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伤口

陶清梦深觉古代男人甚是死板,这你瞅瞅我老婆,我瞄瞄你媳妇儿,资源共享,多有眼福,是不?

非把女子管进宅子里不说,还让人家穿得严严实实的。后宅里有几个男人,需要这么防着吗?

“我觉得你们男的疑心太重!”陶清梦一半正经地说道。

“嗯?”公冶霖不解,这会儿怎么扯道心性上去了,不是在说她的形容吗?

陶清梦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说:“你们把女的看得这么紧,到底是不信任你们的同胞呢,还是不信任自己的枕边人?我们女人要是这样不信任你们男人,还不天天把你们栓在裤腰带上。可见你们男人还不如女人。以我看,三从四德那一套就是你们男人自卑、胆怯、疑心重的证据。”

公冶霖听完一笑,道:“你想的挺多,我倒不这么觉得。我倒是认为这是男人压倒女人的体现。强者为尊,如果你们女人为尊,也会这么对男人吧?毕竟,这是简单有效管住女人的办法。”

“所以说你们男人简单粗暴,这个世界要是换成女性来执政的话,会更好些。”陶清梦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作死了,赶紧捂着嘴,说:“殿下可不可以当作没听见我说话。”

公冶霖摇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陶清梦撇嘴不愿意回答,只敷衍道:“女人的心思软和些,凡事三思而后行,能最大程度避免伤害到别人。”

“我伤害到你了?”公冶霖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很有一丝威胁的味道,仿佛只要陶清梦回答说是,就要把她拍成土行孙。

陶清梦肩膀上有伤,“嘶”地吸了一口气,表情痛苦?

“怎么了?”公冶霖拿开放陶清梦肩上的手。

“受了点小伤。”陶清梦不以为意,“还烦太子叫人把陶麼麽找过来,我要涂点药。”

公冶霖皱眉,“我们才分开多久,你怎地就受伤了?这就是你大半夜离家出走的原因?陶秋珊又欺负你了?还有,你怎么大晚上地戴着面纱?”

陶清梦被至亲责打,有点难以启齿,生怕太子以为她多么桀骜不驯才惹得亲父动手。一般人怎么也不会相信太尉大人是条疯狗吧?

反正说了别人也只会觉得她不

好,陶清梦无意多说,只不以为然地答道:“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他们生厌了。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太子殿下费心了。”还有大事要求您呢?陶清梦拿不准太子殿下会不会帮杨麼麽弄户籍,再三迟疑还是没有开口。

还是缓些侍候再说吧!如今他只要愿意收留杨麼麽就谢天谢地了。

陶清梦再三斟酌,朝太子略微施礼,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殿下答应我。”

“你说什么事吧?”公冶霖既然决定收服这个女人,自然肯多为她费些心思,只是如今相处下来,竟越发满意她。

女人有想法的很多,但像她这样有想法的却很少。遇到她,到也是他的运气,不让和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女人处一辈子是多么憋屈的事情。

公冶霖虽然贵为太子,但也清楚地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他无能为力,只能靠运气的。他希望陶清梦所求之事是他能做到的,否则多丢面子。

陶清梦有些狗腿地凑到公冶霖跟前,拉着他的衣袖小声地问:“太子殿下可不可以收留一下杨麼麽?”

“为何?如果小王没猜错,你身边只有这么个得力的人,你这也护不住?”

陶清梦有些脸红,她就是护不住怎么了?她连自己都护不住来着。可她不想这么承认,只含糊道:“太子殿下护得住就成了!”

这女人还有些小聪明!公冶霖也不拆穿,问:“她做了什么,要避到太子府来。”

“也没有什么,就是护主心切,砸了我家太尉。”陶清梦边说边看太子脸色,见他挑眉,又道:“她对您来说,也算有功了,否则明天你都要见不到未婚妻了。”

公冶霖一笑,说:“这么说来,杨麼麽功劳还挺大。这有功要赏是对的,可我觉得她过大于功,不仅没帮到你,还害得你失掉一个臂膀。可见,她行止有失妥当。小王为何要收留这样一个人?万一哪一天她给我惹祸了呢?”

“你这是不同意了?”陶清梦有些心冷。今儿杨麼麽的事一出,她头个想到的就是太子,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托,根本不愿意相信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

来的一路上,她都事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一朝失意,她的脸色就垮了下来,想忍都忍不住。

公冶霖见她带笑的眉眼渐渐冷凝直至灰白,便不再逗她,说:“我收留杨麼麽是可以的,不过我有个要求。”

一鼓作气,再而衰,陶清梦再也没有和太子谈条件的心情,只问他:“您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颇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公冶霖听着很不自在,心里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皱眉道:“你可不可以揭开你的面纱?”

陶清梦面无表情地揭开面纱,冷冷地看着他,笑问:“还满意您看到的吗?”

公冶霖眼睛眉毛都挤到一块去了,明明上次见她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这就是她说的被逼到绝路,这就是她要和他合作的原因?

“可以把你的外衣脱掉吗?”他想看看她身上的伤。

“怎么,我就这副尊容,你也吃得下?不会胀肚子吗?”陶清梦以为公冶霖不愿意娶她了,又不想太吃亏,现在就要占她便宜找补回来。

公冶霖脑袋发麻,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在她心里,他公冶霖就是这样一个小人?

太子殿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一把扯下陶清梦的外衣。

在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的寝衣左一撇右一捺地透出血意,有些被鞭破的地方还能看到里面的肉,血液凝结的伤口发黑发紫,稍显狰狞。

太尉府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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