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落翻了个白眼，一脸“你是傻逼”的神情，看了眼范护院：“当着你们的面，我毁尸灭迹？你是不是傻？”
范护院被呛的脸色又白又红，一副恼怒，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
夜清落没有再理会他人。
将那女弟子的尸体抬起，而后拖着她的脸，将那张漆黑的脸，露在了玲珑殿殿主的眼前。
“玲珑殿殿主觉得，这毒，像是刚刚下的吗？”夜清落笑问。
女弟子们一张张的脸，都是一片中毒的紫黑色。
很是可怖。
玲珑殿殿主看了眼女弟子的尸体：“不像。”
夜清落将那女弟子重新放到地上，拿出手绢，擦了擦手，一边道：“根据范护院所言，她半柱香之前，曾看到我在欺辱这些女弟子，半柱香后，女弟子便被毒害。”
“那么请问，我是如何在半柱香的时间里，让这些女弟子的毒，深入骨髓？”
夜清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狭长的媚眸弯弯的。
可出口的话，却铿锵有力的，宛如巨石，重重的落在了范护院的心头。
范护院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眼睫抖的，根本不敢再看夜清落。
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这少女，明明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却是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只是一个眼神，便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范护院已经惊慌失措到，即将露出马脚。
夜清落眉眼弯的更甚，嗓音也压得极低，沉的让人心脏发紧：“对此……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何……你明明在半柱香之前，看到我欺辱你们玲珑殿的女弟子，作为一个护院，却是袖手旁观？”
“明明，你可以站出来阻止，为何要多此一举，跑去司法院，叫来三名司法长老？”
夜清落顿了顿，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抚上了自己的粉唇，笑意嫣然，“针对于这一点，我希望范护院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范护院被一句接着一句的问题，压的是脑子一瞬变得空白。
其实，这些问题，很好回答。
但，在夜清落那双带笑，却又诡谲森寒的目光看过来时。
满腹的想法，竟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种压迫感。
范院长只在玲珑殿殿主的身上才感受过。
“咳……“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三司法轻咳了一声，缓步朝着夜清落和玲珑殿殿主的方向走过去：“范护院在玲珑殿已经数十载，对玲珑殿的忠心……我们都看在眼里，我相信范护院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发难。”
言下之意就是……
她相信范护院的话。
也认为，夜清落的确是欺辱了新女弟子。
紧而，三司法又温温和和，一副和事老的模样，朝玲珑殿殿主拱了拱手：“殿主大人，双方各执一词的话，这件事还是得好好调查调查，不能让外人看了咱们玲珑殿的笑话。”
她的话，虽然温和。
可字眼间表达的意思，却是极其明显——
夜清落只是一个人。
我们得相信自家人。
若为了夜清落这个外人，反而怀疑了自家人。
岂不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