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依旧小事不断,全都被顾庭允给压下去。
现在云晚夏手里还忙着项目,顾庭允担心她忙不过来,“不然先把酒庄关了,不然我担心你忙不过来。”
知道顾庭允是好意,但云晚夏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直接拒绝道:“不了,这也是我外婆最后给我留下的东西了。”
云晚夏舍不得关。
劝了两句,看云晚夏脸色不对,顾庭允连忙哄:“不关,说什么都不关,出事我帮你顶着。”
后面顾庭允还真是这样做的。
酒庄大小意外,全都是顾庭允一手解决,对外他也光明正大宣称:未来顾家太太的酒庄。也避免了不少麻烦。
“酒庄又出事了。”小陶这次语气着急:“姐,像是来砸场子的。”
本来这种事应该联系顾庭允,但是他正在开会,电话无人接听,小陶犹豫再三还是打云晚夏,“对面人有刀。”
“等我,马上来。”云晚夏手里的文件一合,稳住她的心思,“注意安全,他们要钱你就给钱。”
停车场提车,云晚夏还是给白小岚打了个电话,“酒庄又来人了。”
白色suv车灯在地下室亮起,云晚夏刚拉开车门,手腕就被禁锢住,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立马甩开手腕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小娘们,还挺带劲。”
白小岚刚接通电话,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捂着听筒焦急的喊道:“夏夏,夏夏你怎么了?”
为首的男人带着棒球帽,指尖晃着一把弹簧刀,尤其是目光又冷又恶,阴险的笑了起来,“长得还挺好看,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电话还没断。
“给顾庭允打电话,我在……”
云晚夏话还没说完,男人身后又窜出一个黄毛,用棍子直接把手机在她手里打掉,一脚踩在上面,“怎么着?还想着通风报信?”
手机屏幕灭了下去,电话被迫中断。
白小岚手都在颤抖,点了两下顾庭允的名字,电话才拨通出去,是助理接通,她单刀直入:“夏夏出事了。”
正是上班时间,停车场内一片寂静,白小岚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依旧保持冷静,周旋着开口:“你想要什么?钱?只要你开个数目,明天我就打到你卡上。”
淫荡的笑声交缠在一起,被唤做南哥的人把弹簧刀别在腰上,“哥不差钱,就差你这个人。”
来之前,雇主说的清楚:不惜手段,毁了云晚夏。
事成之后,报酬是现在的三倍,价格不低,也难怪南哥不动摇。
“南哥,我看这个女人脾气还挺大。”黄毛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慌张的不行,“为了这点钱,把自己搭进去不值。”
“你看你这个胆子。”南哥不爽,一脚踢在他的腿上:“用绳子把她手绑上,有脾气的女人,床上才有意思。”
顾庭允听到云晚夏的名字,整颗心都悬起来,听清楚消息之后,只觉得世界都坍塌了,顾不得其他,赶紧联系保镖:“夏夏的行踪。”
保镖紧绷着神经,顺着手机定位系统查过去,却被人阻断:“有备而来,情况不容乐观。”
顾不上别的,顾庭允扔下一会议室的高管,直接出门。
云晚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前带着眼罩,挽起的秀发也有几分散落,皮肤白皙更是处处可怜。
“是云依依让你来的吧?”云晚夏纵使没证据,猜测的到是准确,“她给你的钱,总归不会超过千万?”
两句话,全都准确无比。
南哥正在后座抽烟,闷笑两声,“你这娘们到是聪明,还真舍不得折磨你了。”
云晚夏眼前一片漆黑,车身颠簸的厉害,她满手心的汗,周旋不是她的擅长,熟悉她的人都能听出来她声音里的颤抖,“价格我给你翻两番,放我走。”
黄毛没经历,心动的不行,从后视镜频频回头,“南哥我看这娘们有钱,咱们问她要钱不就好了。”
“呵。”南哥一阵冷笑,“你觉得以后还能接到这种生意?”
都是一些拿钱的亡命之徒,刀尖上添血,要是连信用都做不到,以后也别想混了。
南哥也有些心动,“其实想挣这个钱,也不是不行。”
面包车顺着山路盘旋而上,黄毛开车飞快,就像后面有追兵一般,问:“南哥,咱们还是老地方?”
车停在老旧的仓库门口。
由于惯性云晚夏剧烈前倾,她摩挲着订婚戒指,开口问道:“到地方了?我想上厕所。”
“女人就是事多。”南哥把云晚夏在车上拽下来,扯着眼罩留出一道小缝,在背后推搡她一把:“黄毛你盯着她,赶紧去。”
手上的麻绳依旧没有松开。
工厂荒废了很长时间,荒草到云晚夏腰的位置,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周围一片荒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怕这两人在这里对她动手,尸体怕是也不容易发现。
黄毛按照南哥的意思,开始向下搬着一些摄影器材,还不忘记抱怨:“这么多东西,老沉了,咱们带来干嘛?”
南哥已经把一个摄影包给抱进去,回来给他头上一下:“让你搬就搬,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他嘴里的话到是不停,“也不知道这云依依有什么癖好,还非要拍视频。”
防止云晚夏逃跑,南哥谨慎到下车连要是都给拔下来,警惕的扫了一眼黄毛,“你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
暮色四合,云晚夏见这两人不打算移动,修长的指尖搭在钻戒上,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黄毛声音同时响起:“还没好?这么麻烦?”
眼罩又重新被带上,云晚夏只能依靠听觉,黄毛过来搀扶她,心里多少还有些压力,“这事你也不能怪我,是你命不好!”
云晚夏顿了脚步,谈不上方向感,冲着面前说道:“帮我逃出去,钱都是你的。”
“报酬当然要自己全占了,才对得起你这次卖命。”
黄毛内心摇摆不定,眼神飘忽不敢落在云晚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