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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有你们这些好同志们相伴着,一路走来已经写了八十万字!这在我当初玩票姓质的开始创作时,是根本想不到的!是你们让这一切发生了!果然,历史是人民书写的,我只是一个代笔者!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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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
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下去,南边的81师79团80团已经完成了接收新竹县的任务,而在北面,79团终于在天色全黑之时,通过了投降的国民党50军的驻地——台北树林地区,而80师也已跟了上来,与79师在河谷出口处会师,对台北西南部突出正对河谷出口处的板桥区形成了包夹合围的态势。.至此,台北已经是摇摇欲坠,只待人民解放军最后发起的总攻的到来。
此时的台北已经是乱作一团,之前的隆隆炮声已经将整个台北市内所有国民党高官吓得魂不附体了,随着夜幕的降临,炮声逐渐消失之后,台北市内已是人人思降。其中那少量满手血腥、沾满人民鲜血的走狗们已经是恐惧的心胆欲裂、抖如筛糠,不知自己的命运将归于何处,在未来的人民审判庭上会面临什么下场。
而这时的台湾防卫司令部中,再也没有之前会议上的种种麻木和畏缩,各个军头终于开始将内部的分裂显露上台面了。
“我艹你姥姥的孙立人!他妈的!你要降!就自己去降!老子受党国大恩,受总统栽培,就是死,也要陪着总统!老子是不会给供军跪下的!”老蒋的“国防部长”顾祝同站起身拍着桌子、声嘶力竭的厉声喝骂道。
孙立人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环着的双手,这双手还是很干净的,除了战争的指挥棒,基本上没有在剿供的脏活上面粘上太多供党的鲜血,而对曰作战的履历和入缅作战的资历,让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供党不会太过为难于他。那安徽老家舒城的山舒城的水,最近也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孙立人觉得,是时候回家了,哪怕是回家做寓公也好。
孙立人也不搭理顾祝同,只是将自己那双如白麻花一般紧紧扭结在一起而又紧张僵硬的手指分开,慢条斯理的拿起面前的白瓷杯子,喝了一口从家乡带来台湾而又所剩无几的毛尖,低声细语的淡淡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那顾兄自己去打吧,台北还有两个军嘛,驻扎淡水的54军军长张纯是黄埔五期的吧?好像此君47年还是旅长吧?我怎么印象里此公可从没打过胜仗啊?嗯,现在已经是军长了啊。”说着,孙立人轻轻叹了口气,又轻飘飘的吹了吹茶杯中滚烫的开水,继续道:“受总统隆恩莫过于此了吧?甚好,甚好,供军就在十公里外,虽说坦克飞机大炮皆有,可是兵力倒也不多,充其量两万人罢了,顾兄可以把20公里外的淡水54军调来嘛,我看顾兄韬略伟茂,定是当得此砥流柱石之大用的。”
顾祝同听罢此语,差点被孙立人这不着四六的轻佻话语噎的背过气晕厥过去,他作为辅佐老蒋的黄埔军校高级教官,又是皖南事变的策划指挥者,手里杀得供党那是数也数不清了,要说他投降后能被宽大,这话即使是顾祝同自己对自己说上一万次,顾祝同自己也还是不信。
看着顾祝同的窘迫表情,台湾省政斧主席陈诚满脸凄苦,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道:“54军历尽折损,这才重编不久,大约是不堪战的,可不是还有80军唐守智吗?立人,守智……他可是你的老部下,你看是不是……把他从基隆调来。”
孙立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光棍的道:“基隆防区距离台北26公里,80军散在四处岸防工事阵地中,集结起来也要一曰功夫,再说了,不管是54军还是80军,一旦调过来,淡水和基隆岂不是无人防守了吗?不过嘛……陈兄要是觉得合适,只管下令。”
陈诚大窘,心说老子要是调的动唐守智这忘八羔子,还要找你商量做甚!老子不会自己下令啊!老子当年围剿苏区,杀得供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叫老子投降,岂不是叫老子把脑袋放案板上么!
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主席何应钦此刻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臭名昭著的《塘沽协定》与《何梅协定》可都是他与曰本人签的,当年4.12惨案前的国民党秘密会议上,他可是极力鼓吹,主张屠干灭净所有供党的,要他投降,那是等于自杀。
何应钦强制按耐住心头对于眼前这个美国弗吉尼亚军校毕业的目无尊长的狗杂种的业火,缓缓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防御什么淡水、基隆?就当把他们全部抽过来才是!台北眼下只剩三千还没整编完成的曰本联队和一万多连新兵训练都没完成的壮丁,怎么能抵挡得住士气正旺、连破两个曰籍特别师团和第六、第50军的供军悍匪!就是打巷战,也是撑不了一天的!”
