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来迟,让殿下久等了。”龙熙换好衣衫,复而进门,看着公冶霖开口道。
公冶霖看着他走进门,随即笑着开口道:“既然龙县令有要事在忙,那我就不叨扰了。”
“殿下这是哪里话,下官因私事出去了一趟,莫非殿下觉得下官怠慢了?”龙熙见套话不出,接着转而继续说着:“殿下不知要在这汴州多少时日,如果不着急离开的话,明日我让婉儿领殿下四处游玩一番可好?”
“龙县令有心了,此次来汴州指引正好路过就来看看罢了,待是待不了多久的。”公冶霖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便和他绕着弯儿,就是不说出自己要待多久。
龙熙见套不出话,但仍旧是不死心的继续问着:“这,殿下人生地不熟,不如还是...”
“不用了,多谢龙县令,我先告辞了。”公冶霖直接打断他,领着陶清梦就离开了房门。
陶清梦跟着他掏出了龙府的府邸门口,本以为今天出来的不会这么容易,没想到居然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只是那个婉儿挺可疑的,她刚刚无意间看了婉儿的手,发现手心的食指还有掌心处竟然有厚厚的茧,看起来就像是常年玩暗器的手。
“公冶霖,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松的放过我们吗?”陶清梦跟着公冶霖缓步走着,直至看不到身后的龙府,边文哲身边的人。
“自然是不会的,毕竟房顶上还跟着一个伺机而动的人。”公冶霖看着她笑了笑,神态轻松的说出这话。
陶清梦听着他的话,在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忽的觉得有些不和谐,毕竟随时跟着一个惦记你性命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主子,我觉得龙熙顶多是个小喽啰,随时可以抛弃的那种,幕后人应该还藏着呢。”长林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便犹疑着开口说道。
“藏得越深,露出的越快,咱们这几天先耐心些。”公冶霖领着陶清梦谨慎的走着,直至到了客栈门前,回眸对着长林说:“你稍微吓吓身后的人。”
长林领了命,直接飞身就上屋檐,而公冶霖则带着陶清梦进了客栈,直接上了二楼,准备好好翻翻汴州的县志。
“这位兄台,离这么远你看得清吗?”长林飞身上了无艳后,直接从侧面绕到了那人身后,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跟着他一块往里看着。
“看不清能怎么办,他身边有个厉害角色,我也进不了身。”那黑衣人也没砖头,而是直接和他说着,他听到身后片刻没人说话,随后转头发现是长林,瞬间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么想知道太子在干什么,不如去太子府里,好好看个清楚?”长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后冷冷开口说着。
“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那人看着长林,言语吞吐着开口道。
长林冷哼一声,直接伸手上前,打晕了了他:“赶紧回去吧,再来监视的下场,可没有今天的简单。”
那人应声而道,而长林却奇怪龙熙为什么派一个毫无杀伤力的人,接着他便回了客栈。
客栈内,陶清梦看着一旁被绑起来扔在墙角的黑衣人,此人是他和公冶霖刚踏入房门不久,这人就飞身从窗户里进来的人,一袭夜行衣,险些将陶清梦打到,而却被房梁上埋伏好的李青,一脚直接踢晕了过去。
“李青下手太狠了,直接把他踢晕了,到现在都不醒,不如直接把他扔出去吧?”陶清梦看着他的眼皮抖了一下,接着就对着站在一旁的公冶霖眨了下眼睛。
“扔出去做什么,既然是送上门的,也不肯给我们提供消息,不如直接就扔到乱葬岗吧?”公冶霖看着她,拿起手中的茶喝下一口,淡淡回应着。
陶清梦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而后看着着他缓步靠近道:“诶,既然他都要去乱葬岗了,不如让他试试我新研制的奇痒粉吧?”
“不要不要。我醒了我醒了,不要试毒。”那个人一听到‘试毒两个字,就迅速跳将起来,连声拒绝着。
“好,既让不想试毒,那就说说来这这里的目的。”公冶霖看着他,缓缓开口继续说着。
“我,我就是一个小偷,听别人说这里住了个来自皇城的大人物,能让龙县令都有卑躬屈膝的人,所以我就想来碰碰运气,结果刚跳进来,就被这位爷给踢晕了。”那人眼珠子转了两转,看着李青委屈着开口讲道。
陶清梦看着他眉眼闪烁其词,便知道这话时骗人的,随即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语笑嫣然的走向他。
公冶霖看着陶清梦的模样愣神了一番,接着便一副低着头喝茶的认真模样,笑看着她一副吓唬着别二人的模样。
那黑衣人见陶清梦徐徐靠近,忍不住腿肚子直打颤,而后开口看着她跪倒在地:“求公子,姑娘放过我吧,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偷到你二位头上了,还请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我一次吧。”
陶清梦看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后慢慢蹲下身子,那人连忙继续恳求着,但嘴里还是没一句实话:“姑娘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半个月大的孩子啊。”
“夫人,这次控制着点量,尽量让他死的慢着点,也能顺便充当一下人肉沙包,不然么就想上次那个一样,刚把药喂给他,半柱香时间没到,就化成血水了。”李青拿着剑靠在一旁,缓缓开口说道,还用着一副可怜的眼神看了看那人。
“好,这次就给你留半柱香时间让你打怎么样?”陶清梦知道李青是在帮着自己一起吓唬他,便拿着药回头带着询问的语气问着。
李青点了点头,陶清梦便把玩着小瓷瓶,而后便渐渐打开瓶塞,眸子倒着笑意的看着他。
“你...不要不要,不要给我吃,我不要啊。”那黑衣人看着陶清梦笑眼盈盈的模样,却觉得通体发寒,眼见药丸愈来愈近,他只好开口大声说着:“我说,我说,你不要在靠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