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洛拍拍她的肩膀,“有志气固然好,但无痕那块石头,你确定真的要啃下去吗?别到时候,牙齿都啃坏了,也没能啃动他。”
流莺听得这话,嘴角抽搐了下,“王妃您会不会比喻啊,什么无痕那块石头?”
顾洛洛愣了下,心想,两人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这就开始向着人家说话了。那以后两人若是成亲了,岂不是她连说一下,都不能了?
她讪讪地说:“那我该怎么比喻无痕?可无痕那性子,确实像石头啊……”
流莺认真地说:“说是石头,太普通了,无痕分明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听得这话,顾洛洛绝倒。
她抹了抹汗,朝她竖起大拇指,“妙,实在是妙,这形容实在太贴切了!无痕就是那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可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啃下去吗?”
“当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无痕纵然再臭再硬,我也要跟他死磕到底。”流莺握了握拳,志气满满地说。
顾洛洛翻了个白眼,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流莺这丫头的性子那么倔呢?
“好吧,你自己高兴就好。”她懒得再浪费唇舌了,流莺也不是小孩子,她懂得自己在做什么,而无痕那块臭石头,确实也没有那么糟,兴许就被流莺而捂热了呢?
“王妃,那您休息吧,我下去了。”流莺说着,就去关窗户。
月下你侬我侬的两人,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看过来,正好看到,窗内,顾洛洛笑盈盈看过来的目光。
夏蝉一窘,脸都红了,很是难为情,连忙要将身上披着的外袍扯下来。
青阳倒是淡定多了,阻止了她的动作后,朝顾洛洛遥遥一揖,“惊扰了王妃,是属下的不是。”
流莺见状,将关了一半的窗子,又推开了。
顾洛洛挑眉看向青阳,戏谑道:“青阳,什么时候请吃喜酒啊?”
青阳不意她会这般直白,愣了下,然后看了眼夏蝉越来越红的脸蛋,清清嗓子,正色道:“择日不如撞日,属下今日便请王妃为属下跟夏蝉指婚。”
夏蝉听他突然说出这番话,当下急得眼睛都红了,“你胡说什么啊?”
青阳正色道:“夏蝉,王妃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再藏着掖着,反倒对不起王妃。你难道不想嫁给我吗?”
夏蝉咬了咬唇,这话让她怎么说啊?
王妃跟流莺都在那里看着呢。
夏蝉的脸红得都能滴血了,暗暗埋怨青阳,竟然招呼不打一声,便将两人的事情,捅到了王妃面前。
青阳见她不说话,不由有些急了,“你怎么不说话?”
流莺惟恐不乱道:“对啊夏蝉,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并不想嫁给青阳?”
顾洛洛见夏蝉的脸都要埋到心口了,有些不忍地开口,“行了青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面皮薄,这么当着大家的面问她,就算等到海枯石烂了,她也未必会回答你。”
青阳自是了解夏蝉的性子的,不由有些无奈,没再逼问她,而是看向顾洛洛道:“那就请王妃为我俩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