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笑着说:“我很喜欢一句话,人生最大的美妙之处在于你对未来的不可预知性,以及对于过往最大留念。”
“三四年前,包姐你在那条街道上彪悍着,没想过现在成了一个房姐吧。”
“炮哥你开着那个小游戏厅,一天赚个一两百块,觉得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全花在了自己小弟身上,也没有想过今天会成为福布斯榜上的人物吧。”
“可我们走过了这几年,过了后,才又发现挺怀恋过去。”
“人这动物真的很奇怪,伤感起来,总不会在意当下,只会怀恋过去,当当下也成为过去的时候,又会在另外一个当下怀恋今天。”
包三妹和马山炮二人其实都是粗人,被苏启随便这么几句话就触动了。
包三妹没有了以往的彪悍模样,叹了口气说:“苏启啊,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跟小说当中的人物一样,是从未来穿越重生回来的。”
“你说你明明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会显得如此老气横秋。”
马山炮也笑着说:“我早就怀疑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怪胎嘛,放眼整个华夏历史,商界都没有出过你这样的人物吧。”
苏启笑了笑说:“我还真是重生回来的。”
对面二人同时一愣,盯着苏启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包三妹凝重的皱着眉头说:“那你告诉我下一期的双色球号码是多少?”
苏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看吧,你又欺负你包姐没读什么书好忽悠了不是,什么重生不重生的,人要是能够重生该有多好。”包三妹说道。
马山炮也开口说:“我要是能够重生的话。。。”
“你要是能够重生的话,就千万别偷看阿婆洗澡了,你以为阿婆不知道是吗,他去年过世的时候在骂着你小子小时候就是混蛋。”包三妹直接打断。
马山炮顿时毛了:“包姐,过分了哈,当初我们可是约法三章了的!要不是你拿这事来威胁了我,我怎么可能让你来我公司入股!”
苏启哈哈大笑着说:“炮哥还有这爱好?没看出来哈。”
包三妹白了马山炮一眼说:“这多大的事情,浦山镇那群小子,小时候谁没干过这混蛋事?”
“方世军也干过,我们娘们都不觉得害臊,你们大男人的反而还叽叽歪歪上了。”
马山炮有种无奈的气息在头顶的盘旋,良久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你说要是别人爆料出去,说福布斯榜上的富豪小时候偷看了别人洗澡,这要闹出多大的笑话,所以包姐,还是不要到处乱说哈。”
“我们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是那个不要脸的时期了。”
包三妹说:“滚滚滚,又来了。”
“手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是吧,苏启,你知道吗,这小子居然还做了中海诗社的副社长。”
“我的天啊,他小学一年级都没有毕业,那时候他老爸让他去读书,他天天跑田里去捉蛤蟆。”
“属于那种宁愿把脑袋交出去,也不愿上学那种胚子,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竟然学会装文雅,我真看不惯你们这些装逼的货物。”
马山炮脸一下就红了:“包姐,这话可过分了哈。”
“我怎么就不可以成为诗人了!难道你没发现我的诗经常被一些报纸给报道出来吗。”
“再说了,我好歹也读了一年级,飞哥,那家伙书都没读过!听说上幼儿班的时候就开始逃学!”
“我去!得了吧你们二位。”因为马山炮的关系,所以麓山诗人飞哥也跟包三妹的关系很不错,有事没事的一起打麻将,也算是老朋友了。
对于这二位是怎么在中海诗界装逼的,她早就看清楚了本质。
继续说:“你们两个钱也是多的没地方花,这每年加起来给人家上千万的赞助,人家拍下你马屁不过分吧,不然以后赞助怎么搞。”
马山炮脸更红了:“包姐,我什么都服你,就是你老讽刺我跟飞哥作诗这事情我有点恼火。”
“恼火是吗?”包三妹的眼睛瞪的老大:“那你就给我憋回去!”
“胆子肥了哈,小时候是谁罩着你的,忘记了?”
马山炮顿时就没了脾气。
小时候他调皮捣蛋,自然会受到很多大点的孩子欺负。
在自己没有成势力的时候,总是在被人堵着揍,包三妹那时候虽然没有这么彪悍,但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把这位当做了自己的弟弟,没少带着他的那些姐妹为他出头。
只不过后来包姐嫁人了,他们之间就很少联系了。
一直到苏启出现,两人又熟络了起来。
马山炮在牛逼,在包姐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小弟弟,他丝毫不会畏惧什么。
当然了,马山炮在他面前也如同以前一样,虽然公司股份是被包三妹给威胁强行加入的。
但马山炮是什么人,如果他真不想别人进来分红,谁能够进的来?
不过是他们二人之间相处的方式就是这样,有自己的独特处理事情的方式罢了。
苏启边上听着他们吵闹,看似一副就要打架的样子。
但熟悉二位的知道,这里面有浓浓的老友温情。
笑着说:“看你们两个吵成这样,别人看到了还真会以为你们要马上打起来。”
马山炮最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包姐你这样彪悍的女人,更加不应该惹。”
“我侄子伤现在怎么样了?”
包三妹白了一眼说:“没事,就被打破了头皮,在医院里包扎去了,待会我一个姐妹会带他回家。”
马山炮恶狠狠小声骂了一句:“一个高中生,管大人什么事情,吃饱了没事做。”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我不是跟他说了吗,出事了给我打电话,别他妈自己以为自己很能耐去顶着别人干。”
“包姐你这教育人的方式也有问题,收房租这种事情就不应该让他去做。”
包三妹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小炮啊,你是不知道姐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