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怕?”
“面对那种力量,谁都会害怕。”
“我更害怕的是主人那里……”
齐全按住马国德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先别说了。
“到了那里再说。”他低声说,“让两个人假扮我们,上另一辆车,有人跟踪我们,不要回头。”
马国德很吃惊,有人这个时候跟踪他们,难道是冲着主人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让我们的人去按住他?!奶奶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连我们俩都敢跟踪。”
“你冷静些,这个人身手不错,但是不足为惧。让人把他支开就行了,不然动静闹得太大,反而不好。”
马国德在这方面很相信齐全的本事,既然能做主人的贴身保镖,这家伙的警觉和实力是不用质疑的。
“我怕他是来跟踪我们的,主人的事我们严格保密,为了这件事,我们还和范贤周旋要了两个星期。他会不会是范贤?范贤一直对主人的事很好奇。”
“不是他,聂斩的人天天盯着范贤呢,如果范贤出了门,聂斩那里已经跳起来了。我们在特别行动组有眼线,这些消息是不会错过的。”
马国德这才真正放心了,长叹了一口气,拍着齐全的肩膀。
“但愿一切如你所说,我们走吧。”
二人上了车,齐全就开始布置替身,过了一会儿,一辆红色的轿车与他们起头并进,一起出了利海小区。
“让二号组出来。”
齐全通过蓝牙耳机下令,很快就有一个卖血卫的瓜农开着大卡车倒退出来,这大卡车直接挡住了两辆轿车的视线,也把他们的去路在挡住了。
等到二号组准备的血卫车开出去之后,他们的车开出了小区门口的门禁,齐全一直不说话,马国德开着车也不敢问,过了五分钟之后,齐全才说:“好了,人我们已经甩掉了。”
马国德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的是个大麻烦,还好我们甩掉了。”
为了安全,二人在高架桥底下又换了一辆车,之后开着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一直往冲州市中心开,到了一家私人疗养院底下,马国德才把车停了下来。
马国德深吸了一口气,齐全先下的车。
他们俩一下车,马上就有两个警卫上来搜二人的身。
“不用每次都搜吧,我们俩还能害了主人不成?”马国德抱怨道。
两个警卫搜完了以后,对马国德敬礼解释:“马首长见谅,这边请。”
齐全来过很多次了,马国德让他带路,听到前面的齐全说:“这也不能怪他们,现在江湖上那么乱,他们就生怕有人会混进来。那些江湖人一旦能接近主人,就十分危险。这样至少很安全,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主人。这栋楼里全都是主人的贴身警卫,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你不也是江湖人?”
“我不一样,我是主人最忠诚的狗。”
马国德对于齐全自称为狗这件事还是不习惯,但是他相信齐全的忠诚,越往上走,酒精的气味就越浓,马国德就越不习惯,感觉十分呛鼻子。
在穿过了两间消毒室后,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马国德的心跳都停住了似的。
他的视线集中在一个大玻璃窗上,玻璃窗是透明的,里面穿着防护服的医生们正在忙碌着什么。
在房间的正中央,与他们隔着一面玻璃的地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浑身都插满了管子。
“主人的病忽然加速,我们想找葛平友,却怎么也找不到。葛平友留给主人的药也已经吃完了,本来他会按时回到京州的,可是!”
“妈的,全天下都知道,葛平友在聂斩的手上。”
“但是我们却不能轻举妄为。”
“那是,如果聂斩知道主人出了事,肯定会做些什么。”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年轻人,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却比他们二人还要吃惊。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范贤!
范贤刚才跟着两个人进了这大楼里来,齐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齐全用血卫车搞了一个障眼法的时候,范贤也注意到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跟着齐全,不过齐全只发现了那个人,却没有注意到范贤。
他看着眼前这个硕大的无菌病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
他很清楚是,这个无菌病房里躺着的是什么人。
这是全国上下,拥有最至高无上权利的人!这个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不止是江湖会动荡,整个世界都会乱!
难怪齐全和马国德跟他要两个礼拜,难怪齐全怎么也不准马国德说出来!
马国德摇头:“主人如果真出了事,可不止是江湖要闹腥风血雨。全世界那么多敌对势力,都想颠覆我们的国家,他们巴不得主人出事,才好混会摸鱼。主人的事一定要保密。可是我们也要把葛平友给救出来,你派出去的人到底要多久?两个星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救出葛平友?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我们一定要在聂斩的阴谋实现之前,把葛平友救出来!现在就这样维着主人的生命,非常危险。”
“我们的人已经把聂斩的家都给翻了个底朝天了,可就是找不到葛平友。”
“之前范贤似乎也怀疑过葛平友在聂斩郊区的家里,可根本没有人。但是葛平友一定还活着。”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葛平友还在给聂斩做药,这是他给我们的信号。以老葛的天赋,绝对能把药给做出来,给一直只做半成品,是在告诉我们,他还活着罢了,老葛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但是聂斩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估计最多两个礼拜,老葛一定要把药做出来了,否则小命保不住了。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只有两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