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香槟,两人坐下吃蛋糕,郑岁然还准备了蜡烛,插到蛋糕上,白茉莉轻声细语问:“也不是过生日,还要吹蜡烛吗?”
郑岁然撇撇嘴:“你以为一等那么好考啊,好好许愿吧,要不然下次退步了怎么办?”
白茉莉和他对视,轻笑:“那我许愿下次还考一等?”
郑岁然淡哼一声:“谁管你,反正别许愿和我在一起就行,因为那是不可能实现的,许了也白许,只会白白浪费一个愿望。”
白茉莉轻飘飘看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你多虑了,我才不会许这种愿望,我不是说过了吗,早都不喜欢你了,别自恋了。”
闻言,郑岁然气得眉毛拧起来,但还是嘴硬,冷嗤一声:“最好是这样,可别口是心非。”
他把蜡烛点上,恨恨地瞪了白茉莉一眼,嘴巴长那么好看,粉粉嫩嫩,饱满又莹润,像花瓣似的,可偏偏一点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他好歹也费心费力地给她准备惊喜派对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他吗?
他拧着眉,生闷气:“赶紧许愿吹蜡烛。”
白茉莉自然不会因为他影响好心情,双手交叉攥拳,轻轻闭上眼睛许愿。
她眼睛闭上了,郑岁然悄悄看她,睫毛浓密卷翘,皮肤白的像牛乳似的,温柔清丽。
真是见鬼了,他现在觉得白茉莉漂亮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眼睛绝对是出问题了,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闭着眼睛许愿的模样看着挺真挚的,郑岁然转念一想,白茉莉是默默在心里许愿的,谁知道她许的愿望是什么,也许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呢,只是嘴硬。
她许了想和他在一起这种愿望,他也不知道啊。
想着想着,郑岁然一肚子闷气一扫而空,轻轻翘起唇角,注视着白茉莉。
白茉莉许完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赶紧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了,切蛋糕吃吧。”
他变脸变得快,这会儿又高兴了,主动切蛋糕,切了一大块递给白茉莉。
白茉莉淡声说谢谢。
郑岁然弯了弯唇角,轻笑调侃:“考了一等就是不一样,素质都提高了。”
白茉莉凉凉看他一眼,他似乎也不怕,因为知道她现在心情好,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反倒冲她高高扬起眉,轻哼一声。
郑岁然属于那种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类型,但同时也很会看眼色,能屈能伸,眼看着白茉莉要放下蛋糕,伸手掐他,他赶紧挤出笑容,毕恭毕敬地用双手奉上叉子:“开玩笑的,大美人,别生气嘛,给你叉子,快吃蛋糕吧。”
白茉莉伸手本来是要掐他的,但最后还是默默拿过叉子,开始吃蛋糕。
郑岁然偷偷瞪她一眼,哼,还好他机智,不过白茉莉这个死变态也挺好哄的嘛。
白茉莉不和他说话,一直闷头吃蛋糕,他又不乐意了,抿着唇,直勾勾盯着她,看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话。
蛋糕就这么好吃?
郑岁然拿叉子挖了一大口送进嘴里,恨恨地咀嚼。
白茉莉把盘子里的都吃完了,拿起杯子喝香槟,郑岁然冷哼一声,别别扭扭地开口问:“好吃吗?”
白茉莉点头,声音温柔:“当然好吃了。”
“这是我们家招牌。”
郑岁然又问:“香槟好喝吗?”
白茉莉轻轻晃了晃杯子,香槟映出淡淡光影在她雪白的手指上流转:“挺不错的,口感清爽,气泡绵密,应该不便宜。”
郑岁然抱着手臂看她:“算你识货。”
他死死盯着她,这人怎么考了一等,脑袋还是这么迟钝,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不懂,该不会是故意装不懂吧。
他又羞又恼,纠结犹豫半天,吞吞吐吐地问:“我准备这么多你就……”
“你就……没点什么反应吗?”
