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铭低低的笑了声,嗔道:“傻女人,咱俩的关系早就是人尽皆知,他们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有你在乎。”
夏如歌呼吸滞了滞,一时无法反驳,只是气恼的皱紧眉头。
“生气了?”
“嗯。”夏如歌重重答应一声,气他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她,也气自己不够坚定。
殷家一团乱,两个孩子还在江辛月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话。
小哲那么讨厌傅奕铭,肯定也不会给江辛月好脸子,如果带着琪琪调皮捣蛋,肯定会闹翻天。
而她这个当妈的,却在这里跟前夫搂搂抱抱,这成什么了?!
如果她还在农村,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但肯定“破鞋”或者“水性杨花”这种词,肯定跑不了。
傅奕铭在她后脑上轻柔的抚摸着,嗓音温柔的诱哄道:“乖,不气,生气伤身体。”
“……”夏如歌眉头皱得更紧。
这可不像是他的个性,他应该霸道的按着她,说一句“生气也得忍着”才对。
傅奕铭到底怎么了,刚才出去那一趟,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片刻,夏如歌还是问出了口:“傅奕铭,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好想抱抱你。”
他不说,夏如歌也就没有再去追问,任由他这么抱着。
他的胸口贴着她的,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咚……咚……每一次跳动都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禁让她想起年少时他们第一次拥抱。
那一年,他十七岁,因为喝了酒,浑身滚烫,半夜闯进她的房间,偏要抱着她散热。
她小声挣扎:“少爷,您别……别……”
“闭嘴!你是我的,我喜欢抱就抱!”
那时候的傅奕铭就已经出奇的霸道,和现在温柔如水的男人判若两人。
夏如歌那年才十四,正是青涩懵懂的年纪,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挣扎。
“我、让、你、别、动!”傅奕铭咬牙切齿,灼热的气息直接喷扑在她脸上。
夏如歌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她被他紧紧按在胸口,感觉随时都可能会窒息。
“少爷,你下面……你下面有东西戳着我难受。”
她怯怯的说了一句,本来以为会换来傅奕铭的怒喝,没想到他却沙哑的命令:“你……摸摸它。”
夏如歌红着脸,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因为不想惹他不高兴,总之她那时候当真伸手去摸了。
“嘶……”傅奕铭倒吸一口气,然后舒服的喟叹:“你这个……臭丫头……”
想到那一次后来发生的事,夏如歌瞬间烧红了脸。
此时,傅奕铭已经放开了她,正嘴角含笑的睨着她,他戏谑的问:“脸这么红,想什么不该想的呢?”
夏如歌心口一颤,赶紧垂下睫毛,有些慌张的回答:“没、没什么。”
傅奕铭却不依不饶,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追问道:“快说,不然我可要吻你了。”
“就……就想你十七岁那年……找我降温的事。”
一句话,瞬间开启了傅奕铭过去的记忆,他的俊脸也立刻烧得通红。
“女流氓。”
夏如歌红着脸瞪他,“我怎么流氓了?!”
“摸了我的……还不是流氓?”
“是你让我摸的。”他怎么恶人先告状呢?
那次也是,把她床单弄脏了不说,还非说她弄的,根本不讲道理。
“我让你摸就摸?”傅奕铭也红着俊脸,似嗔似怒的道:“我现在也想让你摸摸它,你摸吗?”
“你……才流氓。”夏如歌脸颊爆红,赶紧别过脸不敢看他。
傅奕铭看着她满脸绯红,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来。
她现在的模样真是可爱,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也是最诱人的样子。
糟了,被她刚才的话一勾,他现在有些心猿意马。
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好,真该趁着这个暧昧的气氛,一口把她吃掉。
“好了好了,饭菜都凉了,我让人重新热一下。”傅奕铭故作镇定的站起身。
夏如歌摇头,“不用,我吃饱了,不想再吃了,你要想吃就热一下。”
“那就不吃。”傅奕铭好脾气的妥协,径自把东西都撤了,然后又回到沙发上看文件。
夏如歌吃了东西,眼皮开始昏昏沉沉,而且因为心里舒畅很多,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傅奕铭这才放下文件,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他翻出顾泽的电话,正要打过去,却听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奕铭。”顾泽喊了一声,透过门缝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随口问:“如歌睡了?”
“嗯。”傅奕铭答应一声,沉声问:“你也知道了?”
“是。这医院怎么说也有我的股份,而且又是如歌的事,瞒不住我。”
顾泽语气淡淡,能听出来他对夏如歌依旧没有死心。
傅奕铭拧紧了浓眉,却终究没有戳破,只是沉声说:“那就由你联系最好的脑科医生,这方面你比我有人脉。”
“放心吧,我已经联系过了,三天之后就会到,先给如歌进行更详细的检查再说。”
“好。”
傅奕铭说完,这就想要转身回去病房,顾泽却伸手拦他一把。
“还有事?”傅奕铭皱眉问。
顾泽收回手,然后眯细了长眸,意味深长的问:“简行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傅奕铭哼笑一声,凉薄道:“只要不牵扯到如歌,简家和殷家的事与我无关。”
“你想置身事外?”顾泽似笑非笑,长眸中隐隐透着一丝试探:“那如果简行找你联手呢?”
“呵……”傅奕铭嗤笑一声,看了顾泽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转身回到病房。
简行找他联手?
他如果想用商战对付殷瑞霖,根本不需要与任何人联手,为何要和简行联手?
况且,感情是一件非常纯粹的事,本就不该和商业混为一谈。
不过,简行这个人……
傅奕铭脑海里不禁映入简行那张毫无杀伤力的脸,简行到底想做什么呢?
真的是“认祖归宗”和争夺继承权那样吗?
傅奕铭实在无法把简行那张带着酒窝的笑脸和这样世俗的事联系到一起。
他径自思考,并不知道顾泽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有理会,直到靳驰的一个电话打断她的思绪。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病房里极其安静,所以铃声非常刺耳。
傅奕铭眉峰一凛,直接挂了电话,随即看向夏如歌。
见她皱皱眉之后就又睡着了,他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给靳驰回了两个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