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衣笑眯了眼睛，道：“哎呀哎呀，行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萧满堂白了她一眼：“正经点儿！这是生死大事，三纲五常、不能开玩笑！”
“好勒！”萧锦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医书在这里，你带回房吧，我也要看会儿书。”
萧满堂走后，她把慧儿叫进来。
尽管出门在外，不用梳繁复的小姐头，但这古代就寝的习性，她一时半会儿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慧儿给她端了水洗漱，又把夜壶送了过来。
萧锦衣挥了挥手：“行了，你去歇下吧。”
慧儿不解地问：“大小姐，你还不睡的吗？”
这个慧儿，从小伺候萧金玉，但对萧金玉不是很看得上眼。
因为萧金玉当真没有高门贵女的样子。
而萧金玉呢，跟慧儿也没有一般小姐和丫鬟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的亲密劲儿。
主要吧，还是因为萧金玉有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弟弟。
有个天底下最信得过的弟弟一起玩，萧金玉可以说是最不寂寞的深闺小姐了。
她不缺爱！
萧锦衣摆摆手，道：“我看会儿书，你先睡吧。”
说完，坐在灯前，翻开了医书。
给萧满堂拿走的是比较简单的，这一本就是深奥一些的。
慧儿看着她，说了句：“感觉大小姐比以前，真不像同一个人了呢。”
萧锦衣回头看她，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以前浑日子过够了，爹爹年纪越来越大，满堂却还小，若他一个人支撑国公府太辛苦，我总得帮他，对吧？”
萧金玉性子跳脱，不太喜欢慧儿这个小丫头，因为慧儿总会提醒她闺仪之类的，说多了她就烦。
慧儿做事认真细致，身为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萧金玉要是闯祸、犯错，她也是要被责打的。
因此，慧儿也并不喜欢萧金玉。
尤其是，萧金玉有脑子却不爱用，说话做事都是不经大脑的，慧儿也不太看得上。
但最近——
大小姐变了！
突然会了医术，也变得上进了！
做贴身丫鬟总是要陪着大小姐过一辈子的，将来也会陪嫁。
跟着这样的大小姐才有前途，慧儿的态度自然也不同了，因此才敢多嘴。
瞧瞧，以前她如果敢问这种话，大小姐可能要打她嘴巴，但现在的大小姐，却是给她笑脸！
“大小姐能够这么想就好了。”慧儿也有了积极性，道：“不如，我去弄一些点心过来，大小姐可以吃一点？”
陪嫁的丫头，将来在主子夫家过什么日子，全看主子的能耐。
以前慧儿恨不能自己被发卖了去别家，或者伺候其他小姐也好。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这个小姐，值得忠诚！
萧锦衣见她很诚恳，虽然自己并不想吃东西，还是挥了挥手：“去吧，随便给我弄两块咸味的就行，不要太多。深夜吃东西，对胃不好。”
不是她特别注重养生，而是从小的家族习惯。
她家一门中医，从老到小，谁敢偷偷吃夜宵，被抓到都是一顿戒尺打手心。
年月长了，自然也就习惯亥时过后，不会再吃不好消化的食物。
她工作之后，有时候做实验太忙了错过饭点，后面补餐也都会选择流质食物。
看了一会儿书，一只小碟子放在了她面前。
“你先去睡吧。”她又翻过一页。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她手里的医书给抢了过去。
“灯下看书对眼睛不好，别看了。”
萧锦衣：“……”
百里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