白茉莉放下杯子,疑惑地看向他:“我不是说谢谢了?”
郑岁然当然知道她说谢谢了,但一般谢谢之后都会有一个吻吧。
他也不是想要白茉莉这个死变态亲他,只是他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白茉莉看他眉眼间尽是羞恼尴尬,脸越来越红,突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细语地说了句:“谢谢。”
郑岁然瞳孔骤缩,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太突然了,刚才还装不懂,没反应呢,现在却突然亲他。
白茉莉再次低头,刚要印上他唇瓣,郑岁然突然伸手挡住自己嘴唇,脸爆红,眼睛水汪汪震惊地盯着白茉莉。
她有男朋友还亲他?亲脸颊就算了,竟然还要亲他嘴唇,上次他像狗似的求她,她不为所动。
甚至……还不对他负责。
见他挡住嘴拒绝,白茉莉便打算退开身子,身子刚刚退后了一点,就被郑岁然捧住脸,重重地吻上来,含着她的唇瓣,呼吸急促,他还轻轻咬她唇瓣,唇齿间是淡淡的茉莉味道。
亲着亲着,白茉莉吸他舌头,他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原本无处安放的手慢慢找准位置。
小赢提醒:“宿主,美貌男爱意值涨到75%了。”
白茉莉吸他舌头吸得更用力了,弄得他舌根发麻。
亲久了,她喘不过气,稍微有一点要退开的迹象都要被郑岁然哼哼唧唧,勾着脖子搂回去。
一吻结束,白茉莉耳朵有些嗡鸣,捧起杯子喝水,美貌男这张嘴只要不说话就是张好嘴,唇瓣特别软,很好亲,但一说话嘴就特别贱,让人想给他缝上。
郑岁然脸烫得厉害,白茉莉这个死变态把他舌头都吸麻了,这下好了第一次和初吻都交代给她了。
白茉莉拎着包起身,看他一眼:“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闻言,郑岁然一下子炸毛,又走,每次都是,刚亲密完就要走,什么话都不说就要走。
他气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恨恨地瞪着白茉莉,最后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丑八怪,没责任心。”
“快走吧!”
白茉莉轻飘飘瞥他一眼,扔下一句:“不知道刚才是谁哼哼唧唧夸我是大美人,亲得那么起劲,还咬我耳朵勾引我。”
“我看你精神分裂。”
“对了,我还得告诉你一个知识,接吻会交换菌群,你说我是丑八怪,那你和我接完吻也会变丑哦。”
一番话直接给郑岁然干破防,气得他浑身直抖,白茉莉拎着包,脚步轻快地离开。
郑岁然要气疯了,猛地起身直接把香槟塔推倒了,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满地酒水。
白茉莉这个死变态不负责就算了,嘴上还一点都不饶人,非要故意气他。
佣人过来收拾烂摊子,郑岁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白茉莉说的话:[接吻交换菌群]
[女朋友不好看,和她接吻我也会变丑吗?]
[精神分裂症状]
[咬耳朵是勾引吗?]
