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丫鬟未近身,便悄悄关上门退了出去。
玉城躲在被子里,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来,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与黯然同去,虽然自己现如今已经不能行军打仗,但策略之计,还是能指点一二。想着想着,玉城便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起床收拾好后,便想着要过去找黯然,未曾想,却被丫鬟拦住了去路:“娘娘,皇上昨日交代了,让您安心在房中休息。”
“怎么,我出去逛逛他也要管?今日我偏偏要出去。”玉城听了此话,气不打一处来。
那丫鬟见玉城说着就要往门外走,连忙跪下说道:“娘娘,你别为难奴婢了。”
玉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转身做回椅子上:“我不去了,这总行了吧?”
丫鬟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只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玉城正想着,如何才能从房间里逃出来去见黯然,却听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玉城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说道:“你到御膳房让御厨做些吃的过来,我饿了。”
丫鬟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答道:“是。”便推门出去了。
玉城看着丫鬟刚走,变推开门,正好听见隔着一道墙,黯然正与一位大人商量。玉城立刻绕了出去,跑到黯然的对面,向他招了招手。黯然见后,对那大人找了借口道了别,便朝着玉城走了过去。
“怎么了?”黯然走了过来,
“我想和你商量些事。”玉城说着,挠了挠头。
黯然突然笑起来:“什么是这么神秘?”
玉城犹豫了一番,才缓缓开口:“你们商量着要去讨伐江湖中的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黯然愣了一下:“是……皇上说的?”
“不是,不过我也想同去,为了和他多分担些,我知道如果我和皇上说的话,他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来求你……”玉城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小了起来。
黯然看着她,无奈的说:“就算是我同意,皇上也不会愿意的,况且你的病才刚好。”
“但是我看着他每日这么辛苦,自己着实是想做点什么,到时我可以不上战场,在后面出谋划策也好,求你了。”玉城委屈的看着她,眼中的泪似乎已经快要流出来。
黯然看着眼前的人,竟一时无法拒绝,于是便说:“那我们一起去找皇上商量,若是他同意了,我便同意带着你。”黯然看着听见此话突然发笑的玉城:“我也会帮你说话的。”
“嗯,谢谢你。”玉城转而笑了起来。
最后竟然是不同意,玉城已经习惯了,既然不同意,那就不去了,也罢,反正早就应该习惯的。
习惯…….
一遍遍的念着,她竟然真的习惯了。
黯然知道,顾淮夜是为了她好,就算是她在喜欢,那也不能带着去,不如就让她安全一点,也好。
还好,她的世界中,有默默,总是会讨她开心,也有很多太监小宫女的照顾,生活倒也算是恣意。
…….
她知道他好心,一点也不怪顾淮夜的决定,都是对的,她清楚,更明白。
“我给你们做饭吃吧。”
玉城突然想到,自己日日被伺候,好久都没有下厨了,不由得说道。
“城妃娘娘,此事万万不妥。我们这帮下贱的奴才,如何能和万岁爷吃一样的东西?我们何德何能……让城妃娘娘亲自下厨,为我们做一碗阳春面?”小太监感激涕零,他已经忍不住簌簌的掉眼泪。
“你这奴才真是越发猖狂了,我不是顺手吗?说到底是小玉那丫头有福气,沾了万岁爷的光。”玉城淡淡一笑,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顾淮夜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望着玉城。
“朕觉得城妃娘娘说的没错,朕沾了小玉姑娘的光,才可以品尝到城妃娘娘的厨艺,否则她是断断不会为朕下厨的。”顾淮夜笑容暧昧,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锅台旁边的玉城。
小太监立刻掉转头去,一直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皇上这样说,奴才就更加惶恐了!”
“你起来吧,地上凉,跪着干什么?朕说的都是实话,你家城妃娘娘傲气的很,让他下厨为朕做一道菜,真是太难了。不过这事儿也是朕的责任,朕愿意吃这个亏。”顾淮夜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的,他轻轻耸了耸肩膀道。
玉城的眼眸之中带着些许灵气,他无奈的笑笑,还不忘点了点顾淮夜的肩膀:“皇上这话说的,好像臣妾是个毒妇一般!您来臣妾宫中休息,臣妾却不肯给你一饱饭吃。若是此事传出去的话,其他娘娘指不定要如何着臣妾的脊梁骨,骂个没完呢!”
