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宗政家族和别的家庭不一样,你看看,这个宅子是老爷子留给我们的,家里的哪一样家具不是贵重之物,这儿的摆设呢也要跟得上,包括一个人的修养都不能马虎。”凌玉容阐发着感想,转脸看着她,“尤其是年轻人,更要尊敬长辈。”

“是,妈,下午让你为我做这做那实在是抱歉啊。如果不是我不舒服的话也不会让你去做的,谢谢你啊。”苏姗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也该吃饭了,待会儿饿着了我会更过意不去的。”

“嗯。对了,你注意点儿,别让花香影响到你,我去吃饭了,你慢慢欣赏。”凌玉容心里高兴,叮嘱了两句转身要回到餐厅去吃饭。

呵呵!苏姗姗心底迸发出冷笑声,突然捂住了嘴巴,“唔,我要……”话音未落,手中的盘子丢在了地上,向着洗手间冲去,胳膊斜斜的蹭到了景泰蓝花盆。

“嘭!”

凌玉容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可怕的声音,震动着耳膜犹如炸弹丢在了心底,彻底呆住了。

“妈!”片刻的安静之后,身后传来了苏姗姗弱弱的叫声,“抱歉,我把你的鲁冰花给摔碎了。”

天地仿佛在一瞬间崩裂!

凌玉容僵硬的身体缓缓转过去,眼前的一幕瞬间若炸药点燃,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扯开了站在一旁的苏姗姗,肺部几乎要爆炸了!

该死的,她好不容易买到的鲁冰花竟然……

景泰蓝花盆碎裂了一地,碎片凄凄惨惨的丢在地上,而那棵鲁冰花呢?从枝叶到花瓣被踩得稀巴烂,哪儿还有买回来时的娇艳?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竟然上当了!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苏姗姗的脸上,她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地上的碎片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妈,你怎么能打我?唔……孩子。”苏姗姗捂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看着凌玉容气的发白的脸,脸上扭曲着畅快,哼,这就心碎了是吧?

“怎么了?”门被推开,宗政珏驾车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赶紧过来问着。

“老公,你看看,你看看,今天买的花,还没过完一天呢,竟然变成这样。她是成心的,一定是成心的。”凌玉容拉住了他指着一旁的苏姗姗倾诉着,声音在颤抖。

几万块钱呢,就这么没有了!

“爸,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妈,你竟然打我,我的肚子怎么疼起来了?”苏姗姗突然捂住了肚子,几步冲到了沙发上躺下来,“孩子,不能有问题,不能有问题,你奶奶打你也不要怪她。”

宗政珏听着,不由脸色沉了下来,“玉容,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我……”凌玉容想要得到同情和支持,谁知道竟然被指责,气的身体霍霍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好,指责我是吧,是我的错是吧?苏姗姗你给我滚,滚回你家里去。”她丢开了宗政珏,快步到了沙发前,伸手去拉苏姗姗。

恶毒,太恶毒了!

“妈,你干嘛?哎哟。我的肚子疼,不行,我要吐了。”苏姗姗顺势起来,推了她一把转身奔进了洗手间。

要她离开?绝对不行。她要在这儿乐乐呵呵的折磨人,似乎这样才能把前段时间所受到的委屈填补回来。

门外,凌玉容追过来想要揍人!被宗政珏拉住了。

“行了,碎了就碎了,明天再买,我把我这个月的工资全部给你。你也忍忍,不管怎么样?先哄着她高兴了,把孩子生下来不就行了吗?”他劝说着回头去收拾地上的残渣。

“怎么能这样?不就是有个孩子吗?不就是我们需要这个孩子吗?她就变成太上皇了,需要我两只手捧着供着,怎么不到苏家去?我就说嘛,小三的女儿怎么能有教养呢?满脑子都是如何破坏人家的感情,满肚子都是坏水。”凌玉容唠叨着。如果不说出来她飞憋出病来不可。

哗啦,苏姗姗拉开门看着她,“妈,我听到说话就想吐,你能不能闭嘴?如果你再不闭嘴的话我只能把孩子打掉。”

把孩子打掉?一句话制止了凌玉容,也震惊了宗政珏。两人呆呆的看着她眼底的冷漠,闭上了嘴巴。

“这样就好,我饿了,吃蛋糕。”苏姗姗旁若无人的走到了沙发前,拿起茶几上刚刚买回来的蛋糕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凌玉容看着她,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把蛋糕夺过来撕碎了。

可……她一点点的握紧了拳头,僵硬的迈着脚步走向了卧室。经过这么一闹,哪儿还有半分胃口?

