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驹问他人在哪里?
这小子是傻了还是胆子太大了,竟然还敢回来,他不知道,只要回到这宅子,他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了吗?
影卫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和这小子过过招这小子太聪明了,不是这么蠢的样子。
影卫问道,他在前厅吗?
那人说的对,少爷是在前厅。少爷和族老们都在前厅。
范伯驹大惊失色,租客他们怎么来了这儿。
下人说上月这些天可能就住在族老那里,是族老把他送回来的。
该死的小子,范伯驹捏起了拳头。
这小子怕不是要在族老们面前揭穿他的面目吧?!
妈的,那群蚀骨不化的老顽固,要是听了那小子的鼓动,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即使那小子再讨厌,族老会也不会允许范伯驹杀了他的。
范伯驹急忙对影卫说走,我们去看看。
说实话还好,今天这个影卫在,如果他不在,范伯驹都想溜走了。
饭家的影卫也是要完全听令于祖老会的,只有这个影卫是完全听令于范伯驹的,所以范伯驹对他非常信任。
他们到了前厅,一眼就看到了,范贤。
范贤也心有灵犀似的,猛的回头和范伯驹的眼睛四目对上。
范伯驹感觉自己看见了一个小狼崽子。
他心里发冷,如果这孩子长大了,怕是会把他千刀万剐。
不能让他长大,绝对不可以。
此时范伯驹心里已经想了无数种办法去应对族老会们的质问。
不等范贤开口,范伯驹就说你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爸爸这些天找了你多少回吗?你妈现在不在了,爸爸管你是严了一些,可是你也不能到离家出走啊。
他又急迫又焦躁,那样子真像是一个为不懂事的孩子,担心的父亲。
范伯驹又说,是哪位族老把你送回来的?你要谢谢爷爷,你这个孩子一直就太受溺爱了。唉,怪我没把你教的好,以后爸爸一定会好好管教你的。
三两句话,范伯驹就把范贤说成了一个不懂事的会胡闹的孩子,即使一会儿范贤说了什么,他也会反口说这是范贤在说谎。
想来族老会的老人们应该也不至于听一个8岁的小孩的信口雌黄。
尽管有一些把握,可范伯驹心里还是突突的打颤。
这时一个族老开口问,你是说他很调皮吗?不懂事?
这组老皱着眉头,好像不敢相信范伯驹的话似的。
范伯驹做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到怎么不调皮,有时候还说谎呢,说我打他,骂他,唉,为了逃脱管教,他呀…
另一个组老说道,我们看怎么不像范贤是个好孩子,大哥活着的时候就很看重他,我看你是不会养吧,不如把这个孩子交给族老会抚养…
范伯驹一愣,如果交给了组老会那么就算范贤还生活在他的身边,也会有许多影卫保护着他的生命安全,再想下手杀他那就难了。
范伯驹问,为什么?
族老听到范伯驹这么问,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大问,你还敢问我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僵硬到了极点,影卫悄悄推出了挂在腰间的短刀,明明没有任何声音,然而四面八方立刻传来了浩瀚的杀气,他知道这是归族老会管的影卫在旁边监视着他们,只要他敢动那些影卫就会一涌而出把他当场杀死。
可恶,族老会的力量还是太强了。
范伯驹也感觉到了,他给影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跪在地上,好像很虔诚的样子问道。伯父,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知道你们和我爸一样不满意,我做当家人,你们喜欢我大哥,我也觉得大哥更适合做当家人,可是天不假年,大哥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三年前他就出意外走了。
那族老说道,如果你大哥活着,这孩子就不是这境遇了。
范伯驹看向范贤,范贤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不包含一丝感情,如果非说有什么感情,那就是恨,恨不得他被千刀万剐。
范伯驹急忙说:族老,是不是这孩子跟你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可是这孩子有时候爱说谎,我对这孩子绝对是没话说的,你们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不信你们问我们家的下人都知道我宠爱这孩子到了什么地步。
族老说:哦,你说他说谎,那么他战气觉醒这件事情也是说谎吗?
范伯驹一愣,什么什么战气觉醒。
族老道:你看你是怎么当爹的,你儿子已经觉醒了战气你竟然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我们范家最大的事,可你这个当爹的却被蒙在鼓里。他是天生的学武苗子,我们还能放心把这么好的天才交在你手中抚养吗?
真没想到范贤是跟族长说这些。
族老说,你刚才以为范贤跟我说什么?你还是当爹的吗?这样污蔑自己的儿子说谎。
另一个族老说,不错,我们都已经试过了,范贤的确已经觉醒了,战气虽然战气还不够强,可是8岁就已经觉醒战气已经很不容易了。
本来满脸冷漠的范贤,这时候对吴佳露出了笑容,那么的天真和一个8岁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他说,爸爸你跪着干什么这是好事呀,你起来,以后我会变得很强的。
然而这笑容让范伯驹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他很清楚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这孩子长大了将会不可限量。
同时他也很清楚另一件事,在这孩子长大之前,自己恐怕都没有机会杀他了。
他看着范贤的笑容,越看越觉得像魏文君。
在范贤深深的笑容之下,隐藏着的是只有他才能看明白的恨意。
范家,或许惹了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