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
杜威和羊倌相视无语。
这还是那个高冷的栗神吗?
如果不是心理疾病进化成精神疾病,那肯定就是被骡子的逗逼属性传染了。
两人担忧地看了眼栗神,这家伙正向门口的哨兵招呢。
那哨兵居然还认识他,冲他笑着说道:“哎呀,耿回来了?”
“回来了。”
“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那边钱不好挣,还是咱们二公司的钱多。”
“就是嘛,当时我就说,你别去一公司那边,钱多少不说,关键太危险啊。前段时间一公司出事,我们几个还寻思着呢,小耿你不会在里面吧,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又没你号码,只能干着急。”
这哨兵也是个话痨,聊起来就没完。
栗神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多谢关心啊,回头有时间请你们喝酒。先不说了,我去报到了。”
“行,你快进去吧,哪天喝酒啊。”
哨兵冲他们摆了摆手,车子开进去还转头看个不停。
“你们认识?看上去关系应该不错。”杜威问道。
“嗯,认识,以前一起合作过,聊得挺投机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这家伙还这么话痨。”栗神说道。
潜龙与安保公司合作,不用说肯定和四队在扎格哈瓦时的安保任务差不多,但杜威和羊倌怎么也没办法把高冷的栗神和话痨的哨兵联系到一块去。
聊得挺投机?
两人不由脑补出一副画面。
话痨哨兵正在长篇大论,栗神呵呵冷笑一声,丢下两个字——幼稚。
如果这样也算聊得投机,怕不是那哨兵是个抖m吧。
带着疑问把车开回队里,前来迎接的不只是四队,还有栗神的老队友。
“栗神,回来了,想死我了,来,抱一个!”
二队人乱哄哄地冲了过来,把栗神围在当中,又是拥抱又是拍肩,栗神也和他们显得很亲热。
四队的人都感到很不可思议,这大大颠覆了他们对栗神的印象,上次在普什图行动中,也没见到他这样。
二队队长黑衣走了过来,感慨地说道:“鲜儿,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让栗神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原来的样子?你是说他原来就是这样?”杜威惊愕地问道。
“对啊,以前的栗神一直都是这样,很阳光很开朗,可惜上次行动让他受了很大的打击,把自己封闭起来了。”黑衣说道。
“我去,我一直以为他是高冷男呢。”羊倌嘟囔道。
“草,原来这家伙也是个逗逼,还天天说我幼稚,我得把这笔账记下来。”骡子说着掏出了笔记本。
“滚球!栗神那是阳光,和你的逗逼不是一回事,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黑衣笑骂道。
“我了个去,黑衣你敢骂我,我得记下来!”骡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草,逗逼就是逗逼,你愿意记就记,懒得理你!”黑衣白了他一眼,转头对杜威说道,“鲜儿,栗神回来了,我们得给他接风,要不咱们一起去吧。”
这就是说不希望四队去了,杜威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道:“你们去吧,我们就不过去了打扰你们老友重逢叙旧了。”
“那行,我们去了,回头有空再请你们。”
黑衣也没坚持,冲着杜威摆了下手,走到人群里,说道:“栗神,走,我们喝酒去!”
“黑衣,心意我领了,今天就不去了,坐了一天的飞机,有点累了。”栗神说道。
“走嘛,我包间都订好了,就是为了给你接风,你不去算怎么回事?”黑衣故作不悦道。
“栗神,你就别推了,多长时间没在一起,今天再累也得去!”
“就是就是,赶紧走!”
二队队员拉着栗神就往外面走,栗神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让羊倌帮他把行李箱先拿进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杜威不由感慨道:“真没想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栗神,他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确实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大家都纷纷点头,只有骡子在旁边嘟囔道:“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了,你不是又要乌鸦嘴了吧?”魏老湿没好气地说道。
“少扯!怎么说宋雨也是我老婆,心理学咱也研究过,绝对有问题。”骡子信誓旦旦道。
“你个蒙古大夫懂什么心理学?”羊倌笑道。
“比你懂,不是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不是你最崇拜的骡哥了,我不是四队形象代言人了,你个小羊倌居然也敢质疑我?”骡子瞪着眼睛问道。
自从与一队对抗结束之后,骡子自封为四队形象代言人,谁要敢diss他,他就把当天他们说的话再说一遍。
大家当然不好说那是在忽悠他,只能任他逗逼去。
“对对对,你是我最崇拜的骡哥,我到一边面壁思过去。”
惹不起躲得起,羊倌立刻掉头就走,把二骡和鸡贼逗得直笑。
骡子的目光立刻移到他们身上:“你们俩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笑啥,我笑羊倌自不量力呢,那个骡哥我惹你生气了,我也去面壁去。”
两人极有默契地转身离开,步调一致得可以去参加国庆阅兵。
“这帮小子,不收拾他们不知道谁是老大了。”骡子撇了撇嘴,转头向鸭子问道:“鸭子,栗神在医院也是这样吗?”
