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教你!”白玉染长臂紧紧攥着她,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
魏华音全身紧绷,忍不住心里紧张,“你你到旁边教!这样怎么教成!”
“教的成!别动!”白玉染声音低哑诱惑,拿着她的手蘸上墨,一笔一笔的教她。
只是他这教的还不如不教。
完全心猿意马,无心练字,写的都不如之前她自己随便写的。
“不练了!”魏华音满脸热。
“困了吗?”白玉染轻声问。
这话太暧昧,魏华音脸上的热度又加了一度,“不不困!”
看她紧张到都结巴了,白玉染嘴角笑意忍不住,“那再写会!”
魏华音快要写不下去了,腰被攥着,手被他握着,坐在他腿上怀里,他又贴着她耳边最敏感的地方呼吸,说话。整个人都软麻无力,又僵硬不自在。
只要她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后面他如狼般的噬人目光,恨不得把她吞进肚里!
白玉染低声教着她,握着她的手接着练。
看她受不了了,白玉染也实在忍不住,夺了她手里的笔,把她转个身侧坐在怀里,揽着她的头深深吻上去。
魏华音惊呼全被他吞入腹中。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火热的唇压着她的,唇瓣仿佛有电流划过,酥酥麻麻,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嗯唔”
白玉染的吻骤然变得激烈,托住她的后脑,紧紧抱着她,把她按在怀里,长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充满占有欲的狂吻。
魏华音推了推不开,又全身无力,满脸涨红。她觉的身子渐渐热,莫名的骚热与躁动在身体里漫延迸,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久久之后,白玉染不舍得的松开她,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我们去睡觉!”
“不!!”魏华音惊的瞪大眼,慌怕的拒绝。
“乖!我不动你!”白玉染跟她保证,起身抱着她回床上。
他是没有动她,却把她压在身下亲了又亲,吻了久久。
直到次一天起来,魏华音都觉的自己舌头还在疼,嘴唇也在疼,余肿未消。
白玉染没有再进一步,让她慢慢的放下防备接受他,等她不再设防,或许防备不再那么深,他就
是以,接连几天,魏华音感觉白玉染都还规矩,没有过分的举动,也渐渐放下紧张戒备。
白玉染每天没事儿就给她做吃的,带着她锻炼,带着她练字。
毒素越排越多,她体内久积的毒素也慢慢被清理干净,人越来越瘦,肌肤也越来越白嫩。
白玉染准备着最后的解毒,也准备着搬到正房去住。
白家也准备好了,一大早白老大过来找白玉染,“我跟你爷爷有事出去,你跟着我们一块吧!也帮帮忙!”
“卖烟叶?”白玉染问。
“嗯。还有点其他的事儿!”白老大神色有些不自在。
“都是谁?我跟华音一块!”白玉染直接说。
“就我和你爷爷!其他人就不用了!也不方便!”白老大扯着嘴角笑。
那的确是有点不太方便。白玉染回去跟魏华音说一声,“今儿个晌午饭你就自己做点吃的,晚饭等我回来!我帮爷爷他们卖了烟叶就回来!”
魏华音放下粥碗,“好!”
“有没有想要吃的?我带回来!”白玉染问她。
魏华音想了想,摇摇头。
白玉染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有人敲门,不要开,知道吗?”怕她一个人在家,被人看到,起了龌龊心思!
魏华音默默翻了个眼,“知道。”
“要不我还是从外面锁着吧!反正家里有吃的!”白玉染突然道。
魏华音幽幽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白玉染也知道不好,“好嘛!我可能晌午就回来了!你午歇,还吵醒你!”
“随你便!”魏华音甩他一句。
白玉染把吃的给她准备好,又叮嘱了一遍,临走把大门锁上了。
看他过来,就一个人,没有跟着魏华音,李氏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眼白方氏。
白方氏瞪她一眼,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少说话!”
白承祖神色正常,“走吧!”
车已经装好了,白老大赶牛车。
白玉染也坐上车。
“早去早回啊!”白方氏在后面喊。
“知道了!”白承祖应一声。
等他们一走,李氏提着的一口气才敢松懈下来,“婆婆!你说,二郎进了寺庙,会咋样啊?那个柳凤娟,他不会伤到二郎吧?”
“瞎担心个啥!那寺庙里佛光普照,又有那么多高僧,任何邪祟见了都不敢再灰飞烟灭的!”白方氏横她一眼。
李氏担忧的点点头。
李红莲忍不住问,“真的能灰飞烟灭吗?不是说那柳凤娟都成厉鬼了,道行很高,要是压不住她,到时候来家里闹,我怀着身孕,可受不住的!”
“对啊!红莲还怀着身孕,这可是不好!”李氏也担心起肚子里的孙儿来。
白方氏眼神挑剔不善的看着李红莲,心里知道她是想躲懒,这些日子在家里干了点小伙儿,就腰酸肚子疼的!
想了想,柳凤娟的鬼魂也的确厉害,“那你就回娘家住几天吧!”
李红莲一喜,“好!奶奶!我今儿个就先回娘家!别回头那厉鬼找回来,看我大肚子先找上我!”
