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烈正垂首和身侧的将士交谈,见夜见尘来了便停下交谈。
他皱眉看向被扔在地上的赖壮:“夜大统领,这人果然有问题吗?”
“他不是戏班子的人。”
夜见尘神色凝重:“我问不出什么,还请百里统领将他关进宫内的牢狱,由我来审问,尽快挖出他真正的目的。”
关键时期他们容不得半分差池,百里烈闻言立马看向身侧的副手:“你留在这里,我带夜大统领去天牢。”
天牢重地,是不允许一般人进入的,禁卫军想进去也必须得拿着禁卫统领的令牌才行。
要是想关人进去,更是要统领亲自在场才行,所以百里烈必须跟去。
副手应声,百里烈便带着夜见尘一起去了天牢。
天牢门口守着的狱卒看到两个大人物从天而降,立马行礼:“见过百里统领,夜大统领。”
百里烈抬手:“不必多礼,放我们进去,我们要关押一名嫌犯。”
有百里烈开路,将赖壮关进天牢,动用刑讯都不在话下。
可两人并未注意到他们离开时,在阴影处闪过的人影。
那人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兄长那儿发生了什么,在襄妃宫中的夜芷言并不知晓。
他们来到襄妃宫里后,就被她拉着说了好些体己话,嘘寒问暖十分关切。
襄妃问地舒心了这才停下话茬儿。
夜芷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她放下茶盏时,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辞宴忽然开口:“听说父皇最近都没来母妃宫里?”
闻言,襄妃面上的笑意一僵,随即苦笑:“是啊,不过也是前段日子的事,这两天陛下有空也会来母妃宫里坐坐……”
当然,也只是坐坐而已。
襄妃不想让他们担心,并未多言。
而一旁侍候的竹心却忍不住了,愤愤不平:“陛下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日日留宿在熹嫔宫中,全然不顾和咱们娘娘以前的情分!”
“竹心……”
襄妃皱起细眉,不赞成地瞧向她:“陛下想去哪是他的事,不得妄议。”
说着眸光流转,又落到顾辞宴面上:“宴儿不必为母妃忧心个,如今母妃也明白了帝王薄情,不会为此难过。”
娘娘为陛下苦守空房,暗自垂泪的日子还少吗?
竹心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再说下去只会惹娘娘更挂心八王爷会不会因此担忧。
如今娘娘在宫中本就过得不顺心,她不想让娘娘再添重负。
顾辞宴自然明白襄妃这样是不想让他担心,以她对父皇用情至深,又怎么会不在乎,不伤心?
他下颚紧绷,冷道:“母妃能认清帝王之情最好,毕竟只要西凉还存在,父皇就会戒备我们母子,不管有多少宠爱都是一样。”
襄妃眼帘微垂,掩住哀色:“母妃又怎会不明白呢?只是以前你父皇对我们很好,所以不愿意承认真相罢了。不过你父皇到底念着旧情,以后应是有机会的。”
说到最后,襄妃的声音有些迟疑。
因为她并不确定是否还有回到过去的机会,人心一旦有了嫌隙,真的能修复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