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岚点头答应,正要去推轮椅,苗唯峰放开声音又是一声长叹:“我的命好苦啊!”
声音传开,医馆里瞬间安静下来,躺在病床上的大爷大妈,一个个全都勾起头,好奇的看着苗唯峰。
“我有两个儿子,却没人给我付医药费,让我死了去吧!”苗唯峰又是一声叹息。
人老成精,又是老小孩,使起性子让人很无奈。
听到这话,大爷大妈们不干了,打了点滴的坐在床上指着苗唯峰大声指责,还没打上点滴的,凑过来对苗坚一通臭骂。
苗坚手足无措的杵在那,任凭一根根手指头快要戳到连上了,却无可奈何,憋屈的向一头撞死。
苏寒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看热闹。
没两分钟,苗坚坚持不住了,苦笑着对苏寒说道:“苏医生,请您给我父亲看看吧,医药费好说,我这就让人给您转账,请给个账号。”
苏寒笑了,颇有几分奸商的意味,对卫湘莲说道:“卫医生,收钱吧,回头咱们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估计要请你父母出手了。”
大爷大妈们不知道价格,否则能跳起来喊:谁家看病要两千万啊?
卫湘莲忙不迭的答应,两千万呢!
可她才让从办公桌里把账本拿出来,找到账号,猛的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苏寒:“你见过我父母?”
“嗯,在第三医院,救治宋叔的那次,在手术室见过。”苏寒咧嘴笑着。
有些事总要面对的,拖着也不是事。
卫湘莲懵了,小脸逐渐发红,干脆把账本都递给了苗坚,弄的人家手足无措,最后还是苗夏岚从账本里找到了开户信息,苗坚拍照发给了公司里。
苗夏岚看着卫湘莲的表情,不由暗暗撇嘴。
传说中苏寒好色,果然名不虚传,这位卫医生怕是早就沦陷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暗语,弄的卫医生脸都红了。
苏寒坐在椅子上看着卫湘莲,咧着嘴笑的高深莫测。
这时,又有人来了,在苏寒背后问道:“这家医馆什么情况啊,医闹?”
苏寒随口回应道:“没事,有个老大爷的儿子不愿付医药费,被大爷大妈指着骂了一顿,交钱呢!”
“哦……请问卫医生在吗?”对方又问。
苏寒听到这,觉得有点耳熟,心头一动,猛的转身,顿时愕然。
面前站着两个熟人,一个是杨和谦,另一个是杨清嵘。
对方也是一阵愕然,杨和谦呲牙咧嘴的叫道:“苏寒,你怎么在这?”
“我……”苏寒一咧嘴,笑道:“我是来看热闹的!”
杨和谦和父亲杨清嵘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狠辣,随后谁也没理会他,径直进了医馆,找到了卫湘莲……
苏寒坐在门口看着,嘴角跳起的弧度越来越高:“杨和谦断了三十多根骨头,看样子是好了,这次,你想断多少根骨头呢?”
此时,苗唯峰继续提着头哭天抹泪,周围的大爷大妈继续指着苗坚,苗夏岚傻了眼的看着。
“卫医生,我儿子两个多月前全身三十四处骨折,骨头长好了,但却落下了病,天气一变就浑身疼,这几天睡觉都难,您给看看吧!”杨清嵘一脸惆怅的说道。
杨和谦立刻摆出浑身痛疼的样子,唉声叹气的。
卫湘莲根本不知道杨和谦和苏寒的恩怨,想都没想就向苏寒招手说道:“苏寒,正好你在,来掌一眼。”
掌眼是医院里的医生向水平更高的医生求助的意思,来看一眼,内涵却是我看不懂这病,请您来看看。
话一出口,杨和谦和杨清嵘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神采。
本打算设局让苏寒的女人入坑,没想到苏寒正好在场,正好省事了,直接坑苏寒!
苏寒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看两人,咧嘴一笑:“让我看病没问题,先说好,医药费两千万!”
“……”
满医馆的人整齐的张大了嘴,全都傻眼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四个字:黑了心吧?
他们不是昨天那群大爷大妈,否则根本惊讶不起来。
苗坚那边三个人不用理会,见怪不怪了。
杨和谦觉得自己装疼都装不下去了,两千万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心都在哆嗦。
杨清嵘却是个行事老辣的人,他不着痕迹的变化着脸色。
几秒种后,杨清嵘挺直腰板,暴发户一般的霸气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我儿子好起来,不要每天疼的睡不着觉就好!”
“没问题,先交医疗费吧!”苏寒满口的答应道。
杨清嵘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让秘书送一张两千万的支票过来,不到五分钟,一个长相可人的秘书就把支票送来了。
苏寒随手就把支票给了卫湘莲,然后指着椅子说道:“杨和谦,咱们也算是熟人,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杨和谦的脸色顿时一阵难看,他在苏寒的手上吃了不少亏,靠近苏寒都觉得胆战心惊的,根本不敢一个人过去啊。
杨清嵘推着他,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趁机附耳说道:“先看病,过后赖上他!”
杨和谦唯有点头,父亲在场,他那本就不高的智力,直线下降。
一老一青相互扶持着做到苏寒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杨清嵘冲着苏寒讨好的笑了笑,低声道:“苏医生,请过目。”
苏寒不置可否的点头,伸手抓住了杨和谦的手腕,只是一探,情况了然。
杨和谦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毕竟年轻嘛,再说他全身虽然多处骨折,但不是粉碎性骨折之类需要开刀治疗的情况,打上石膏静养了将近三个月,加上人年轻,已经痊愈了。
至于所谓的全身疼痛,从脉象上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具体什么地方疼?”苏寒看了杨和谦一眼,问道。
仅仅只是神态漠然的一眼,但杨和谦却觉得遍体生寒,结结巴巴的说道:“哪、哪……哪里都疼,骨头断过的地方,都疼!”
本来不疼,说完了就真的有些隐隐作痛了。
苏寒暗哼一声,又问:“说仔细点,是那种疼法,针扎似的疼,还是从里到外的疼,或者是其他?”
手腕被苏寒捏着,杨和谦只觉得有一股了火辣的热度,从被捏着的地方往全身扩散,热力所过之处,骨头断过的地方真的开始疼了,像是针扎一般。
“哎呦……”杨和谦忍不住呻吟出来,急忙叫道:“像是针扎一样,越来越疼了,唉唉……忍不住了……”
说着他就瘫在了椅子上,脸色都变白了。
苏寒放开他的手,皱着眉做沉思状,久久不语。
杨清嵘看到儿子在不断呻吟,心头暗暗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我儿子的演技算是过关了,以后面对其他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情绪,做父亲的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