“你这丫头伶牙俐齿,朕说不过你。赶快把这碗阳春面给小玉送去,朕也要尝尝城妃娘娘的手艺了。”顾淮夜拉着城妃,两人走出了厨房。
在厨房伺候的几个宫女吓得全身颤抖,她们入宫以来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
城妃娘娘实在是太心善了,如此掏心窝子的对待手下的奴才,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小玉姑娘送去啊!”在厨房帮厨的一个小姑娘使劲儿推了推还在神游的小太监,笑着道。
“奴才算是见过世面了!这么大的主子,竟然亲手给我们奴才做吃的,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城妃娘娘的了!”小太监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小太监回去的时候,小玉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无奈之下,只好起身,来回在房间里面踱步。
看着小太监一脸欣喜的走进房间,小玉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从哪里弄来一碗这么香的阳春面?千万不要打扰了主子休息,否则我们就……”
“小玉姑娘,你猜这碗阳春面是从哪里来的?”小太监故意卖个关子。
轻轻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快要到皇上上朝的时辰了,莫不是……好大胆的奴才,你竟敢偷万岁爷的东西。如果被发现的话,你我都要被诛九族的!”
此话一出,小太监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小玉姑娘真是没见过世面。”
小玉听罢,越发奇怪了,他一头雾水的望着小太监,拉住他的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碗面不是万岁爷的早膳吗?”
“是。”小太监摇头晃脑,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还敢说?偷了万岁爷的东西,你要干什么?”小玉惊得甚至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几乎提高分贝大吼道。
“小玉姑娘有所不知,这碗阳春面,是玉城娘娘亲手为你做的。说到底是,当今圣上沾了你的光,才吃到这碗阳春面的。”小太监似乎看到了什么西洋景儿,他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此话一出,小玉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我去厨房转了一圈。没想到看到城妃娘娘正在灶台旁边煮阳春面,她还言之凿凿的告诉我,这碗阳春面就是专门为你做的,就连万岁爷都要沾你的光呢!我们城妃娘娘实在是人美心善,在她的宫中当差,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小太监一脸羡慕的望着小玉,把那碗阳春面推了过去。
小玉听罢,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簌簌的往下掉:“城妃娘娘待我如亲生姐妹,我为他受一点委屈,这算什么呢?”
看着小玉脸上的笃定,小太监轻轻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么好的主子,就算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不过那婉娘娘,实在是太气人了。欺负我们奴才不说,还冤枉你和别的太监对食。若是这事传出去,你该如何做人啊?”
“放心好了,我不会白白让这事儿过去的。”小玉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鸷。
“小玉姑娘有什么办法?最好和城妃娘娘商量一下,咱们不能害了主子。”小太监一脸认真的道。
“总会找到机会的。”小玉低下头去,吃下这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呢!
顾淮夜一脸宠溺的望着玉城,他好不容易吃上她亲手做的一碗面,心中的甜蜜不言而喻!
“以后你天天为朕做早膳好不好?”顾淮夜低下头去,压低声音道。
玉城满脸通红,她只顾着为顾淮夜系好胸前的盘扣:“皇上真真是太贪心了,臣妾才不要呢!”
“你的厨艺那么好,又有这么多新花样。朕可能要日日留在你的宫中,等着您的饭菜了!”顾淮夜眼中波光流转,他口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吐在玉城的脸上。
玉城面如桃花,她一脸不好意思的轻轻捶在顾淮夜的胸口:“皇上真是坏极了!原来你到臣妾这里来,就是为了讨一口吃的。”
“你这丫头实在是太刁钻了吧?朕岂止是喜欢你的厨艺?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朕都喜欢!”顾淮夜顺势把玉城拥入怀中。
清晨时间,两人闺房之乐让几个宫女看了,皆是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万岁爷,时辰不早了,您该去上朝了……”小德子弓着身子,他望着脚面道。
“你这个奴才,真是烦人!”顾淮夜情到浓处,却被小德子给打乱了。
“万岁爷,您再不走的话,很可能就……”小德子一个劲儿的催促。
顾淮夜烦躁的扬了扬手:“好好……天天早朝,要面对那帮老家伙的陈词滥调,真真是烦死了!”“万岁爷千万不要这样想,你是一国之君,处理的是国家大事。如果没有前朝的大臣极力辅佐的话,他们怎么会把百姓的声音传递给陛下呢?体会民间疾苦,实行仁政,才是帝王的不二法宝。”玉城说到此处,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你怎么了?”顾淮夜一脸赞许的望着玉城,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上天派给他的宝物。
“臣妾又多嘴了,国家大事岂容臣妾妄议?”玉城垂下头去,她没有说话。
“怎么是妄议国政呢?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和身边的女人不同。她们只想争宠,而你……是要和朕携手一辈子的。这次的祭祀,朕希望你以皇后的身份陪在朕的身边。”顾淮夜此话一出,整个偏厅里面的宫女都瞠目结舌。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皆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谁也没想到,当今圣上竟然把城妃娘娘当成了皇后。如果一切顺利进行的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位置就是城妃娘娘的了。
在城妃娘娘宫中伺候,的确是正确的选择。
“皇上……”城妃轻轻眨了眨眼睛,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顾淮夜。
“朕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祭祀,你就以皇后的身份帮着朕吧!时辰不早了,朕要早朝。”顾淮夜临走之前,还不忘轻轻拍了拍玉城的头。
玉城呆愣愣的站在门口,她甚至忘了给顾淮夜行礼。
看着皇上的仪仗队越走越远,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有什么好恭喜的?这事千万不要外传,如果被其他嫔妃听进去,还以为我谋求后位呢!”玉城并不觉得顾淮夜的提议有多振奋人心。
只是,如果玉城真的做了皇后,这后宫的风气会不会有些许扭转呢?
