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封辰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曾抬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资料,手中限量版水笔不断勾勒出重点地方。
细致,用心。
他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俊脸上写满了凝重,修长如玉的手指夹着笔在资料上快速地划着圈圈,精准、优雅。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原来是真的。
轮椅放在一旁,程池不知旁边。
“二哥,你的腿又好些了?”封箫咧嘴笑道,“真是恭喜你啊!”程池不在这里,封辰居然能从轮椅上下来,看来他的腿,好了不少啊!这个问题,一定要回去向大哥汇报。
封辰不曾说话,办公室洗漱间里,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站在封箫面前,恭敬地问候道,“三少!你来了!”
“程助理?”
睨了眼洗漱间,封箫疑道。
程池和封辰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啊!居然可以使用他的私人洗漱间。
“哎,三少,你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杯茶来。”说完,程池双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自顾自地说道,“让三少见笑了,刚刚扶封少起来时,被轮椅夹了下,到现在还有点疼。”
“哦,这样啊!那你快去倒茶吧。”封箫敛了眼底的疑惑,随口说道。
整个过程里,林汐一直站在办公室里,不曾说话。
她和封辰的关系好了些许,但是她一直搞不懂为何到了公司后,站在他身边,他有变成了那副冷冰冰地模样。
直到封箫看不下去了,轻咳了好几声,插言说道,“二哥,你就不要再看文件了,小汐汐不是来了吗?你们不如抓紧时间聊聊。”
说完,他又低叹了声。
“老爷子定的是什么规矩啊!既又让小汐汐进公司,又不让公开她的身份,说是有失公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事部经理欺负啊。”
“说完了没有?”
声落,封辰直接抬头,望了眼叽叽喳喳不停的封箫,眼底是毫不掩饰地厌恶,冷冷说道。工作时间,他最痛恨打扰,显然,封箫触犯了他的底线。
咳咳咳!封箫浑身不自在,轻咳了好几声,才说道,“封辰,你和小汐汐关系不好,干吗在爷爷面前装恩爱,不如放了她。”
放弃封家产业。
后面这句话,封箫没有说出口。
“封箫,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你继续在这里磨叽,我便让保安将你请出去!”
声落,封辰蹙眉,抬眸,冷冷望着嬉皮笑脸的封箫,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寒气。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而来,周围温度遽然降至了冰点。
林汐僵在了原地。
明知道封辰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很有可能是应付封箫,心里没由来地抽搐了下。
“二哥!”
来硬的不行,便来软的。见封辰生气了,封箫只得软了口气,央央地唤了声。
真要让保安抬了出去,以后他没法在封氏集团混了。
轻叹了声,封辰抬头,望向封箫,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三,林汐现在是我的助理,相信你知道公司的规矩,绝对不可以搞裙带关系,所以……”
说到这里,封辰深邃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旁边屹立不动的林汐,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所以只能委屈林汐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根本让人瞧不出他对林汐的态度,到底是好,还是坏。
封箫无话可说。
同情的看了眼林汐,便退了出去。
“林助理,麻烦你去帮我冲杯咖啡。”
“……我?”林汐疑道,程池不是去冲茶还没回来?这会儿,便让她去冲咖啡?真是够了!来公司实习,便是干些这样的事情。
“嗯!”
林汐只得进了隔壁茶水间。
封辰继续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文件,目光专注,限量版水笔在手中飞快地划着横线,丝毫没有受到林汐的影响。
……
执行董事办公室里,死寂般安静。
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封锐眸光阴鸷,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屏幕上,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阴霾。
自从封辰来集团总公司任职总经理的消息稳妥后,他便让早早地准备这间办公室,里面特地有他准备的监控摄像,每天上班最大的兴趣,便是观察封辰在做什么。
可惜的是,数日如一日,封辰每天便是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异常。
由此,他才有了让林汐来公司上班一招。
“大哥,我怎么瞧着封辰和林汐之间,关系没那么简单?”封箫褪去了脸上的邪痞之色,蹙眉,轻声询问道。
但说封辰和林汐之间关系不好吧,俩人似乎有些默契。比如,此时林汐端了咖啡过来,封辰抬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但说他们之间关系好吧,连手都没有拉过。
真是诡异至极!
“你说,封辰会不会为了保护林汐,才会有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封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边沿,规律地敲着,眼底阴霾如同冬日的浓雾般,席卷了整个办公室里,望着屏幕上一动也不动地俊脸,眼底戾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如果封辰和林汐之间的关系不好,他便直接拆散了他们。如果封辰和林汐感情很好,他便绑了林汐,直接要挟封辰。
偏偏封辰和林汐之间的关系如同迷雾般,让人怎么也看不透。
如何抉择?
封锐发现,他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不得不说,封辰历经三年蜕变,已经变得深不可测了。
见封锐一直没有说话,封箫嗤笑了声,嘴角溢出了一抹冷冷地笑意,继续说道,“这还不简单?封辰不喜欢林汐,但是又给了她希望。借此留住林汐,留在封氏集团。”
说来说去,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封锐还是沉默以对!
沉吟片刻,封箫再次询问道,“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算关系看不透,他们也不能静观其变!
封辰目的非常明显,进入封氏集团权力中心,只是动向不明而已,他们又怎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