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办完了那剩下的时间就可以随便游玩了,回去了见到上官玉儿也是烦,倒不如仗着自己手中有出宫的令牌在外面多玩上几天,在这里没有人能够管得住她,自己难得拿到了出宫令牌出来一趟,不玩的淋漓尽致玩出花样来就是妄行。
清让还没有回来,她也不会叫一大桌子菜,吃也吃不完那就是浪费,干脆叫了碗面草草下肚算,一个人吃饭那就随便点吧。
怕吃完饭没多久就饿了她海特地买了一大袋包子馒头,就怕自己一会从自己的小心思里走来了过后就饿。
这一点她还是一直都有所体会的,吃饭的时候没有吃多少,一会饿了的时候就没有吃的了。
出来逛街,最重要的还是看山望水,不过大城区哪有那么多山山水水给自己看,她也不能走太远,最多就是在宫的外边到处走走,这样也算是出去玩吧。
她无奈的笑笑,自己是一直没有打发走的想法,也许也有想留下来的时候,不过这一切都还是要过一段时间再说的。
玩了一圈,只能说古人确实挺无聊的!
寻了一圈却没发现几处好玩的地方,不如说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看来看去也就一些卖东西宫里没有的稀奇玩意,客栈里面的东西也确实不如宫里的美味,但是也多了一些家常菜的味道,吃起来也比宫里吃腻了的山珍海味更有几分人情味。
闲来无事她就买了几张信纸开始写字,她的毛笔字还不算好看,那么久了自己的毛笔字还有一些歪七八扭的意思,遇上复杂一些的字体甚至写不清楚,这幅身体的原身写的是行书,多为秀丽,一看就是一副大家子闺秀的感觉,不过玉城写的是小篆,模仿琦这幅身体原来的手笔着实不容易,即使避开了那么多次写字的机会,不过终究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手伤身体不适只能是缓兵之计,诸如此类的借口用多了久而久之定会让人起疑。
能逃的过的就逃过了,书信此类真要个需要提笔草书的时候也没有办法。
练了一会她就觉得眼睛酸胀,用手指按压了几下眼窝,这次撒开笔放置一边,天色稍暗,她把桌上的蜡烛点燃,昏暗的烛光把房间照影的有些发亮。
透过窗台看到外面才发觉到今晚有活动,街上不少小娃娃握着灯笼到处跑,好生热闹。
她趴在窗台看了一会最终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决定下楼看一会热闹,人都要八卦的时候,玉城也不例外。
那么多人都会去凑热闹的时候她也会想去掺一脚,在宫里的时候,最热闹的无非就是宴席,盘腿坐的时候腿都会坐麻了,每次起来的时候还是要人搀扶一下才可以从点子上起来,虽然宴席上用的垫子松软无比,不过还是不能缓解多少双腿的酸痛,没有习惯跪坐一直跪坐下去的话双腿着实谈不上舒适可言。
不知道凳子什么时候才能推出在宴席上。
今天大概不是什么节日,如果真的要是节日的话宫中就会举行宴会,到时候顾淮夜是不会准许自己出来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就是老百姓之间的一些活动之类的,无碍伤风败俗的一些活动还是有参加的必要的。
她现在是男儿身,趁乱容易遇上很多事情,虽然人多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好,
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她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在腰间上别上一把配剑,怀中的令牌多次确认已经老老实实的收到怀里不会被人摸走过后才敢出门去。
刚出门就发现街上全是行人,一片混乱中她有点畏惧的退了几步,最后干脆提腿尽量避开那些行人多一些的地方跑了一会。
停下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意识到自己跑的太过猛,将军的女儿不愧是将军的女儿,这副身体素质很好,即使自己跑了一会都没有大喘气。
她走的有点偏,可始终没有放弃去凑上一热闹的想法,微微扬颌便可以看见天上绽开出的彩光擦亮了漆黑的幕布,原本只是一朵两朵,不过后来继而连三的相续在一边同样展开了不少烟花。
虽然离得有点远,不过她还是听得到耳侧传来的熙攘人声,欢声笑语中又是烟花炸开的砰砰声,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不争的也跟着振奋了一把,城市对烟花的管制还是挺大的,至少在市区是这样的,想想看除去自己在老家的时候,又见过几许烟花。
她想离得更近一点。
她这么想着,转身离开阴翳忘人声的地方靠近。
越是靠近烟花冲上天的声音更是明显,几乎是在耳边炸开一样,头顶上也时不时透着光打在她的肩膀上,她不作声响的拉近距离,最后站在人群中的几步之遥。
那些人应该都是一些老百姓,有的青年脖子上还骑着几个四五岁大的小娃娃,甚是亲昵,现在的人结婚都特别早,历史上十五岁就嫁入宫中皇帝的也不少。
以前自己的同届同学最多也就生了个娃而已,而现在年龄相仿的妙龄女子的娃娃都可以下地打酱油了,实在是一种难以言述的体验。
“太奇怪了。”
“你是说天空之花?”