郑岁然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想跟白茉莉接吻,但是他不想变丑啊,白茉莉嘴唇软软的,还甜甜的,有点像果冻,而且和她接吻爽得他头皮发麻,浑身都像过电似的,是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他搜了一堆问题,确定白茉莉是骗他的,哼,死变态。
白茉莉今天晚上整体是开心的,郑岁然偶尔发脾气嘴贱对她没什么影响,她最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但这还不是终点,等大家都知道徐颂言出国了,抛弃了她,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整容了,接连被两个渣男抛弃,被打击的没有自信,选择整容,多么好的理由。
时机也正正好好,大元高马上就要迎来毕业前最后一个小假期,她打算利用这个小假期复制郑岁然的美貌,再做出整容的假象,等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就会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美人。
大家都以为她是整容整出来的科技美人,可又整得太自然漂亮了,找不到一丝整容痕迹,肯定好奇的要死吧。
届时她会成为大元高最热议的话题,大家都会关注她,偷偷来班级看她,想看看她整容之后这张脸到底有多漂亮。
这就是白茉莉想要的关注。
第61章 他出国了
徐颂言出国了, 瑞士那边的俱乐部给他开出了很高的签约金,但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和韩海星决裂, 抛弃白茉莉, 不都是为了这一刻吗,可为什么就是不开心呢, 甚至心里很压抑,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有些喘不过气。
出国那天只有司机送他, 父母事务繁忙没空, 冰球队的队友们对他抛下整支队伍出国这事颇有微词, 也没来。
明明马上就要奔向大好前程, 可徐颂言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意气风发的喜悦,反倒有些憔悴, 头发衣服打理得很干净利落, 只是状态有些差,眼底爬满了红血丝。
昨天晚上,他给白茉莉发了消息, 斟酌许久,反复删删改改, 最后才下定决心发送的:[茉莉, 对不起,我是知道我很自私, 我的行为伤害了你, 也伤害了海星,那天是我口不择言了, 我知道你在我们这段恋爱中投入的感情越来越多,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就是因为怕伤害你,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坦诚,瞒着你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直煎熬着,不奢求你原谅我,你可以恨我。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不好。]
他知道白茉莉不会原谅自己,但还是抱着一丝隐秘,难以言说的期待,把自己的飞机票拍照给她发过去了。
万一呢,万一她会心软来送送自己呢。
机场
徐颂言取完票,就一直四处环顾,搜寻着他想看到的那道身影,昨天晚上白茉莉没回复他,也许是把他拉黑了,根本就没看到他的消息,又或者是看到了,但不想回。
徐颂言不知道是哪种情况,忐忑不安地期待着白茉莉能来送他,哪怕是最后一点点温情。
他一直等到最后,再不安检时间就来不及了,也没等到白茉莉,徐颂言沉默着起身,神态说不出的落寞,她就这样恨他?到最后也不愿意来送送他。
徐颂言去安检,通过安检门的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听到有人温柔地喊他的名字,是白茉莉的声音,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下意识露出笑容,猛地回头,搜寻着白茉莉的身影,一张张陌生的脸,却唯独没有白茉莉。
他皱着眉,视线仔细搜寻,没有,她根本就没来。
是他幻听了。
徐颂言脸上表情逐渐凝固,眼神黯淡下去。肩膀也不由自主耷拉下去,背影都透着失望落寞。
白茉莉没来,他不该心存幻想的,她就是这样果决的性子,爱的时候可以无限包容,决定不爱了就绝不会动摇,更何况她还没有那么爱他。
徐颂言走过安检门,没再回头。
白茉莉为姜冬天申请了瑞士一所名牌大学的夏令营,徐颂言去了瑞士的俱乐部,她届时也要和崔圣经去瑞士旅行,都在瑞士见吧。
等她选择永久复制,他们仨应该是最先要遭受反噬的,她总是要看看的。
姜冬天在准备出国事宜,家境所限,他甚至没离开过首尔,出国对他来说是未知的,有些害怕,也有些憧憬。
他和父母说过之后,姜母自然是大力支持,但姜父小孩子心性,不懂出国参加名牌大学的夏令营有多好,只知道儿子要去很远的地方,有一段时间都不能见面了,所以他很伤心,下班回来蛋糕都不吃了,脸上也没了笑模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姜冬天身后,姜冬天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小声问:“儿子,能不能不去?”
“我会想你的。”
姜冬天正在整理行李,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闻言,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姜父:“爸,你每天吃一块巧克力,吃满三十个我就回来了。”
“想我的话我们可以视频,我不是教过你吗,还记得吗?”
姜父偷偷把他叠好放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闷闷不乐:“不要。”
面对他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姜冬天忍俊不禁,耐心地重新把衣服叠好放进去,转移话题:“我好像闻见鸡汤的香味了,妈今天晚上是做了清炖鸡吗?好香。”
姜父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开心地点点头:“对,炖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