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为了皇位确实是什么都不顾,但是命肯定是要顾及的吧,不然有命坐上皇位,却没命享福。”公冶修将被子放在桌上,看着陶清梦的身影缓声开口说着,一副试探她的模样。
陶清梦知道公冶修松动了,冷笑一声,回眸看着他说道:“殿下不知什么叫与虎谋皮吗?想得到位高权重的位置,不担点风险怎么行?”
“好一个与虎谋皮,那你倒是说与本殿下听听,你要怎么个谋法。”公冶修看着陶清梦,心头虽说是觉得疑惑,但仍旧是开口试探着。
“殿下。”陶元湖听着二人的对话,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公冶修行了礼,转头对着陶清梦说着:“太子妃位高权重,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小心翼翼与万劫不复,所以我对太子妃的这项合作,表示怀疑。”
陶清梦看着挡在自己和公冶修面前的人,顿时冷笑了一声,绕着陶元湖走了两圈,开口和他说着:“看来你是在怪我没有点实质性的东西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投名状?”
公冶修看着两人的交锋,心底也有些生疑,因为这段时间他没太关注公冶霖,年关将至,他正忙着笼络这路大臣,自然是有些一无所知,所以也收了声,看着眼前的二人,一言不发。
“太子妃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希望太子妃不要以为这是过家家,也别以为你凭着嘴皮子就能让我们,掉入你设好的圈套之中。”陶元湖看不透陶清梦的想法,只能开口威胁着,毕竟公冶霖能稳坐太子之位这么久,不可能是一味依靠皇上的宠爱。
陶清梦觉得陶元湖有点碍事,但仍旧是神色不变的开口说着:“胆小就是胆小,还冠冕堂皇说出这个借口,想必你对于皇位也只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吧。”
陶元湖一时没有说话,回眸看了看公冶修的表情,听到公冶修在身后开口说道:“太子妃如果是来和我洽谈合作的,就不必开口激我,只要是我觉得有利的事情,我定当就和你谈谈了。”
“是,我的本意是让公冶霖身败名裂,但是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不如说点你们现在很需要的消息,给你们听听如何?”陶清梦回过头看着公冶修,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喝着手中的茶时,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转而缓声说着。
陶元湖一瞬间有些微愣,旋即黑着脸,指着陶清梦开口说道:“陶清梦,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好玩是吗?”
“没耍你们啊,你们不信我要杀公冶霖,那我就只能做点什么让你们相信我咯。”陶清梦的心间瞬间有些慌张,但很快的就平定下来,抬眸故作轻松的看着两人,一副甜笑着:“我猜猜看啊,你们现在眼前的大事就是穆念失踪了对不对?”
陶元湖冷了脸,他现在有一种她在拖延时间,冷声和她说道:“你刚刚都看到巴鲁了,能不猜到是穆念不见了吗?你是拿我们当三岁小孩了吗?”
公冶修听到穆念的名字时,想到了巴鲁整天上府里盘问,觉得头疼,就将陶元湖挥手至一旁,对着陶清梦问着:“穆念失踪了没错,一同失踪的还有他们带来的小队,你知道她在哪?”
陶清梦看着二人均是一副犹疑,猜到了陶秋珊这次抓自己的行动,是她一个人造成的,那陶秋珊身后的人又会是谁,怎么连杨雪和穆思都一起被驱动了?莫非真是公冶霖不成?
陶清梦本来正在犹疑之际,结果感觉到陶元湖还有公冶修的目光时,缓声和他们开口说着:“我当然知道他们在哪里了,而且幕后主使是公冶霖,你只要抓到了那里看管着穆念的守卫,再盘问出公冶霖,然后你将他告上朝堂,不就两全了?”
“两全?如何两全,难道我还能派人大肆搜捕不成?即使是搜捕到了,我告诉了父皇,但公冶霖只要一口咬定他不知,那到时我这个举报之人,岂不是进退两难?”公冶修听着陶清梦的话,脸色逐渐的变了,想着她说的话后,冷声看着她反问道。
陶清梦看着公冶修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敲着桌子,装作不经意的开口说着:“巴鲁将军最近不是挺闲的吗?不知道五皇子能不能驱使他一番呢?”
公冶修闻言眉梢一喜,接着让陶元湖去找巴鲁,转而就看着陶元湖仍旧是一脸犹疑,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陶清梦会帮助公冶修,但是他此刻也只能领命去找巴鲁了。
白洵刚刚终于弄明白了陶清梦的想法,她现在让公冶修派人去找穆念,利用公冶修来找出幕后的人,看看着幕后人究竟是不是公冶霖,如果是她就可以继续和公冶修合作下去,对公冶霖下手,如果不是,那这场临时的合作就可以拆伙了。
陶清梦看着一旁恍然的白洵,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的和他问着:“白洵,你还记得你怎么救我的吗,那条路你可还记得?”
“记得,你放心,我找得到路的。”白洵看着陶清梦,低声和她开口答着,谨慎的看了一眼公冶修,就看到了刚刚离开的巴鲁走了上来。
“走,带你找你们公主去。”公冶修看着巴鲁上来,踏出房门时,转头看着陶清梦露出浅笑,缓声说着:“太子妃一同前往吧,正好与我一探究竟。”
陶清梦看着他心里想着公冶修恐怕还是在忌惮着自己吧,生怕这是个陷阱,而自己跟在他的身旁,哪怕是个陷阱,他也有了人质不是,想通这一切后,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抬脚就跟在了公冶修的身旁,对他说了一句:“我当然要去了,五皇子不必担忧。”
公冶修看着陶清梦笑了笑,带着人就下了酒楼,让白洵骑着马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