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话音未落,谢心染脸上就是火辣辣的一个巴掌,谢王氏收回手,道:“放肆,反了你个贱人了,我还轮的着你个黄毛丫头来教训?”说罢她越来越气,拿起一个墙角的鸡毛掸子就冲着她扔过去。
谢心染怎么能让她得逞,当即就见状不妙跑到了院子外面,边跑边喊:“来人啊,杀人啦,我奶要杀了我啊,救命啊!”
谢王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追着她就跑出了门外,顿时,整个谢家鸡犬不宁!从头到尾,谢家的儿子儿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出什么事了?”此时的古老汉刚刚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本来还担心着自己大儿子的性命,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家里被婆娘搞的鸡犬不宁,顿时怒道:“干什么呢,住手!这到底事怎么回事?”
谢心染一看到谢老汉回来,立马见缝插针地跑到谢老汉身后,泪眼婆娑地哭诉道:“爷爷,爹爹被野猪伤了,现在在医馆吊着人参续命呢,我跟奶奶要钱,但奶一分钱都不给我,还要打死我……”
“怎么回事?”谢老汉对谢王氏怒目道。
“我爹不是我奶亲生的,如今爹危在旦夕,奶奶却还在尖酸刻薄,都是后妈就会为难人,你就知道我爹不是你亲生的,就天天巴不得盼他死呢!”
“平时里爹爹和娘的钱赚到钱全都给了奶,上次说您生病了,又把仅剩的积蓄都给了,现在我爹就快死了,爷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说到伤心处,她也不管不顾了,蹲在地上就开始哭,哇的一声就开始哭。
继奶一听上次要钱的事情败露,赶紧骂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是不是找死!越来越放肆了,你们一屋子赔钱货张着嘴吃饭,不要钱呐,我今天就教教你,在这个家谁做主?”
谢老汉被两个女人吵着头疼,太阳穴的青筋直崩,本来在田里听到儿子命不久矣的消息心里就够头疼了,现在听着这个老女人吵吵嚷嚷,只觉得胸口堵的慌。
“行了!都闭嘴!”谢老汉深呼吸一口,向谢王氏说到:“我什么时候生病了,你什么时候又问大房要的钱?”
谢老汉心里清楚,家里看似一大窝子人,但其实真正的劳动力只有自己和谢广谦,虽然这些年谢王氏对大郎的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如何能见死不救呢?
谢王氏看着老头子竟然问自己,“我我我,我不是为了咱家着想,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是养活大房那几个赔钱货就每月花去几两银子,家里的东西个个都要修缮,红芳也马上就要出家了,不存钱可不行……”
“难道家中修缮和小姑的婚事都比不上爹爹的一条命吗?奶奶这话可当真轻薄!”
谢老汉被自己婆娘这样呛,脸上也挂不住,但是家里的钱一直都是婆娘在管理,他这里也真的拿不出什么闲的钱财来。
眼看门外已经聚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儿子的性命危在旦夕,而婆娘又不肯拿钱,让他左右为难。
此时,里正张刚走了出来,他早就听闻谢广谦重伤不醒,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如今他看着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谢心染,又看看满脸尖酸的谢王氏,心里就对谢老汉两口子不满了起来。
他走上前去,将谢心染扶起来,对她说到:“怎么啦谢丫头,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让大伯和大家伙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