李氏给她准备了礼,送她稍坐上牛车。
李红莲回到娘家,怀着身孕,又是白家第一个四代老大,爹娘都盼着她生个儿子,啥都不让干,终于又过上了饭来伸手的日子。
白玉染跟着白承祖和白老大把烟叶卖掉了,看他们不是回家的路,而是通向了城外的佛光寺,脸色一片黑沉,“爹!爷爷!你们这是要干啥?把我送到寺庙去驱邪捉鬼?”
“就是去拜拜!”白老大神色紧张不自在。
白承祖轻咳一声,“就是去求个平安,没啥!”
白玉染直接跳下牛车。
“哎!?二郎!你”白老大急忙停住牛车。
白承祖也怒了,“二郎!”
“你们把我骗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爹!爷爷!我告诉过你们,我没有中邪!更没有什么邪祟!”白玉染怒道。
“二郎!就去一趟,要是没事儿家里也好放心啊!现在这样天天提心吊胆,担心你会出啥事儿!你让爹娘,爷爷奶奶缓口气行不?算是爹求你了!”白老大过来拉住他。
看着两人苍老担忧的脸,白玉染心里一软,“如果我进去了没有事,你们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也不要再干涉我和华音!”
“好好好!”白老大眼眶都红了。
祖孙三个人到了寺庙,因为之前白承祖就找了寺庙的方丈,慧悟大师。
因为说有邪祟上身,迷惑了自家孙子,更是闹的家宅不宁,慧悟大师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约好了让他们今儿个把人带来。
“慧悟大师!”白承祖和白老大见了人都上去见礼。
白玉染眸光微眯,上一世只怕就是他算出音宝儿来历不凡,让那个人渣欺骗音宝儿,害的音宝儿丢掉性命!
“慧悟大师!你看看!这就是犬子!”白老大喊他。
慧悟一身僧袍,慈眉善目,带着方外僧人的悲悯,看着白玉染,仔细打量他。
白玉染拱了拱手,“慧悟大师!”
“施主”慧悟却是看不清他。
“慧悟大师?”白承祖询问出声,问他结果如何。
白老大也紧张的看着他,因为他的神色不像好事儿。
“怎么?慧悟大师觉的我身上有邪祟?还是我中了邪!?”白玉染淡声问。
慧悟大师摇头,“这位小施主身上没有邪祟!”
“咋可能!之前二郎每天到半夜就高烧,天一亮就好了!就是那个柳凤娟的鬼魂纠缠的啊!而且他他还”白老大说着说不下去了,之前二郎就说了,他总不能当众说他对着一个黑丑肥胖的魏音姑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白承祖看看白玉染,又看看慧悟大师,心里不断的猜测。是不是这柳凤娟太过厉害了,连慧悟大师都不是对手?都害怕她,所以连说都不敢说?还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慧悟大师却道,“小施主虽没有邪祟上身,但命中带煞,如果小施主能留在寺中潜心修佛百日,便可命途明朗。”
因为他是凶煞中重生归来,白玉染当然知道他命中凶煞何来,不过他不需要修佛礼佛!他命带凶煞,就是要杀光那些欺辱谋害音宝儿的人!让他失去音宝儿的人!!
“小施主!听老衲一言,可消身后之灾。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悟双手合十。
“这么说还是有邪祟!”白老大吸了口气,不过也放心了。真有邪祟,那就住在寺庙里修佛一百天,把邪祟除掉!再不敢找二郎!
白承祖沉着脸给白玉染下了死命令,“二郎!你要还认我是你爷爷,认你爹,你好好在寺里修佛一百天!!”
“爷爷!?”白玉染惊愣的看着他。
白老大也下死命令,“二郎!就当爹求你了!你不好,全家人都好不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不为家里想想!?”
白玉染垂下眼,没有当场反抗。
慧悟叫一个沙弥来给他安排了禅房。
白承祖和白老大捐了几两的香油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白玉染坐在禅房里,听大和尚念了半天的经,“带我去找你们方丈吧!”
再不走,天要黑了,音宝儿还在家里等着他。
“施主!方丈在给的香客讲经。”大和尚阿弥陀佛。
“既然没有空,那招呼就打给你吧!我要回家吧!我娘子还在家等着我!我可不做和尚!”白玉染说着直接拜拜闪人。
大和尚立马拦住他,“施主!你不能走!”
“怎么?还来一招把我囚禁寺庙,拆散夫妻的戏码?”白玉染冷声问。
“方丈吩咐过,施主不能走!”大和尚不多说,就是拦着不让他走。
白玉染直接运气,闪身躲开。
大和尚一看他会武功,神色一愣,立马也运气,非要拦住他不可。
白玉染直接和他动了武,几招把他制服,迅速逃离。
“施主!你不能走!”大和尚喊了一声,立马有人过来拦他。
白玉染四处逃躲,看准方向,准备从侧面翻墙离开。
慧悟大师从一个禅院出来,“小施主!老衲留你修佛百日,不光对你好,也是对他人负责!度化施主你!阿弥陀佛!小施主又何必抗拒?”
