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溪帝病危,三皇子容成伺疾,天溪帝感念之下,废除残废太子,立容成为皇太子,并且让容成代替自己监国。
此消息一经传出,震惊众人。
只因为这消息实在太过突然,便是白国忠和白经画亦被惊到。
天溪帝怎会突然病危,还突然立容成为太子,如今容成代替天溪帝监国,显然并非好事。
他们这边还未有任何动作,容成已然眨眼间得到太子之位,还得到监国之责,实在太快。
白国忠和白经画面容沉沉,白经画道:“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我们已向九王爷询问,不过九王爷那边还未回信。”
白歌月神色沉凝,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
昨夜太后才离开皇宫,天溪帝那边必然会极快的收回太后身后的一些势力,然谁能想到,不过一夜时间,天溪帝竟然忽然病危。
这个消息,的确让白歌月等人有些措手不及。
天溪帝自然不是真正的并未,要么就是被容成口控制,要么就是他被容成所害,但不管是哪种,这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容成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控制天溪帝,又怎会到今天才动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人插手。
难道是轩辕钰?还是白彩月?亦然或者其他人?
一时间无法猜出究竟是谁帮了容成,但此时的局势对容九是不利的。
白府送往容九府邸的消息还没有回音,容九现在如何了?
他们此次从林宗门回来,她本该尽快为容九解毒的,但天溪国局势紧张,再加之她要为容九解毒也最少也需三日,且这三日不可让任何人打扰。
此时境况,显然不合适的。
彼时,九王府门外已经围了不少宫中灵卫,这些灵卫都是宫中高强灵者,那为首之人正是容成身边的黑煞。
舒梦和闻欢挡在府门前,二人居高临下盯着黑煞等人,闻欢面容阴冷,舒梦同冷笑着嗤笑道;“黑煞,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围攻九王府!”
黑煞面容同样阴沉,他并不惧怕舒梦二人气势,只淡淡道:“我奉皇上之命,围住九王府,莫非你们还要抗旨不成?”
“笑话!即便是皇上也要有个理由!我们王爷究竟做了什事情,你们竟敢围了九王府!”
黑煞冷笑一声,淡淡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奉黄皇上之名行事,若是二位不服,大可将我还有我身后这些灵卫打败。”
舒梦冷笑一声,尤其看到黑煞面上的挑衅,忍不住怒气,刚要动手,就被身边闻欢给拦住。
“主上既然没有吩咐,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舒梦撇嘴嗤笑一声,说:“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冲动?”说着他冲着黑煞哼了声:“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这条疯狗罢了!”
黑煞听到舒梦的声音,面上却毫无反应。
闻欢送来舒梦,转身便进入府内。
舒梦朝着黑煞瞪了一眼,也转身进入府内。
黑煞盯着重重关闭的朱漆大门,冷笑一声,开始吩咐其他灵卫将九王府层层把守。
同一时间,闻欢和舒梦进入府内,来到一间屋内,看着紧闭的屋门,二人神情带了一丝担忧。
“主上,还未出来?”一人走至他们身后,沉声问道,正是严玉。
舒梦和闻欢点头。
宫中消息实在太过突然,而府外那些灵卫更是奇怪。
显然,黑煞带领的这些灵卫说是受了皇帝命令,实则是容成。
据他们在皇宫的暗线来报,天溪帝突发病危,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将养心殿给围了起来。
至于立容成为太子这些,想也知道是容成的把戏。
宫中的情形他们本一直掌握,但却没有想到天溪帝竟会突然病危。
有暗线试图进入养心殿,却被容成的人给当场斩杀。
更重要的是。今早容九自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内,至今都未出屋。
几人担忧不已,严玉也是接到消息才从天机阁赶回来。
见如此,他沉着面容忽然道:“我去寻王妃!”
舒梦和闻欢忙道;“严玉,主上进屋前曾说,没有他的允许,不允许惊动任何人。”这个人中当然包括白歌月。
“主上进去这么久都不曾出现,若是有什么不测……”严玉神情沉沉,咬牙道:“自你们从西疆城回来后,说是寻到血玉天蚕,但王妃至今都未给主上解毒,我担心……”
其实,不止严玉担心,舒梦和闻欢同样担心。
舒梦道:“王妃曾说过,主上的身体需调理一段时间,才可解毒,你也知晓这段时日,主上和王妃是刚回到天溪国,如今国内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即便王妃现在为主上解毒,若是中间有个差池,我们可能担得起?”
严玉愤声道:“难道就这样等?”
舒梦忙安抚严厉玉:“你先别着急,既然主上不让惊动其他人,那便表示主上一定会无事,这些年,主上因为那种诡异的寒热之毒受尽折磨,不都挺过来了?更何况自从有王妃在后,主上已经很少在发病,即使犯病也不像以前那般严重。”
这倒是真的,容九自西疆城回来后不久,本到了发病的日子,他们几个本还紧张担心的不行,谁知容九的情况极好,只是稍微有一些反应。
现在,他们就等着事情解决后,白歌月正式为容九解毒!
一直不说话的闻欢也出声劝道:“舒梦说的不错,既然主上相信王妃,那么我们也应该相信王妃,主上既然让咱们守在这里,那咱们就守在这里,什么都别说,至于皇宫那边。”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冷笑一声。
即便容成真的能拿到诏书又如何?他们蛰伏这么多年,可不会给别人做嫁衣!
同一时间,皇宫,养心殿。
殿外有灵卫层层把守,密不透风。
而养心殿内,龙涎香的味道充斥整间大殿,混合着一种异香的味道,着实有些难闻。
白彩月坐于龙床前,手中端着一只药碗,一脸关心的望着床上的天溪帝,说:“皇上,您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呢,妾身很担心。”
天溪帝躺在床上,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白彩月,大张着嘴巴,磕磕巴巴骂道:“贱,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