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铭的语气颇为得意,仿佛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对付那个小恶魔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是对于别人而言,只要他出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殷家对殷思哲十分严格,不像对琪琪那么放纵,那孩子的业余时间都被各种培训占据。
就像他的童年,作为傅氏的继承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玩耍,他要不断变优秀。
正是这种精英教育,所以才成就了现在的南城商业帝王。
殷思哲现在走的,就是他儿时的那条路,他很清楚一个十岁的男孩内心渴望什么!
夏如歌能想象到,小哲看到大黄蜂的时候肯定激动的两眼放光,又蹦又跳的,但大黄蜂机器人那么大……
她忽然皱皱眉,有些担忧的说:“傅奕铭,我看还是把它弄走吧,万一伤到他呢?”
“放心吧,我派人盯着呢。我虽然不喜欢殷瑞霖和他那个儿子,却也知道那孩子对你的重要。”
虽然他这么说,可夏如歌还是坚持:“可小哲毕竟是个孩子,又很淘气,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没办法跟殷瑞霖交代。”
“而且小哲还是殷家这一代的独苗儿,殷爷爷嘴上虽然不说,但谁都知道小哲是他的心头肉,坚决不能出一点事。”
听她语气里充满了对殷思哲的关心,傅奕铭不由有些气闷。
对殷瑞霖的儿子倒是上心,怎么不见她这么担心他?
他立刻冲着门外的梁哲冷声命令:“去让人把家里的大黄蜂撤了!”
“是,总裁。”
梁哲说完立刻去办。
傅奕铭也不再理会夏如歌,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看资料,冷峻的脸上没有情绪,看不出他的喜怒。
夏如歌能感觉到傅奕铭生气了,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每一个当妈的都会担心孩子的安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想孩子将来多出色,只求他平安快乐的长大。
可傅奕铭却与她想得不同,殷思哲生在豪门,已经几乎没有了同龄人的快乐自由,他这么做,有什么错?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沉闷得可怕,夏如歌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可怕的低气压,胸口闷得发慌,透不过气来。
“傅奕铭,你生气了吗?”到最后,还是她最先妥协了,就像以前一样。
傅奕铭缄默不语,菲薄的唇却是抿得更紧,只是鼻息间冷冷的哼了一声。
“别气了,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只是怕小哲出事,我欠殷瑞霖的已经太多,不能再欠他的,因为我还不清。”
这句话莫名的取悦了傅奕铭,他不悦的命令道:“过来。”
夏如歌不明所以,可还是单腿蹦到沙发跟前,紧接着就被他一把拉到腿上。
他的吻毫无预警的落下,吞没了她的那一声惊呼。
夏如歌瞠大双眸,一边捶着他的胸口,一边紧张的看向门口,害怕有人忽然进来。
好在傅奕铭很快就放开她,低醇悦耳的嗓音缓缓扬起:“以后想哄我就用这招,百试不爽。”
夏如歌皱眉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
“哪样?”
“流氓!”
“这样算流氓?!”傅奕铭挑起浓眉,一副不屑的样子。
不等她反应,他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或者这样也可以取悦我。再或者,这样……”
有些人流氓起来绝对超乎想象,他竟然抓着夏如歌的手,顺着他敞开的领口探入他的衣襟。
触上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夏如歌的脸又是一热,垂着长睫挣扎:“你别闹了,让我起来。”
傅奕铭笑着松开手,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柔声问:“饿不饿?!”
夏如歌摇头,她心里堆着一堆事,哪有什么胃口?!
傅奕铭也没再追问,站起长身跟梁哲说了什么就又回到病房里。
“傅奕铭,晚上……我想见见柯娅。”
傅奕铭微微沉眉,淡淡的回答:“吃完饭再说。”
“你先答应我不行吗?”
“不行!”
傅奕铭态度坚决,但马上就缓和语气,叹气道:“他们现在都在殷家,你这会儿见不到。”
“况且,你总不想让柯娅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听到他的话,夏如歌下意识的拿起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下巴也又尖了许多,是比之前瘦了些,也憔悴了不少。
她放下镜子,答应道:“那就先吃饭,叫外卖行吗?”
“不用,梁哲已经去办。”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笑着说:“傅总,这是您点的菜。”
“谢谢。”
男人受宠若惊,赶紧说:“傅总千万别这么说,这是岳记的荣幸。”
“本来应该让主厨亲自过来现场制作,但梁助理坚决不要,所以就只能打包过来,味道肯定打折扣,傅总别介意。”
“没关系,我不挑。”
夏如歌听到“我不挑”这三个字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这么挑剔的人还敢说不挑?
如果他这叫不挑,那世界上绝对没有挑剔的事。
岳记的人走了,傅奕铭让梁哲也先去吃饭,他则把碗筷都摆好,然后抱起夏如歌。
“我自己能走。”
傅奕铭没理她,抱着她进洗手间,把她放在水盆跟前,他自己则去解腰间的皮带。
夏如歌立刻倒吸一口气,紧张的问:“你、你怎么忽然脱、脱了裤子?!”
“小解啊,不然还能干吗?”他答得自然,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夏如歌吓得猛的别过头,一张脸都红得滴血,她皱眉斥责:“你为什么不先自己解决再抱我来洗手?!”
傅奕铭侧眸看她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样的脸色好看多了。”
“转过来吧,我逗你的,有你在这,我反倒尿不出来。”
他们一起长大,也做过夫妻该做的事,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真正亲密的次数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她害羞,他还不是一样的害臊?!
就算她敢看,他也不敢尿,害怕自己的小兄弟不听话,被她看得“淘气”。
夏如歌回过脸,看着他脸上异常俊脸的笑容,耳朵泛着明显的红晕,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是故意耍流氓。
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无聊。”
“跟你在一起就想耍流氓,谁让你可爱呢?”
傅奕铭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丝邪气,跟平时冰山一样的男人判若两人。
夏如歌心情轻松不少,晚饭也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倒不是因为她胃口大开,而是想让自己脸色更好一些,而且傅奕铭说了,不多吃饭怎么有体力扛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