胡思乱想之间,如墨拿着刚刚做好的孔明灯,迎了上来。看着一屋子的奴才皆是一脸欣喜的样子,如墨也弯下身去给玉城行礼。
“娘娘万福金安……可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奴才看大家都很高兴呢!”如墨的脸上带着探究的表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个奴才太小题大做。我让你改良的孔明灯,你可改好了?”玉城轻轻拉了拉如墨的手,笑着问道。
“奴婢刚刚改好,您看一下。”如墨打开了折叠的孔明灯,放在了玉城的面前。
玉城惊得微微挑了挑一双秀眉,连连夸赞道:“果真是如墨,你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在祭祀之后可以放飞孔明灯,皇上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玉城手中拿着孔明灯,来回打量着。
“娘娘过奖了,是娘娘的画……画的实在太好,奴婢才会做了一些样品让您过目。”如墨低下头去,她的脸色不大好。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不太高兴!”玉城放下了手中的孔明灯,她笑着问道。
“娘娘,奴婢犯了死罪……”如墨说罢,扑通一声跪在玉城的面前,连连磕头。
玉城见罢,立刻把如墨给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主仆一场,不兴这种礼数。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来,只要我可以帮得上……”
“回娘娘的话,奴婢罪该万死,才敢对您说出实情。其实……这个月初八,奴婢就要出宫去了,如果不是娘娘看中了奴婢的手艺,奴婢就……”说到此处,如墨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玉城惊得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耽误了一个宫女的出宫时间。
她后知后觉的一拍大腿,一脸的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是本宫太着急了,才没问清楚掌事姑姑,你出宫的时间。结果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是本宫的不是了。”
说话之间,玉城还不忘拉住如墨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娘娘,奴婢大胆,请娘娘见谅!奴婢的娘亲病重在床,家中无人照拂。奴婢实在是没办法,才会来求娘娘的!您帮帮奴婢吧!”如墨再次双腿跪地,她语气之中带着浓重的哭音。
“你我都是父母生养的,当今圣上推行孝道,你这样决定,本宫也能理解你的苦衷。不过,你可不可以多陪本宫一些时日?等陛下去皇陵祭祖之后,你再选择离开!”玉城一脸期待的望着如墨道。
如墨想想,还是压低声音应承:“奴婢遵命,奴婢定会辅佐玉妃娘娘办好这次的祭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和灵叫来啊!她在宫中无事,不如和我们一块儿做手工。也算是对先帝尽一点孝心了。”玉城转过头去,笑说道。
“遵命,娘娘,奴才这就去找人通知灵妃娘娘,她一定很喜欢的!”小太监快步走出宫门。
刚出宫门,却见灵妃娘娘带着几个奴才,正朝着玉城的宫中走来。
太监立刻迎了上去,一脸高兴的道:“奴才给人给娘娘请安!”
