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的声音出来,死了都看着疼,活着要是撕下来岂不是要人命?
血肉模糊,金捕头他们受不了这样的场景,转身就出去吐了,杨心强忍着内心的恶心,脸别到了一边,继续看着酒鬼郎中的下一步行动。
全场最淡定的就是洛离和酒鬼郎中了,没想到洛离丝毫害怕和恶心的样子都没有,看来是她的定力不够啊。
或许是在这一张皮下面隐藏的太久了,加上人死了三天以上所以在人血肉的脸上已经有蛆虫在蠕动着,一根根白色的活物从骨缝里面涌动出来,一股恶心涌上来,杨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声音,和金捕头他们一样蹲在外面开始呕吐起来。
“就这点儿承受力还想调查案件的真相,唉,年轻人太弱了……”酒鬼郎中不住的摇着头。
洛璃的视线从瑶瑶的尸体上转移,落下了杨心的身上,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好了,我们开始吧。”
酒鬼说了句,看向了洛璃,他完全不理会,酒鬼郎中嘴角浅浅的笑着,叹了口气,不在说些什么,默默的自己开始接下来的工作,他庆幸自己的身边还有这个仵作在,不然非要累死。
“金捕头你不行啊。”杨心像个爷们儿一样一掌拍在了金捕头的肩膀上,嘴角挂着笑容。
金捕头握紧她的佩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起来,咽下去了准备要吐出来的东西,很恶心,杨心险些再吐了一下。
站起来的金捕头,抹了抹自己的胡子在胸脯上拍打了几下,“走,老鼠,俺们进去。怕啥,一个大老爷们儿。”
呵呵,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是吓的最厉害的就是他了,果然是个男的就喜欢造作,明明不行,还要逞强。
洛璃走过来,默不作声的递给了杨心一大碗水,这瓜瓢可比杨心的脸还要大上一倍呢。
看着这瓜瓢的时候,杨心的脸刷白,“这……”声音哽咽到了喉咙没有办法消化。
接过水,一头扎了进去,喝了一大口,咕噜咕噜的在口中翻滚了几下便吐了出来。真舒服,口中的意味减淡了不少,擦拭了一下嘴。
“我们进去吧。”说完径直朝着停尸房而去。
酒鬼郎中一脸的愁容,好似是发现了什么,杨心的心纠结在了一起。她有种预感他发现的正是自己所需要知道的。
走上前,探着身子,“酒鬼师傅,怎么样了?”酒鬼郎中脸色沉重,看来是很不好,见他拿起了一根骨头。
杨心不解的问了句:“这怎么了?”
“这不是少女的骸骨,是个中年妇女的。”洛璃走路不出声的从杨心的身后冒了出来。
中年妇女的骸骨?这么说瑶瑶没有死,而死的是别人,那这尸体是谁?杨心看着它有些出奇了。
脑海里面不断的闪现出何氏的面孔,那副面容很年轻,水汪汪的十足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只不过脸上的泥泞,还有调的声音让她显得老了许多。
一个左右摇摆的老式钟表不断的在杨心的脑海里面转动着,心也随着嘀嗒声跳动的越来越快。
“洛璃说的没错,这是中年妇女的骨头,这人还有些驼背,并且在死之前也遭受了捆绑,手臂上有裂痕,也有挣扎过的痕迹,只不过时间很短吧。”酒鬼郎中睡着。
仵作在一边肯定的点了点头。杨心回神,又问:“很短?”
“是的。”仵作随手拿起了死者的手臂举在了杨心的面前,指了指尸斑,又继续说:“这痕迹不深,因为时间久的原因,所以死前的痕迹会通过尸斑呈现出来。”
果然是行医多年和做仵作多年的经验,这些地方都看的十分的仔细。
尸斑?挣扎的时间短?中年妇女?这些关键词在杨心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旋闪着光亮,好似在提醒着些什么。
金捕头这个大老粗,啥都不明白,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叹息了一下说:“这也没什么嘛,不就是尸体错了,人没有死不是更好?反正有人认罪了……”
这话一点儿也没有错,想要结案很简单,可是想要弄清楚背后的原因就要耗费很大的功夫和经历,当然了金捕头他们这几天累的精疲力竭,根本不想再搭理这些事情。
看穿他们的心思,杨心只觉得官府的腐败,就是拜这些人所赐,所以民越来越不相信官府和朝廷的根源吧。
算了,杨心不想再说金捕头些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罢了。
半个时辰过去,酒鬼郎中和仵作已经对尸体再次做了个全身的检查。
忽然洛璃和杨心齐声喊到:“瑶瑶没死,抓住那个何氏!”
两人的喊声一致,震惊四座,所有人都对他们头来了狐疑的眼神,不敢相信两人居然有如此的默契,其实杨心也震撼住了,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相视而笑。
金捕头他们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杨心在催促着他们赶紧去追赶刚才跑掉的何氏。
在外面忙着安抚百姓的县令还和王村长站在烈日下,金捕头神色慌张的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刘县令吃惊愕的看着,抓住了老鼠质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紧张?”
老鼠看着金捕头的背影,慌张的说话都变得开始结结巴巴。
刘县令急得跳脚,后悔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人来做衙门里面的衙役。
“大人,是这样的……”金捕头回过神,跑过来,凑近刘县令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王村长余光瞥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不想听的,可是耳朵却不自觉的凑了上来。
村民们还没有散去,瞧着他们的神情不对,一些尖嘴猴腮的人看出了问题,看样子是要在发难了,杨心在远处看着,一动不动。
云悄无声息的移动着,跟随风的节拍,忽而忽现……
啊……
刘县令惊愕一叫,害怕事情传扬开,他有迅速的沉默下来,不让村民注意到自己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