白玉染蹲在屋顶上,看着他说一堆佛理,冷呵一声,“修佛修成圣人吗?我又不是煞神,又没有伤人性命!不过是想夫妻合爱,你们这是干啥?拆散我们夫妻,逼我当和尚吗?”
“小施主!佛曰”慧悟大师伸手让他下来。
禅房里的香客走出来,一个气宇轩扬,气质绝佳的锦衣男子。
白玉染看见他,目光猛缩,是他!!
“慧悟大师既然有事,今日就先这吧!”唐凤初声音低沉优雅,缓步走出来,举手投足的矜贵之气。
察觉到白玉染的眼神,深邃的黑眸朝他看过去。就见一身月白色长衫,俊俏逼人,眸光幽诡的年轻男子。
白玉染冷呵嘲笑,“老秃驴!我看你是专门拐骗长得俊俏的男子来出家当和尚!你这佛光寺当真还有佛光!你当真还是修佛的慈悲之人啊?”
“小施主不可胡言乱语!方丈为小施主好!度化小施主!你怎能如此污蔑!?”一旁的大和尚怒道。
“哦?是吗?那慧悟大师!你还是再聪慧点,好好悟道悟道,别做出什么谋害人事!就算为了什么苍生,什么百姓,要下地狱的事,还是你们去的好!老子就不奉陪了!我娘子可还在等我回家呢!”白玉染冷笑说完,目光冷戾的扫过慧悟,扫过唐凤初,直接提气,踏风而去。
“你站住!”大和尚叫他。
慧悟大师摇了摇头,“罢了!由他去吧!”
“是!方丈!”众僧人应声。
唐凤初有些疑惑,“这人是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大和尚回他,“是他爹和他爷爷说他中了邪祟,带过来修佛。方丈说他没中邪祟,但命中带凶煞,让他修佛百日。他以为是让他出家,逃回去了!”
唐凤初点头。
白玉染出佛光寺,一路下了山,看看还有几十里路,四周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只能找个就近处,得搭个脚程快的赶回家!说好的要下晌回家,赶不回去,音宝儿肯定要担心了!
魏华音午睡了一会,忙到下午,日头西斜,天色都暗下来,看那个说回家的人,还没有人影,冷眸幽转。
大门还真的被他从外面反锁了。直接搬了梯子,翻墙出来。
看着高耸的墙头,到地上的距离,天又黑了,她皱了皱眉。幸亏门外墙边种了花草,地是松软的,没有铺上石板。
她身形轻盈的跳下来,却没有站稳,直接摔了。手上胳膊擦伤两块。
碰了碰手臂上的擦伤,手上的伤也浸血了,皱了皱眉,看着高耸的墙头,顿时觉的当初要这么高的高院墙是个错误。
看着砸倒的一片花草,吹了吹伤处,朝村里白家老院去。
白承祖和白老大已经回来了,说了把白玉染留在佛光寺修佛一百天,以驱除体内的邪祟凶煞。
还是都认为白玉染中了邪,就算没有,也是被柳凤娟的鬼魂迷了心窍,只要驱散那些凶煞之气就能命途转好了!
“只要二郎能好!这个七两银子花的就值!”白老大说。
白方氏虽然不舍得钱,但为了救孙子性命,白承祖的决定,她也没说啥,“这次说啥,必须得把二郎治好了!那魏音姑,先缓过这两天,把那个休书给她!以后就和白家没有关系了!”
“那为啥还缓过这两天?不能今儿个就给她吗?”李氏想尽快撇清关系。
“那你想让那个邪祟到家里来闹!?”白方氏皱着眉斜她。
李氏明白的连连点头,“她应该会过来找吧!”
“二郎走的时候,在外面锁了门。”白老大道。
李氏点点头,不过想着把魏音姑关在家里,“是不是也不太好?惹怒了她,肯定也会闹事吧?”
正说着话,外面响起敲门声。
几个人脸色一变。
“老大过去!告诉她,二郎不会回去了!他就在寺庙修佛了!”白方氏沉着脸道。
白老大应声,起身出来,“谁啊?”
“是我!”魏华音沉声回他。
白老大有一丝紧张,没有开门,隔着门缝问她,“你你来干啥?”二郎不是锁了大门,她咋出来了?
“白玉染!”魏华音直接道。
“二郎他他去寺庙了!在佛光寺修佛了!你不用等他了!也不用找他了!”白老大在门缝里只看到一条缝,微弱的灯光从屋里打过来,本来就不清楚,只是一个细细的黑影子,声音听着也有些不一样,就更不敢开门了。
魏华音挑眉,“佛光寺?修佛了?”
“对!二郎修佛了!你不用找他了!你回去吧!”白老大说完,就走开几步,不准备给她开门。
魏华音可不相信白玉染会突然修佛出家了,想到他早上来找白玉染出门送烟叶,已经明白咋回事儿。点点头,转身回去。
走到大门口,看着门上的大铜锁,大门还锁着,忍不住呆了。
“没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