“大冷天的,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你家娘娘知道我要来,才派你到宫门口迎接的?”灵妃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起身。
太监依旧躬身子,连连摇头道:“娘娘说笑了,我家娘娘怎么会未卜先知?她吩咐奴才到宫中去寻您,却不想娘娘已经到了门口。二位娘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你这奴才,说起话来越发招人喜欢了……”灵妃轻轻点了点小太监的鼻子,快步走进了玉城的宫中。
玉城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刻迎了上来。
“妹妹,你怎么来了?我刚派人出去寻你,没想到……”玉城放下手中的东西,笑吟吟的道。
“都说我们姐妹二人心有灵犀,果真是这样的!姐姐,这里铺了很多手工艺品,这是要做什么?”行过万福之力之后,灵妃才饶有兴趣的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笑着问道。
“我刚刚做好的孔明灯,你要不要试试?”玉城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好啊!我很喜欢孔明灯,可是现在未入夜,我们等到天黑再放出去如何?”灵妃笑着道。
“好啊!你也画些画,等我把孔明灯做好,咱们一块儿去放。”玉城满脸兴奋地道。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半个时辰左右,她们才把所有孔明灯做好。
玉城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的成果,不由得心花怒放。
“我就等着天黑呢!”和灵也在一旁期待着。
好不容易盼来了天黑,几人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跑到院子里,去放孔明灯。
本来就亮如白昼的宫中竟然飘着些许亮光,越飘越远,给暗夜的天空增加些许点缀。
玉城望着满天繁星,不由得有些晃神。实在是太漂亮了,暗夜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却多了些许亮光点缀。
玉城把孔明灯放上天,点点的寒梅就在天空中傲然绽放着。
所有的画面连接在一起,像是可以动的画卷,令人瞠目结舌。
宫中的太监见状,不由得抬起头来,指了指天空的方向,一脸好奇的道:“大家快看啊!天上飘了不少漂亮的孔明灯!登上的话似乎会动一般……实在是太神奇了!”
一个小太监大声吆喝,十几个太监围了上去,扬起头来看个没完。
没当差的宫女路过此处,也对着天空中的美景指指点点。
“这些孔明灯是从哪里飞过来的?为什么这么漂亮?到底是谁?这么心灵手巧可以画出这么漂亮的画?”
“就是啊,我看这个方向应该是城妃娘娘的宫中吧!”
“怪不得,那城妃娘娘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主子,她总能弄出新花样来,让万岁爷高兴。”
“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被婉娘娘听了去,她一定会生气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整个皇城之中,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对城妃娘娘眷顾有加?这次城妃娘娘又弄出了这么多的新花样,估计皇上是不会翻别的娘娘的牌子了。”
“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想要保命,最好把自己当成哑巴,什么都不要说。”
两个宫女快步离开了大殿,不敢议论此事。
外面一阵嘈杂,玉婉坐在宫中,只觉得身上发冷。
这几天食不下咽,玉婉病了一场。
每每想到皇上还是夜宿在玉城的宫中,不肯过来看望。玉婉就觉得心灰意冷。
她手中攥着一方锦帕,低声啜泣着:“我活着还干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皇上连看也不想看本宫一眼,真真是没用了!”
玉婉越说越激动,身边的怜儿只好压低声音劝阻道:“娘娘,您千万不要生气,玉妃娘娘很有花招,才会暂时留住万岁爷的人。早晚有一天万岁爷会对您掏心掏肺的,对娘娘好的!只要您顺利诞下龙嗣,还用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吗?”
“诞下龙嗣?你们这些奴才天天把这件事儿挂在嘴边,可是皇上根本都不来本宫这里坐一坐,我如何能怀上龙嗣?本宫真的非常着急,即便是身子养好了,皇上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玉婉低下头去,用锦帕轻轻拭了拭眼泪。
“娘娘心中郁结,怎么可能让皇上过来看您呢?”怜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就在此时,外面的宫女指着天上的孔明灯,大笑不已,有人都围在一起,像是看西洋景一般看个没完。
玉婉心中不快,她紧紧的皱着眉,低声吼:“外面的奴才在做什么?到底有没有规矩?”
听到玉婉的喊声,所有人都做鸟兽散状,不敢惹玉婉生气。
奴婢们都知道玉婉这几天气儿不顺,大抵是因为皇上一直夜宿在玉婉的宫中,不肯离开。后宫的几个娘娘心中都不太高兴,玉婉这样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快去看看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把他们都给我哄走,真是烦死了!”玉婉一脸不耐烦的扬了扬手,他单手扶额。
“娘娘,千万不要生气,我这就去教训几个奴才!几天不打他们竟然上房揭瓦,竟敢打扰娘娘的休息,奴婢绝对饶不了他们!”怜儿撸胳膊挽袖子,直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