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难道是你家里?”
苏启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事情。
丁洪双苦笑了下:“没错,就是这个事情,现在丁庆凡借助于常肖在家族内的关系,往我爸那边闹的特别的凶。”
苏启想了会说:“你老实告诉我,对于你这个父亲你是什么态度?”
丁洪双怔了下:“不好说,原本我是带着我养母的怨念回的丁家,势必要颠覆丁家。”
“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丁家也太复杂。”
“这就有点难处理了,我建议你尽快的弄个空壳公司出来吧,把浦山这边的产业逐步转移至其中。”
“这个丁庆凡还真让我有点小看了,在米国应该长进了不少吧。”苏启打趣道。
“嗯,这事情我已经着手在做了,这也是最坏的打算。”丁洪双眉头松开了不少,而后转移了话题说:“启哥,你今天晚上和嫂子有时间没?”
苏启望着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浦山这边投资了保龄球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生意一直特别的差,想邀请你帮我去看看,顺便也好好的放松一下。”
打保龄球这玩意儿苏启真没有兴趣,不过对方开口了,自己也没什么事,倒是可以答应。
说:“也行,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回去跟我女朋友讲下,有时间我就过去。”
丁洪双苦笑了下,写了个地址给苏启。
……
晚上的时候,通嘉年保龄球馆内,丁洪双没有了白天紧张状态。
大发展下的浦山镇拆迁暴发户越来越多,但是夜生活设施依旧十分的匮乏,主要消费人群还是前往福东区市中心消费。
这点让他朋友嗅到了商机,不说吸引别处的人过来消费了,就算是留住这些本地暴发户就足够让他们生意爆棚。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总投资达到了四百万,建造起来的豪华型保龄球馆,在这当地似乎并不讨喜,每天晚上也就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入不熬出。
他朋友杜永龙,早年在南边跑海赚了点钱,偶然一次在米国跟丁洪双相识,回到了中海后,看丁洪双在浦山镇,也就这样落脚了在这个地方。
丁洪双望着杜永龙说:“龙哥,整个中海市我也就待在你这个地方感觉最轻松,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跟我说。”
杜永龙苦笑了下:“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那个朋友他会过来吗?”
想让苏启过来把把脉的事情其实是杜永龙提出来的。但凡在浦山混的,现在有几个不认识苏启。
丁洪双苦笑了下:“这个我真不好说。”
“咳,要是没来的话,哪天我找个时间再去登门拜访一下。”
丁洪双拍了拍他肩膀没有说话。
这时保龄球馆外,苏启的捷达车停在了外面。
苏启和杨晶下车,杨晶对车里给他们当司机的彭军山说了句“彭哥,你们真的不跟我们进去放松一下啊。”
彭军山抬头:“对于我来说,最佳的放松方式除了睡觉没别的。”
杨晶一头黑线,心道这榆木疙瘩。
苏启说:“走吧,我们不打扰彭哥睡觉了。”
二人手挽着手进了保龄球球馆,一进来苏启就被里面的豪华程度给震惊到了。
墙上挂着油画,金灿灿的大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是进了一个高档会所,心里对丁洪双的这个朋友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丁洪双一见苏启从门外走了进来,赶紧带着杜永龙迎了上去。
“启哥,嫂子好!”
“龙哥,这是苏启,启哥。”
“启哥,这是我跟你说的朋友杜永龙。”
苏启笑着点了点头,杜永龙也赶紧说:“久闻大名了,苏总,不好意思还劳烦你跑一趟。”
苏启说:“离的不远,又是洪双的朋友,我有时间肯定是要来看看的。”
“这是我女朋友杨晶。”
杨晶望着杜永龙轻轻的浅笑了下。
杜永龙望着杨晶深吸了一口气:“苏总,你女朋友真漂亮。”
“来,我们坐下料吧。”
杜永龙赶紧张罗着,随后又让服务员端了一些汽水过来。
落座后,杜永龙说:“苏总平日里喜欢保龄球吗?”
苏启笑着说:“这玩意儿我没兴趣,不过挺喜欢球馆的气氛。”
杜永龙叹了口气:“咳,我真不知道这球馆投资的对不对,你看看这一天做几百块钱的生意,等几百万的投资回本,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丁洪双看准了时机说:“别着急,看看启哥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苏启喝了口汽水:“这事情我一路上就想过了,你这球馆不至于最后倒闭的,只是你的针对人群有问题。”
杜永龙双目立马泛光,赶紧说:“苏总还希望你能够好好指点指点。”
苏启说:“指点谈不上,只是有些建议。”
“我相信你是看中了浦山镇越来越多企业进入,包括暴发户也越来越多,所以觉得这里有消费能力,才会在这里开这个球馆的吧。”
杜永龙一愣,沉默着望了一眼丁洪双,心道这个苏启果然眼睛十分的毒辣,仅仅只是几句话的交流就分析透了自己开球馆的初衷。
顿时觉得球馆应该是有救了,深信不疑的说:“苏总果然名副其实,一眼就被你看穿,我当时的想法确实是如此。”
“你觉得我思路有错吗。”
苏启说:“错不至于,而且可以说是正确的。不过有一点你别忘记了。你所针对的两类人他们的消费习惯,消费观念,你做没有做过深入调查。”
“苏总请继续说!”杜永龙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们先讲讲第一类人吧,本地拆迁户。”
“他们虽然有钱,但是你没有摸准他们有钱后最想的是干嘛?”
“他们穷了一辈子,突然有钱了,首先绝对是去买车,各种金项链挂脖子上,然后抽着名牌香烟,以前没钱打牌打几毛的,现在几百都敢打,牌桌子耗费了他们所有的业余时间。你说你这保龄球馆他们知道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