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梦闻言心里有些惊讶,继而确实是有些疑惑,心底里的警铃顿时大作,再联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他竟然不敢顺着思路往下想,冷了眸子看着她:“陶秋珊,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明明看透了的啊,怎么太子妃今天变的这么愚笨呢,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不敢想到啊?”陶秋珊站定了脚步,站在她的眼前,特意贴近她的耳畔缓声开口说着。
陶清梦顿时愣了一愣,脑海里的思路竟然已经渐渐的清晰起来,可时也想到后面,竟然连呼吸都开始停滞了,她不敢往后想,因为她害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冶霖做的局,而自己只是他局里的一枚棋子,现在棋子的作用没了,可以死了。
“没事的,咱们好歹姐妹一场,要不我替你分析分析?”陶秋珊看着陶清梦面露痛苦,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连着他交代给她的所有叮嘱通通忘的一干二净,见陶清梦已经开始犹豫了,便开口大声说着:“陶清梦,看到没有,这里离你的太子府就隔五十里地,可是,他就是不带人来救,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陶清梦看着陶秋珊脸上的笑意,可是却感觉到她好像说完刚刚的话后,情绪竟然有些变化,而后眼神竟然一直往着房里瞥着,眼神里还闪过丝毫的惧意,脑海里想到了些什么,继而冷哼一声,抬眸冷笑着看她。
“陶清梦,你放心,你死了后,我一定会把你入乱葬岗的,至少得让你毁尸灭迹才行啊。”陶秋珊看着陶清梦突然变化,心里思量着自己有没有哪里说错了,但仍旧是强装着镇定看着她说着。
陶清梦心底虽说是闪过疑虑,但是心底里仍旧是不满陶秋珊的话,继而在脑中思酌了片刻,抬眸笑着:“那你记得可得给自己留个位置,不然等到公冶修上位成功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呢,不如咱们来猜猜看?”
陶清梦看着陶秋珊刹变的脸色,顿时大笑起来,连带着笑的连心脏都一颤一颤的疼,眼泪落寞无声的划上脸颊,虽说她不愿意相信是公冶霖设下的圈套,但是事到如今,却时没人来救她,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弃了,也可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被重视过吧。
“陶清梦!你!”陶秋珊听到陶清梦这一番话时,抽出近卫手里的剑,直指上她的咽喉,离着还剩半寸时,忽的就听到了门里传来的咳嗽声,陶清梦的手顿时就收住了,但是仍是在陶清梦的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怎么,陶秋珊,你果然不过是条走狗,连杀人都不敢杀?”陶清梦本想的就是激怒陶秋珊,好让她给自己来个痛快,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没想到却被打断,抬眸看了屋子一眼,继而转眸看着周围的人,而后指着杨雪说着:“你不是要取我命吗,来啊,我等着你呢。”
“陶清梦,你现在不过就是一心求死罢了,我才不会让你那么痛快。”
陶秋珊将剑扔都地上,而后走近陶清梦,缓声开口和她淡漠的说着:“怎么,难道你已经猜到了是尊贵的太子府把你的行踪告诉我们的吗,还是说你不敢猜,不过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确实不想杀你,但是今天有人送来了一封密函,上面写着你可能会出现的地点,诶,恰好我们就查到了那信就是从太子府里拿出来的,你说巧不巧?”
陶清梦抬眸冷眼看着她,面色有些发狠,等她真的听到陶秋珊肯定这条消息的时候,心底顿时就抽疼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被背叛了,那白洵呢?难道白洵也是他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难道自己就一直是被利用的?
“陶清梦,还是你难过的样子,看的能让我心情舒畅,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杀你的,别害怕。”陶秋珊看着陶清梦瞬间黯淡下去的眉眼,心头暗自庆幸着,仍旧是一副得意,紧盯着陶清梦。
陶清梦有些难受,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继而转身就看到了,屋子里有人影攒动,想着陶秋珊今天之所以能够这么和自己对垒,想必身后一定是有高人指点的,如果里面的人是公冶修的话,那自己对公冶霖的信任能加上一分,如果里面的人就是公冶霖的话,那该怎么办?
她想到这里,暗了眸子,想着不如进去看看就知道是谁了,抬眼紧盯着那间屋子,随时准备借机冲进去一探究竟。
“陶清梦,难道你还进去证实证实真假不成?”陶秋珊看透了陶清梦的想法,看着那间屋子的时候,心底里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仍旧是冷声开口和她说着。
陶清梦回眸看了她一眼,捂着肩头的伤,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穆思,只见他白色的衣衫上还有着自己的血迹,抬眸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让我进去。”
穆思看着她,心底闪过不忍,但随即又想到师傅临死前诀别,转了身,示意着周围的侍卫动手,旋即看到了陶清梦被侍卫打翻在地,鲜血吐了一地。
陶清梦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麻木,视线变的越来越模糊,天空里淡淡的飘落着雪花,陶清梦身上的袍子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她再一次被自己打趴在地上时,再也爬不起起来了,抬眸紧紧的盯着屋子,她只是想确认一下,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可是却没想到就这么艰难,难道是自己猜测错误了不成?
陶清梦累的已经抬不起头了,却在这时候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就在同一时间,天空之上的雷声大作,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她隔着雨幕往上看着来人,看着看着,眼底的眼泪就和着雨滴垂落下来,她感觉着自己好似已经掉入了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