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问不出结果,王小天只好收了钱,和刘可可一起离开。
送完另外一份外卖之后,王小天就回到家,将手提箱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三十万,这对她来说,可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务必把血玉给我拍下来。”
红纱飘荡到他旁边,幽幽的说道。
“这块玉可能只是看着像,不一定是你那块。”
乍一看到这块血玉时,王小天也以为它就是红纱要找的东西。
但回来之后冷静下来,他才觉得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拍回来之后,不就知道是不是了,我的能力都被封印在血玉里,如果你还想让我给你办事,就尽快把血玉找回来。”
红纱横了王小天一眼,眉宇间透出几分黑气来。
“我后天就去拍。”
王小天对血玉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的事,给他送这张传单的是什么人。
那个人对他显然特别了解,甚至让王小天觉得,这几块血玉,就是那个人故意塞给他的。
但就算集齐血玉,也顶多让红纱变强一点,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王小天想不通这个人大费周章,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来投奔我的?”
想了半天,他才想出这种可能性。
“有个人说只要跟着你,迟早能集齐血玉。”
红纱在周围转了几圈,继续说:“不要问是谁,我答应过不能说。”
王小天不禁气结,这一切显然都是人为设计出来的,而且偏偏谁都不告诉他,这个人是谁。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王小天索性不想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听到几声凄厉的叫声,还以为自己是自己做梦,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等醒过来之后,就突然摸到自己身边一片冰凉。
他激灵一下醒过来,就看到身边正躺着常宁儿,地上还有个扭个不停蛇灵。
常宁儿一脸得茫然,蛇灵却非常激动,连黄瑞芝都差点抓不住它。
嘶嘶……
看到王小天醒了,蛇灵立刻冲它吐了吐信子,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这么快就把他们分开了?”
王小天有些惊讶,还以为蛇灵和常宁儿融合的很深,很难剥离开。
“这么点小时,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已经审过他们两个了,咒她的人是她前男友。”
“咒术反噬之后,她那位前男友放出蛇灵杀了她,死后还让蛇灵纠缠她的魂魄。”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她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了。”
红纱飘过来,一脸平静,语调之中还透着几分不耐烦。
王小天忍不住吐槽,这样的男朋友也太狠了,死了都不让人消停。
他爬起来找了一根请神香,点燃请神香将鬼差招来,将常宁儿给超度了。
“赶紧去给我烧鸡,赚了这么多好歹也得买二十只烧鸡,再买几瓶酒,不然你别想睡觉!”
黄瑞芝跳到手提箱上面,蹦来蹦去,心情相当不错。
“给你买两只就不错了,这钱还要哪来拍血玉。”
如果他拍不下来血玉,红纱一定给掐死他。
“两只也行,记得带酒回来。”
黄瑞芝从手提箱上跳下来,将手机丢给王小天。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王小天狐疑的接过手机,发现打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连着打了三个,不像是打错电话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索性将电话拨了回去。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问道:“是王小天吗?我是蔡湖。”
王小天不禁有些惊喜,蔡湖是他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也是室友,两人上学时关系还不错。
“对我是王小天,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想到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大四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
“我要结婚了,找你当伴郎。”
蔡湖的语气中透着兴奋和抑制不住的喜悦。
王小天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同学里,有这么早结婚的。
“你只要人过来就行了,西服和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似乎怕他不肯过去,蔡湖还特意提醒了一句。
“你结婚我当然会去,也去沾沾喜气,说不定运气能好点。”
王小天心里其实特别意外,蔡湖家境优越,人长得也不错,在大学期间,就交了好几个女朋友。
他实在没想到,这家伙会成为他们中,最早结婚的一个。
心里虽然疑惑,但他也没多想,盘算着或许蔡湖是找到真爱,所以浪子回头了。
将办婚宴的地址和结婚日期发过来之后,蔡湖就挂断了电话。
“冥婚吗,选了这么个日子?”
黄瑞芝看到日期之后,有些诧异的说。
“别胡说,什么冥婚?新郎新娘可都是活人。”
王小天犯了一下墙上挂的日历,上面清楚的写着,他们办婚礼那天诸事不宜。
他们选的日子的确不适合结婚,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蔡湖和他老婆都不迷信,随便选了自己喜欢的日子。
王小天没多想,看快到八点了,赶忙跑到外卖店去干活。
红纱一直跟着他,寸步都不离,像是生怕一眨眼,王小天就不见了一样。
很快就到了拍卖会的日子,王小天带着一箱子钱,赶到拍卖行去拍卖那块血玉。
他来的比较早,拍卖展上还没多少人,他索性找了个角落就坐下等着。
红纱就坐在他的身边,目光冰冷的从周围扫过,片刻之后目光定在了一个穿黑西装的青年身上。
青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王小天刚一转头,就正好和青年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几分忌惮来。
王小天也没多想,迅速移开目光朝着别处看去,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青年竟然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红纱的旁边。
“这位先生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拍东西的?”
蔡清早就留意到,王小天的不寻常,所以特意亲自来看看,毕竟这次拍卖会的安保是他负责的,如果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拍东西的。”
王小天看了一眼对方挂在脖子上的铭牌,知道对方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而且这人似乎能看到红纱,所以他索性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