她愕然,猛地扭头看着拍着自己肩膀的人,愣了半晌,松了口气,“怎么是你,你也喜欢到民间凑个热闹?”
默然噙着淡笑,挪开了放到玉城肩膀上的手掌,微微一笑,道,“你到是一点也不担心我把你偷溜出来的事情告诉别人,扮成这样出来,你也是挺聪明的。”
他指的当然是玉城的一身男装,她闻言脸色稍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只有他一个人才送了一口气,还好他是一个人来的,她摸不清默然现在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笑。
“你可别乱讲,我可是拿着出宫令牌出来的,是正大光明的出来的!”
“不是惯着我,是我问他讨的,他揪不过我。”
她去问顾淮夜要令牌的时候是偷偷去的,避开了所有人出行的时间确保了多次绝对没有人在看着她的时候才敢去找顾淮夜的。
她狐疑的眯起双眼,口气不大好, “你监视我?”
默然本来温雅的笑容多了几分戏谑,甚至是对玉城对口气保持着一种轻蔑的口气,“我可没有,你还没有那种值得我监视的地步,你还不足以扰盘。”
玉城“哦”了一声,登时默然。既然不是监视自己那肯定就是顾淮夜身边有他的线人,估摸着也就是那个书童,回去的时候就要告诉顾淮夜要把那个书童换掉。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拉着默然衣袖的力气似有似无,颇有求情的口气说道,“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是我找他磨过来的。”
默然手一摆,淡淡地道,“那可说不定。”
她一怔,似乎也没想到默然会这么说,她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对自己的无能有些愤愤,是了,自己早该认清,自己手上一点筹码也没有,怎么可能会让默然回心转意。
她想的专注,不见默然抿着薄唇上扬嘴角,有些得意的意思。
“行了,我不说就是了。”
“真的?”玉城惊喜道,根本没有猜到默然突然变卦的原因,自己也没有什么能给他交换的东西,他们这些古人玩心机的不都喜欢交换条件么。
“你不信我?”
玉城哑然,不过只是一时的事,连忙开口抢在默然说出什么反话的话之前快速吐出一段话,“不敢不敢,我当然信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默然失笑,手掌覆上玉城的脑袋,本来用巾帽干干净净梳好的头发被他揉的有些凌乱,“你确实聪明。”
玉城表情不太好的打掉在自己头顶任意作乱的手掌,“你别乱摸我头发,很难梳的!”
默然难得的皱着眉,“我替你保密,你难道点贿赂的封口费也不愿给?你要是这么决意我便书信一封立马告上身上那边去,就说在宫外碰见了本应该在宫里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手被人抓起放到玉城的头顶,玉城没好气的说,“得得得,你就使劲坑我吧,给你摸就是,也不会掉块肉。”
默然满意的笑笑,也不客气的大手一糊就把她的头发摸的散乱不整。
她捎带嘴角,埋着脑袋小声嘟嚷了一句:“你就不记嫌男女有别?”
她低着头看不清默然的表情,他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可你现在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