宗政珏整理好地上的一切,也默默的进入了卧室内。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苏姗姗一个人。她摸了摸脸,虽然火辣辣的,可心里舒服啊!吃完了两个蛋糕,又走进了餐厅,坐下来吃菜。

她要好好的吃饭,这样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到时候……整个宅子都是她的。

此时的云端集团,整栋大楼灯火通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景,自从云端集团成立以来,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景色,整栋大楼原本呈金色,此时灯火燃放,金色中带着淡淡的黄色光晕,在朦胧的夜色中好似笼罩着一层祥云一般,让人神往。

从一楼的前台保安到顶楼的高层,每一个成员齐刷刷紧张工作着,无一人提出要下班的意思。

“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都不下班啊?没有接到上峰的加班通知啊。”一个小职员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满脸诧异。

“老板还没走呢,从助理办公室传来消息,好像老板情绪不对,你想啊,集团公司前段时间出现了一点变故,谁敢这个时候出现差错?保住这个工作容易吗?不就是一个晚上吗?又死不了人。”

“是啊,出了这个公司,哪儿还有给薪水更高的,以前很少加班,今天算是例外,没看到吗?从组长到经理,都在呢。”

……

议论声逐渐传到了几个助理的耳中。

“阿哲,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才能下班?”有助理实在忍不住了。

“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了,对了?准备牛奶,要热热的,待会儿要用,告诉你,一级战备没有错。”阿哲指挥着,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老板的讨论。

总裁办公室门口,两个大男人依然坐在台阶上。

“我去看看暖暖醒了没有?”宗政聿回头看着那道门,皱紧了眉头,似乎一会儿看不到心里就空落落的,他担心她会从沙发上掉下来。

“聿,你爱上她了?你知道一个下午你进去多少次了吗?五次,切,我知道每一次你都是被赶出来的。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情,你可以做一名特护了,一定能够超过所有人。”颜翼明调侃着,惬意得好似吃了蜜一般。

“你闭嘴。”宗政聿瞪了他一眼。

“不过说句实在话,你从哪儿弄来的宝贝?”颜翼明靠近了他,这句话是真心话,怎么没让他早一些遇到苏暖呢?

“我警告你阿明,暖暖是我老婆,我们是正式登记结婚的,你不能打主意。”宗政聿一脸严肃,对这个发小没脾气。

“我知道你们正式登记的,我会拭目以待的。”颜翼明心思了然,转脸看向前方。他心里清楚,他们俩是假结婚,苏暖告诉过他。

“睡了这么久了,你说她会不会饿了?要不进去看看醒了没有?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宗政聿坐不住了,起身要进门。

“你打住。”颜翼明抬手制止,“你要知道,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断是最难受的,我建议你就在这儿等着,待会儿她醒了自然会醒过来。看来今天走路多了,我回家得告诉老妈一声,不能这么折腾人了。”

门内,苏暖已经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暗淡的办公室,翻了个身,胳膊碰触到沙发肘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

她起来开了等,桉了开门键,看着坐在门口的两人皱眉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抬头看向前方,看到几个助理依然低头工作着,又迟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怎么还不下班?”

“醒了?”宗政聿松了口气,起身把她拉入了怀里,抬手撩起她散落在脸庞的头发,“饿了吧,走,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喝粥吧?”苏暖点头,建议道。胃里的食物似乎没有消化多少。

“带着我,对了,要不要我把夏夏也叫过来?”颜翼明追了上来。他一个人当电灯泡太小了。

“别跟着我们,我忍了你一下午了。”宗政聿抬手没有回头警告着。

灯一盏盏暗淡下来,随着高管专用电梯而次第熄灭,宛若进行着多么隆重的仪式一般。

最终,当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在黑夜里,整栋大楼除了值班室,陷入了黑色中。终于下班了!

深夜逐渐来临,空气中飘散着一丝闷热的气息,初夏的风顺着半开的窗户缓缓的流动着,掠过了窗帘,飘摇着,发出轻微的声音。

苏姗姗靠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皱紧了眉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宗政泽竟然还没回来?去哪儿了?打电话也是关机。

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要回来的。

她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过尚未隆起的腹部,眼底的笑容一点点在加深。

奢华的宅子里,所有的摆设都要重新装修一新。她喜欢欧式的。喜欢从世界各地带来的奢侈品,摆放在房间里,房前的那些空地要利用起来,种植上世界各地的名花,她的孩子在中间玩耍着。她则和喜欢的男人缠绵在一起。

什么宗政聿什么苏暖,都要沦为乞丐。不,要可怜巴巴的跪在她面前乞讨,告诉她需要她的可怜。

那时候……哼!她翻卷起来的唇角满是得意与狂妄。

楼下,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宗政泽裹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看着四周的情景,没有多停留一步摇摇晃晃朝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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