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容乐便昏睡过去,此时,容乐头顶还有胸前都刺了不少金针。
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手术才要正式开始。
是的,白歌月为容乐治疗的办法,便是手术,是这个大陆从未有过的先例。
白歌月闭眼,便来打医疗系统内,她将手术做用到的一切用具都准备好,这才出了系统。
望着眼前已然沉睡且没有知觉的容乐,白歌月眼眸微眯,弯身,开始动手。
彼时,容傲神色紧张的侯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容傲正焦急等候着,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容傲转身,就见一行人快步走来,那当众为首的妇人,身着一袭金线绣凰的浅金色宫装,浑身都透着一股雍容,贵气。
她年约五十多,两鬓斑白,但精神抖擞,尤其因为保养得宜,她得皮肤看着极为白皙明亮。
此时,妇人满面担忧焦急之色,容傲看到这人也急忙迎上去。
“皇祖母,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溪国的当今太后。
“哀家怎能不来?哀家听说你带了一个外面的大夫为乐儿治病?”太后眉宇紧蹙,沉声问道。
容傲看了一眼那大宫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你别为难她,是哀家让她随时禀报乐儿这边的情况。”太后皱眉道。
容傲扶着太后,温声道:“皇祖母,我不是向您禀报过吗?他不是什么随便的大夫,而是一位神医,他治好了谢楼南。”
太后神色间带了一丝惊疑之色,她当然记得容傲所言,但是,她心中依旧不放心。
“那神医呢?哀家要见见他。”
“恐怕不行。”容傲指了指紧闭的屋门道;“皇祖母,神医正在屋内为六哥诊治,他说能治好六哥的病!”说道后面,容傲神色间很是激动。
太后却不似容傲这般高兴,只听她沉声道;“乐儿的病乃是自小胎带,就连国师都治不好,他一个市井的大夫如何能治?即使能治,也需哀家见见他!”
“皇祖母,您忘了,他治好了谢楼南!这件事,整个天溪国的人都知晓!我亦亲自问过楼南。”
太后雍容贵气的面上却浮现一丝怀疑和警惕,沉声道:“即使如此,哀家也要见见他!哀家不能就这么将乐儿交给他,哀家不放心!”
说着,就要进门。
想到神医的吩咐,容傲连忙上前拦下太后,忙道:“皇祖母,不可!神医说了,他诊治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
太后冷笑一声道:“哀家可是太后,他一个平民布衣,还敢挡着哀家?”
容傲腹诽,他连天皇老子都不怕……
容傲竭力拦着太后,然太后却是不相信那神医,容乐可是她最为宠爱的皇子!是她的心头肉啊!
太后发了重怒,怒声呵斥容傲,惊的容傲愣住,他还从未见过太后如此动怒。
在容傲怔楞一瞬,太后已然打开门,而后她快步进入屋内,大声叫道:“乐儿!”
容傲暗道一声不好,快步进入屋内,眼见着太后就要越过屏风进入,容傲叫道;“皇祖母!”
就在同一时间,屏风后忽然射来两根金针,容傲看到,眸子一缩,一个飞身过去,挡在太后身前,捏住那飞来金针。
“滚出去!”
屏风后传来白歌月冷厉的声音。
躲在容傲身后的太后,此时却是面色惨白,惊吓不已,那张本是雍容高贵的面容上又是惊惧,又是愤怒。
“皇祖母,您没事吧?”容傲将金针快速收起,转身扶着太后。
“他,他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太后声音颤抖,指着屏风内,颤声问道。
容傲想起离开时,神医对他的交代,他忙扶着和抬手往外走,边低声道;“皇祖母您别急,咱们先出去,莫要打扰了神医为九哥诊治。”
在关门之际,容傲回头,正巧同屏风的缝隙中,看到屏风后一直染满鲜血的手似是在缝着什么……
太后受了惊吓,面色极白,就在方才,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金针朝着她的眼睛射来!若不是容傲赶到,她看恐怕就要…
“好,好大的胆!”太后回过神,满面怒容,就要发作。
“皇祖母,您不相信神医,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容傲扶着太后,忙安抚道:“神医是傲儿请来为六哥治病的,皇祖母您不相信我吗?”
太后一愣,静默一瞬,太后叹了声,声音沉沉道;“傲儿,你太草率了,若是这人害了乐儿,你让哀家如何是好?”
容傲忙道:“皇祖母,神医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六哥!我相信他!”
太后见容傲满脸都是信任和自信,心底也有了几分期待,可是想到方才一幕,太后面色更沉,哼了声道:“敢对哀家行刺,他若能医好乐儿便罢了,若是医不好,哀家便要他身首异处!”
身居高位的太后发起怒来,还是极为让人惊惧的。
之后的时间,容傲便陪着太后一直等在外面。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屋门打开,白歌月走出屋子,眸光望向容傲和太后。
“凤灵神医,我六哥如何了?”容傲大步走到白歌月面前,焦急问道。
白歌月面上平静无波,周身却布满汗水,尤其额头面颊亦有汗水,她缓缓道;“我已为他治疗,待他康复,他便不会在咳嗽吐血,在细细将养一番,身体同寻常人无异。”
容傲双目圆睁,神情满是震惊和欣喜,他转头看向疾步赶来的太后,高兴道;“皇祖母,你听到了吗?六哥他好了!”
太后目光审视着面前白歌月,她见白歌月年纪轻轻,还长得如此俊美,实在同神医扯不上任何关系。
“若乐儿真能康复,哀家自会赏你,若乐儿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必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歌月似乎并不将太后的话放在眼里,只听她傲然道:“我凤灵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太后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歌月,就要进屋.
白歌月伸手拦下他们二人,而后就听白歌月淡淡道:“在病人还未清醒时,你们不能进去,还有,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们一定要记清楚了,这关乎到他日后的康复。”
如此理所当然,仿若天生的上位者一般,太后深深看着白歌月,眯了眯眼。
“好,凤灵你说,我都一一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