线索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

赖佳一直站在门口直播,突然见到这一幕,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华华华星宜!”

是画像上,还有档案里失踪了二十年的华星宜!

她突然出现在江芜身后,还抢走了那个手机!

江芜猛地转过身,“你一直跟着我?”

华星宜站在房间中央,她的身体比刚才在医院时更加凝实了,如果忽略她飘在半空的脚尖,看起来就像个活人。

她对贴在手机后盖上的符纸毫不畏惧,指尖慢慢收紧,然后一松。

手机被她捏成了一团看不出形状的废铁,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

华星宜冲江芜笑了,“原来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当然。”江芜认真地看着她,“我从不偏袒活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鬼。”

“恶鬼?是说我吗?”

华星宜又笑了,年轻姣好的面孔上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她的身影慢慢消散,消失前只留下一句——

“我在……等着你。”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有鬼能从崽崽手里抢东西?】

【这个女鬼好强!崽崽这次不会遇上对手了吧?】

【家人们我是不是缺课了,华星宜到底是谁啊?人面肿瘤就是她搞的鬼?】

【前面的,崽崽之前在医院时单独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是去见谁了】

“崽崽不好了!”

赖佳忽然接到妈妈电话,语速飞快地转达给江芜:“我妈说刚才所有病人同时陷入昏迷,病情急剧恶化,他们身上的肿瘤……好像要长出来了!”

“我知道了。”江芜沉着小脸,“小陶,你马上去医院,把所有病人都带出来。”

陶警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带出来?带到哪里?”

江芜反手劈开空气,半个身子没入虚空裂缝,只剩缥缈不定的声音传来。

“——城关中学。”

*

江芜出现在城关中学大门口,远远地望着校园内的教学楼。

这所学校有些年头了。听陶警官说,由于连年生源减少,升学率下降,教育部门决定并校。从今年秋季新学期开始,城关中学将不再招收新生,还没毕业的学生也会转到另外一所中学。

也就是说,张桂枝今年带完最后一届毕业生,城关中学就将彻底成为历史。

这会是华星宜选择二十年后回来复仇的原因吗?

吱呀一声,江芜推开边上的小铁门,走进空荡荡的校园。

沿着主干道直走就是教学楼,左右是两栋相对低矮的建筑,分别是食堂和宿舍。

操场的角落里摆着高低杠和秋千,蓝色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铁管。身后是靠近围墙的一块空地,几个月没人打理,野草长得很快,足有半人多高了。

江芜坐在秋千上,双脚蹬地,秋千慢慢晃了起来,两端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她慢悠悠地荡着秋千,视线扫过整个校园,最后落在对面的沙地上。

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沙坑,旁边放着几个深绿色的旧垫子,似乎是给学生练习跳远用的场地。

一阵风吹过,沙粒漫天飞舞,荒草簌簌而动。

她静静地坐着,直到大门外响起车轮急刹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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