鸭子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安静地离开,但现在却没法走了,回答道:“没有啊,和在队里没什么区别。”
“嗯,你们两个出院就差一周,这一周内栗神的性格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事出反常即为妖,栗神在这一周里肯定经历过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哼哼……”
骡子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再继续说下去,杜威几个本来不想理他,但听他分析得有几分道理,只能配合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还用说?”骡子神秘地一笑,“肯定是找到春天了呗,栗神搞对象了,只有爱情才能让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快!”
本来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高谈阔论,却没想到骡子突然八卦了起来,杜威几个全都丢了个白眼过去。
“怎么的,不相信啊?不相信咱们打个赌,赌那个,”骡子想了半天,费老大劲才接说道,“赌十块钱的!”
噗!
大家全都笑喷了。
“使老大劲放个小屁,你还是我认识的骡子吗?”
魏老湿先是问了一句,既而恍然大悟道:“真是不好意思, 我忘了宋雨接管你的账户了,十块钱对你来说,应该是笔很大的财富吧?真是可怜啊。”
骡子的脸胀得通红,半天才说道:“少胡说八道,你个单身狗懂个屁,那是伟大的爱情。”
“是啊,你和宋雨的爱情真伟大,想想我现在还是财务自由,真是没脸和你站在一起了,告辞!”
杜威抱了下拳,转身就走,魏老湿和鸭子迅速跟上,气得骡子在后面直骂:“你们几个,有这么和形象代言人说话的吗?回头我全给你们记上一笔,太不像话了……”
栗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肯定有原因,但大家都相信绝不会是骡子说的那种可能。
杜威几个挨个队转了一圈,结果打听下来的答案和黑衣说的一样,阳光开朗才是栗神真正的性格。
既然他恢复了原样,杜威他们便谁也没有再多想。
直到半夜,栗神才被二队的人搀着回来,嘴里还在叨咕着:“没事,我没醉,咱们再喝……”
“怎么喝成这样?”
闻声出来的杜威有些不高兴,栗神刚刚归队,明天还要训练,就算再高兴也不能把人灌成这样。
“鲜儿,真是不好意思,看到栗神回来,我们实在是太高兴了,就多喝了两杯,见谅见谅!”黑衣大着舌头说道。
“行了,把他交给我们吧,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杜威说道。
羊倌和鸭子把栗神接了过来,送回他的房间。
刚进房间,栗神就呕了一下,两人急忙把他扶到卫生间,他一步冲到马桶前,趴在上面哇哇吐个不停。
吐出来的全都是酒,连点食物的残渣都看不到。
羊倌边给他捶背,边捏着鼻子说道:“我去,这是喝多少啊,我记得他以前挺能喝的啊。”
“至少得喝两斤以上,而且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吐了。”鸭子体现出侦察员的优秀品质,迅速做出了判断。
“二队这帮牲口,一点都不考虑他伤刚好,真是太不像话了。”羊倌忿忿地说道。
好不容易等栗神吐够了,两人把他扶到床上去。
这个时候洗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把栗神的鞋子扒掉,塞进了被子里。
收拾完毕,羊倌和鸭子离开,找大家吐槽去了。
“唉,毕竟他们好久不见,栗神又变得原来一样,高兴喝多点也情有可缘,但是下次绝不能让他们这么灌人了,有点过分了。”杜威说道。
“是啊,也太过分了,哪天找个机会咱们和他们挑一局,好好教训一下二队。”骡子忿忿道。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栗神没事就行,都赶快睡觉去吧。”杜威说道。
几人各自回房,而被他们认定已经醉了的栗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二修,我回来了,你还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