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宋那本纹身的书,随着老宋死去好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以前溪北不会在意,可现在……溪北必须在意。
老宋丢掉的东西应该不止这些,要是认真寻找应该会更多,她可以确定自己根本没有烧毁,一定是被人偷走了,趁着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
果然老宋被什么巨大的问题给牵扯了,才会弄出这么多的问题,也让溪北彻底的明白。
自己父亲的死,一点也不简单。
赵东阳的嘴角贴着隐形创可贴走出来,脸部不能做出任何的表情,否则会牵扯到受伤的嘴角,会很痛。
溪北下手果然非常的有分寸,让他又疼又无奈,只能忍受。
“医生也没注意,只是机械的做本职工作,根本就没在意什么纹身,只是说颜色有点浅,不像是好地方纹身的,反而像是……自己弄的。”
赵东阳皱起眉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巨大表情。
“自己纹身的?”
溪北的脸色微微有些惨白,这果然也是一条线索。
一些线索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就成了一条清晰明了的线索。
哪里可以自己纹身,溪北倒是真的知道有一个地方。
那就是……监狱!
老宋的那本书里,也都是关于监狱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才会纹身的东西,如果赵笙手臂的纹身是在监狱里被纹的。
赵笙以前就进过监狱,他是有前科的人。
“该死的,应该留下他的指纹好了!”
溪北今天已经不知道感慨了多少次,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差了,总是晚一步知道这些情况,要是可以再快一点,该多好!
“别担心,不是还有方鸿安吗?他应该也快要把赵笙的消息给你了。”
……
当天晚上,在酒店里,方鸿安果然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溪北一些调查以后知道的消息。
赵笙是青州人,父母早亡,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赵明,赵明曾经进过监狱,后来出狱以后就不知所踪,失踪时间也是在三年前左右。
只是赵笙对于这个进过监狱的哥哥不是很在意,只是随便报警,警察没有找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赵笙一个人存在,才能及时生活很辛苦,还是去了洛杉矶定居成为画家。
“资料就这么多,这还是我废了很多人情,请人帮忙调查的,看起来他跟程爽还有陈芳云,都没有什么会有联系的理由。”
方鸿安认真分析,在吵闹的办公室午休时间里,认真的给远在洛杉矶的溪北汇报这些事情。
“那也就是说,所有能分清赵笙跟赵明的人都不存在,如果赵明取代了赵笙的身份,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溪北的话,让方鸿安在电话这头沉默了。
“你果然知道了什么线索,对不对?”
方鸿安没有回答,只是直接询问。
“我在赵笙手臂上看到了纹身,跟一般的纹身不一样,应该是在监狱里被人纹身的,是个人纹身,而不是正常的纹身,他很有可能是赵明,不是赵笙,他假装自己死了,顶替了自己弟弟的身份,说不定失踪的人就是赵笙,赵笙也许已经死了!”
溪北着急的对方鸿安说道,她连赵东阳都没有说,反而在这个时候告诉了方鸿安。
溪北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更相信方鸿安,而且这是警察调查的范围,不是赵东阳应该被卷入的情况。
赵东阳只是一个律师,调查真相,还是应该有警察来做。
“联络张崇阳吧。”
方鸿安的态度很是冷静,这不是溪北跟赵东阳可以解决的,必须要交给负责的警察。
张崇阳他们本来也是要去洛杉矶的,知道这些情况以后一起调查,不是更好吗?
“我不要!”
溪北狠狠的拒绝,这也跟老宋有关系。
她调查的所有按键,都跟老宋会有一些关系,这一点溪北已经感觉到了,就不可能这样放手的。
“不要胡闹!”
方鸿安隔着电话,无奈的呵斥着。
在这种时候,方鸿安没有办法来到溪北面前,自然无法将手伸的这么远,就算想要让溪北听话,他也没有办法完成。
溪北很可能不会听从自己的,方鸿安是知道的。
“这件事情跟老宋也有可能有关系,我不能让张崇阳来调查,我根本不相信张崇阳,而且既然有尸体出现,为什么不能让其余的小组接手,为什么一定还是6-2小队,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解决这一次的事情!”
溪北着急的喊着,方鸿安只能捂着手机话筒,不能让声音被其余的人听见。
警察局里的警员们都是一体的,不能因为负责的内容不一样,不在同一个小组就分帮结派。
溪北的话被别人听见,很危险。
“我可以接受你悄悄调查,可是私家侦探本来的存在就很暧昧,根本没有任何的保护,你偷偷调查,张崇阳完全可以倒打一耙,到那个时候又要怎么办?这一次就交给警察来做,算我求求你,不好吗?”
方鸿安很少这样开口,溪北也知道方鸿安是在青州为自己担心,可她已经来了洛杉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你该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告诉张崇阳的,总之……张崇阳他们很快就要到达洛杉矶了,你想要自己调查,就抓紧时间,不要跟监狱里的事情牵扯关系,如果赵笙就是赵明,他就是一个更危险的人。”
“放心吧,我明白这件事情。”
溪北无奈的开口,挂断了电话。
溪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怎么看这一次的情况都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复杂。
溪北趴在床上,痛苦的不得了。
她傻傻的叹气,根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在这个时候,赵东阳来敲门,对溪北来说是很大的打扰。
“什么事?”
溪北在屋内喊着,没有要开门出去的意思。
“有线索不告诉我,居然打电话告诉方鸿安,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东阳在门外喊着,也不管会被人听见。
溪北一愣,知道方鸿安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