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幕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抬脚踢开了他,道:“权利在我手上,怎么使用是我的事,你有意见?”
魔兵被他那凉凉的眼神看的恐惧又愤懑。
不过是一个掌柜的狗腿子而已,还真给点儿颜色就开起染坊了。
若非是现在他的人还没到,哪儿需要看鬼幕的脸色说话?这营地里,哪儿还有他鬼幕可以站的位置?
不知道他发出去的消息那人收到了没有,鬼幕心狠手辣起来完全不讲道理,要是不能拖到那边来人,恐怕今天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还不想死,他还想看着鬼幕如同走狗一般跪在他的脚边,磕头求饶,让他放过他。
魔兵低头,挡住眼中那不甘和恨意,颤着声音道:“鬼幕大人,你这么做,对得起为你拼死卖命的兄弟吗?你就不怕大家寒心,追随了这么多年的主子,原来竟是一个滥用职权,逼良为娼的败类吗?!”
末了,又对着周围举着武器的魔兵们大喊,“就算我们是低等魔族,但谁愿意被人当成畜生一样对待?难不成你们就真的甘心被人任打任骂而不能反抗吗?”
四周的魔兵们没有动,有一两个在面面相觑,看了看鬼幕,然后保持之前的状态,看也不看那个魔兵了。
“败类?”鬼幕浅浅的重复了一声,似乎在回味着这个词,而后看着魔兵故意做出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反问,“按照你这么说,我鬼幕自认没有对不起手底下任何一个魔兵,跟着我的这些年,赏罚分明,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知道你这所谓以权谋私的败类,是从何得来的结论?”
魔兵语噎,暗暗咬牙,很显然,他对这个状况很不满意。
反正他也没想到能凭借这三言两句就让鬼幕手底下的人反叛。
鬼幕对收买人心很有一手,曾经他有意无意试着给人传播鬼幕的不好,引来的却是对方的一阵白眼,再不然就是劝他不要误会鬼幕。
“既然鬼幕大人对小的们一视同仁,如今又为何要无缘无故将小的抓起来,让小的逼供?”
鬼幕扬声哦了一声,问道:“我应该只是想让你交代一些你分明知情,却欺上瞒下的事情而已,什么时候想要让你逼供了?让你逼供什么?”
笑话,他好歹是堂堂鬼幕,一个虾兵蟹将也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谁借他的胆儿?
那魔兵见状,又是一阵不甘。
鬼幕好歹是西部黑市,除去少掌柜的第二把手,跟他玩语言文字,不被他套路到死,都是轻的。
看来他必须要拿出点儿有用的信息才行。
魔兵眼神发狠,骤然站起身来,一脸决然的望着鬼幕,道:“小的知道大人想要小的承认什么,但小的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做,就算是死也不会承认。小的不知道是不是谁给了大人错误的提示,让大人误会了小的,但小的之前提供的一切线索都是据实禀报,既然大人反驳自己不公正,那么也请大人重视小的的线索,这样才算是一碗水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