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长风和薇薇二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都约会见面,然后一起逛街购物,一起吃饭散步。一日傍晚,薇薇心血来潮,想吃麻辣烫。寥长风感到有些纳闷,她吃饭的口味啥时候变得这么挑剔了?平日里外出跑步或者散步时,随处可见街边的招牌上书麻辣烫,可寥长风从没想过吃那玩意儿,因为在他印象中麻辣烫可归类为最不干净的街头小吃,甚至比臭豆腐一样让他感到恶心。
寥长风十分厌恶地问道:“麻辣烫是什么鬼玩意?它很好吃吗?”
薇薇感到很吃惊,她瞪大眼睛,诧异地说道:“亏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美味的小吃,没吃过也就罢了,竟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唉,这些年当兵成这个样子,我也是醉了!可怜的孩子,本姑娘今天就带你去尝尝没见过的美食吧!”
他们来到一家装修精致的麻辣火锅店,店内消费者大多是女顾客,而且还是学生为主,三三两两围坐一团,吃得甚欢。寥长风和薇薇选择一个通风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薇薇笑眯眯地说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寥长风扬起眉毛,问道:“你要干嘛去啊?”
“当然是去哪吃的东西啦!”
“叫服务员拿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我们自己动手啊?”
薇薇十分轻蔑地瞟了寥长风一眼,独自走到柜台前跟服务员点单。寥长风一眼看去,只见旁边的顾客桌上摆满各种各样的菜篮和菜盘,篮子里盛满青菜,盘子里装着豆腐,牛肉,猪心,猪肺,肉丸等,餐桌中间摆放满满一锅麻辣汤水,汤水架在电磁炉上冒着滋滋热气。
热天吃麻辣烫,食客们一个个满头大汗,好比桑拿一般。幸好店内可空调,否则非热死不可。寥长风真不知道这玩意有啥好吃,反正顾客们吃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五分钟后,薇薇眉开眼笑地回到座位,寥长风笑道:“我们的饭菜呢?你没拿到么?”
薇薇白了他一眼,“吃麻辣烫也要点菜,选好后人家才拿来放到火锅底料里蘸着吃,你以为炒菜啊?”
寥长风冷笑一声,不以为然。薇薇继续说道:“等下你就知道啦!小时候,我和雯雯很喜欢吃麻辣烫,可是妈妈嫌它脏,不让我们吃。每天放学后,我们总是偷偷去吃。你没吃过吧?”
寥长风微微一笑地点点头。不一会儿,一个服务员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菜篮和两个大碗,一个碗里盛满牛肉,豆腐,肉丸,还由一碗面条;篮子里放着青菜和豆苗;另一个服务员则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底料放到桌上的电磁炉里。
“两位请慢用!”服务员笑吟吟地走了。
寥长风无奈地摇摇头问薇薇:“你是尼姑啊?只吃青菜,能吃饱吗?”
“哈哈,我就算是尼姑也不会嫁给你。女孩子吃麻辣烫不是为了吃饱,而是为了尝味道。”薇薇贼笑道。
寥长风自叹不如,看来他们两人对食物的价值观迥然不同。他吃东西是为了填饱肚子,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从不在乎食物的口感如何,更不会讲究它好不好吃。而薇薇却不一样,她只在乎好不好吃,不在乎吃得饱不饱。
每次吃饭,她都会跟寥长风将一些好玩的趣事或者搞笑的段子。有的发生在她身边,有的她从网上看到。虽然她将笑话的手法并不高明,甚至很蹩脚,但是寥长风依然笑得合不拢嘴。薇薇看到他发笑后,仿佛很有成就感,讲笑话的积极性更高了。
寥长风嘲笑地反问道:“你家不是吃饭时不让说话吗?为什么你跟我吃饭却一直说个不停?”
薇薇嗤之以鼻,“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再说这里是饭馆,不是家里。在外面不用守这种不成文规矩!”
两人吃完麻辣烫,薇薇又点了一份水果拼盘和两杯冷饮。寥长风虽然吃了一大碗面条,还是觉得没吃饱。估计再来一碗他也吃不饱。薇薇却吃得十分开心,她一边吃水果,一边讲笑话调侃他。他几乎被薇薇这种滑稽的神态逗得忘记了世间所有的烦恼。
席间,寥长风跟薇薇提起他新住地的一些糟心的情况。薇薇希望他重新找个环境好一点地方,他推辞过几天再做打算。他们吃饱喝足之后,走出麻辣烫餐馆。寥长风陪同薇薇逛了一会儿街,薇薇又买了几套夏装送给他,然后前来接送的专车走了,他独自回到住处。
寥长风迈开大步走进院子大门时,一眼就看到门口蹲着一个小女孩。他近前一看,发现竟然是方梅的女儿方舟,于是轻声问道:“舟舟,你怎么不回家?干嘛蹲在这里?你妈妈呢?”
方舟一抬头看到寥长风,立马失声大哭,眼泪犹如决堤的河水,扑簌簌地往下流。寥长风于心不忍,连忙抱起她问道:“舟舟,你怎么了?赶快告诉叔叔,哪个欺负你了?你妈妈不在家吗?”
方舟一边哭一边哽咽道:“叔叔,你快去救我妈妈,有坏人要杀死她!”
寥长风心里一惊,怀抱方舟冲上二楼。这时,他才发现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所有的住户都早早关灯,闭门不出,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好像事态挺严重。
他抱着方舟,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面方梅的房间。只见屋里灯火通明,门外站立四个染黄头发的年轻人,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寥长风这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人蛮横无理地骂道:“特么地看什么看,赶快滚回你房间!再看我弄瞎你的狗眼!”
寥长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十分淡定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点亮电灯,将方舟放到凳子上,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安慰道:“你先在叔叔的房间里好好待着,我去救你妈妈,知道吗?”
方舟方眼里满含泪花,冲他点点头,他轻轻地亲了一下对方胖乎乎的小脸,然后走出外面,锁上房门。外面那四个黄毛,见到寥长风去而复返,破口大骂道:“特么的,你刚才没听到吗?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滚犊子!”
寥长风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他们跟前。其中一人感到大事不妙,挥舞拳头打到他脸上,他并不躲避,硬生生地挨了一拳后,立即出手按住对方的脑袋,猛磕到门口的墙上,对方两眼翻白,倒地不起。其余三人见状,犹如丧家之犬,瞬间向他发起猛攻。他还是没闪躲,每挨揍一下,就打趴一人。
不到十秒钟时间,他已冲进方梅的房间里,里面盘踞三个男子,其中一个三十多岁人的男人头上缠着厚绷带,他站立两个手下。方梅一丝不挂地躺倒地上,嘴上被堵住一个瓶子,胳膊,大腿,胸口鲜血淋淋。
那个头缠绷带的男人蹲在方梅上方,使劲地挤压她嘴里的瓶子,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他们看到寥长风冲进来后,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身旁的那两个帮凶立刻挥刀砍向他面门。
他抽身而退,狠拽他们猛夹到房门,门后传来一阵痛呼。寥长风没给对方任何还手的机会,左手臂横扫向露出门外的两只胳膊,只听咔嚓一声,那两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寥长风再次推开房门,直接走到绷带男面前,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对方的脸上阴晴不定,颤抖双唇,喊道:“我......叫......钉......钉子!”
“哦,钉子!帮我个忙,扶她起来清洗伤口,然后包扎一下好吗?”
钉子木讷地点点头,从身旁的水桶里舀水,浸湿毛巾擦拭方梅的伤口。寥长风清楚地看到她的大腿,手臂,胸口,甚至**都被这些人渣割了好几刀,他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