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函毅然决然地摇头,“不。就今天吧!”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迎刃而上,或许效果比不停犹豫之后做出来的效果要好很多。
导演对她竖起了大姆指,“专业!很高兴能与你合作。你放心,在拍摄的时候,我会亲自拿着摄像机,除了我,你,还有李言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它任何人。”
导演的保证更是让曲亦函下了决心,她重重一点头,“好!”
这时,陆嫣然匆匆下来了,“函函,剧本没在上面啊!我到处都没找到。”
曲亦函举起手中的剧本晃了晃,“我忘记了,它其实一直在我手上。”
陆嫣然笑了,狠瞪她一眼,“你怎么回事?年纪轻轻,就开始像个老太婆没记性了!”
她艰难地笑,“这不是紧张吗?”
“别紧张。有我呢!”陆嫣然笑着推她,“时间不早了吧?要不要进去化妆准备了?”
曲亦函还没说话,吴敏匆匆走到陆嫣然身边对着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嫣然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曲亦函不安地问。
“老家打电话来,说我弟弟在学校被人打伤了,现在正送医院呢,我得立即赶回去!函函,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先走一步。你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陆嫣然快步上车。
“你路上小心点。”曲亦函追上去叫,可车已经开出了老远。
看着远去的车,曲亦函很有些心神不定。
“曲亦函,赶紧化妆了!”有人在身后催。
她急忙应,“来了!”
半小时后,曲亦函头发篷乱,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双手戴着镣铐坐在了一间摆满恐惧刑具的审讯室里。
她穿着一件棉质的白底青花的旗袍,贴身的裁剪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远处,身着国军服的李言站在桌子后冷冷看她,“沈小姐,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这么美,我不想动粗,更不想使下流的手段来折磨你,希望你能识抬举,让大家彼此面子上都过得去!我不要多了,只要一个人的名字。告诉我,在我们中情局,一直给你情报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曲亦函冷漠而平静地回答。
‘啪’的一声脆响,李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皮鞭,狠狠地甩在了曲亦函的胸前。
这一鞭实实在在地打在了曲亦函的身上,她痛得火烧火燎,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惊悸抬头看向李言,又想看一眼一旁的导演,还没转头,就被李言用皮鞭勒住脖子用力往地上一带。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时之间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而他就此直接拖拽着她的脖子来到桌前,再用力往上一拎,迫使她不得不主动站起身来。
…………
她瞬间清醒,用力挣扎,嘶哑着声音吼,“你做什么?”
剧本不是这样的。
剧本只写到她被男人殴打撕得全身祼露,然后就停止了,并没有奸污的过程。
可是现在那李言…………
而此时导演并没有喊停下来。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一位香港女星就是在演强.暴戏中被人真刀实枪地做了,不由又惊又怒地挣扎着喊道:“停下!你们不能胡来!我不同意!你们如果继续,那就是犯罪!”
…………
看着他那只邪恶的手,曲亦函悲愤而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遭受到凌辱之时,突然腿被放开了,耳边传来男人一声痛呼声,惊慌失措地叫道:“翟少?您怎么来了?”
听到那一声‘翟少’,曲亦函浑身一颤,倏地睁眼,果然见翟沛庭一脸铁青浑身戾气地踩在男人的脸上,动作利落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她形同赤祼的身子,冷哼,“我当然要来,我来就是为了揍你的!你丫的竟然敢碰我的女人,是不想活了!”
说话间他腿一扬,男人的头重重一摆,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就此晕死过去。
导演见势不妙,扔了手里的摄像机就想跑。
翟沛庭随手从墙上取下一把铁箝朝他扔去,正中他的后背正中心,只见他往前趔趄几步,最后‘砰’地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翟沛庭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拽住他的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拖到曲亦函面前,‘啪啪啪’给了他几巴掌,打得导演脸颊又红又肿,嘴角流血,眼镜也不知飞哪去了,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眨个不停,嘴巴张得大大的,像快要窒息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翟少……饶命……”
“饶命可以!前提是你要说实话!”翟沛庭冷冷说道。
“说……说什么……”导演颤微微地眯着眼睛看他。
“说什么你不知道?你tm死到临头了还想跟老子打马虎眼?”翟沛庭又一个耳光搧了过去,直接打得导演直翻白眼。
曲亦函心情复杂,身体仍然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的延续,还是看到翟沛庭像每次她危机关头如天神降临般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