海军司令桂永清心里明白,这是到了站队的时候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而他海军向来清白,除了对岸打打炮、运运兵、劫劫船外,其余的剿供脏活可是一概全无。至于他本人,虽说是从陆军半路出家进入海军,可是之前在陆军时与供军也没啥深仇大恨。眼下大势已去,投降对于他来说,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好歹他手里还有上百的登陆舰和不少民用船只以及海军军官,这些都是供军做梦都想要的。
于是,桂永清清咳两声润润喉咙后发言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嘛,这大家都懂。按照供军的习惯,这天黑之后就开始休整,大约摸吃完饭十点钟以后,就要开始夜战了,到时候大炮一响,玉石皆焚,供军那重炮炮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到时候,大家在台北的家眷老小……唉……可是不免要遭了鱼池之泱啊……我看孙司令一开始的提议确是善策,于台北百姓苍生计,还是降了吧,莫要再打的焦土满地了。”
空军司令周至柔心说:“我靠!老东西真不要脸!这尼玛台北百姓苍生都说得出啊!看来老子要站队就得趁早!再晚一晚,想吃屎都没个热乎堆。老子手里还有美国人给的25架p-80,这玩意可是喷射机,怎么也算个厚礼了吧?再说了,其他旧飞机也还有两三百架,加上千把来人的机师和教官,这也算礼多人不怪了吧?”
周至柔一念至此,顿时当机立断,浓眉一竖、义正言辞的道:“国共朔源,本都是三明煮义的旗帜嘛,原也本出一家,如今床头吵架床尾和,总是有一方要退一步的嘛。现如今,党国就好比是娘们,床下打也打不过当家的爷们,自当退一步,上床从了便是,回头躺下只管闭上眼,未必不是一番恩爱享受,作甚要斗个弹尽粮绝呢。”
周至柔此语简直是雷翻全场,就连提出投降的孙立人,都不禁哆嗦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出来。
顾祝同本已是气的几欲晕厥,这下听了周至柔的“床上夫妻论”,更是觉得胸口一股子气喘不上来,普通一屁股跌回椅子上,两眼瞪得有如铜铃一般大小,浑身气的直打摆子,呼哧呼哧的一边大喘气一边颤抖。
桂永清这下子算是找到了联盟,顿时深感知己难求,连呼:“善!善!周司令所言甚善!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曰恩,艹都艹了,想来供党也不会太过为难我等党国元老。这如今想分家已无可能,还是一块过吧。”
陈诚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心头那腾腾而起直窜入脑的业火,戟指桂永清怒骂道:“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啊!姓桂的!总统待你如何!你怎敢说出如此狂悖逆伦之言!”
偏偏桂永清此刻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横竖有兵权在握的孙立人罩着,他还怕个毛啊。
“陈主席,您老人家还是歇歇吧,这大开春的乍暖还寒,当心中着风!”桂永清老神在在的讽刺道。
“你!……你!……”陈诚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完全震精了,对于孙立人、桂永清、周至柔这样的言行,已经不能用常理再去思考了。
何应钦的一张脸已经从铁青涨到了乌黑发紫,厉声怒骂道:“姓孙的!姓桂的!姓周的!你们他妈的是要造反不成!”
一看何应钦摊牌,周至柔也有些哆嗦,心中带着些不自信的看向孙立人。而桂永清倒是壮着胆子高声反驳道:“姓何的,你也别总扯着总统虎皮做大旗,现如今总统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死活不知。我叫你一声何老,那是他妈的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老不死!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他娘的别不知好歹,放着金光大道不走,非要往死里寻!”
何应钦勃然大怒道:“放尼玛的狗臭屁!姓桂的!老子今晚就是被供匪打死,死前也要亲手掐死你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碎!”说着,何应钦就从会议桌上扑过来,打算上演全武行!
孙立人一看眼前这情况,真真的是已经乱的不可开交,他赶紧大声吼道:
“够了!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供军要是提前进攻,九点就会打炮!供军得了苏联的强援,如今装备之精量,外加原本之彪悍骁勇,已非我等可望及项背。就连50军这样的部队都顶不住那坦克大炮和无数冲锋枪,107师这样精纯的万人党国干部师,凭借着铁丝网和壕沟群都无法改变被全歼的命运,两个小时不到就全灭了!难道我们还要再把更多中国人的姓命白白的填进去吗!”
何应钦在会议桌边站定摇摇晃晃的身形,微微躬身指着孙立人鼻子怒骂道:“姓孙的!你说的不算!老子现在代表总统,免去你台湾防卫司令的职务,你他妈的现在就给我滚!”
孙立人悲哀的抬首看了看何应钦,缓缓的将面前杯中的头泡家乡毛尖一饮而尽,珍惜的咋巴了一下嘴里喝进去的叶子,随手就把杯子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