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益挂着笑,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小兄弟,我很欣赏你!你本事了得,应该多发扬发扬才对!”
“嘻嘻,过奖过奖,闲来无事瞎转悠转悠呗。”李星河嘴角一扬,抱拳笑道。
“那敢情好,待会儿我们有个拍卖会,你要是有空,就移驾去那转一圈,也算是让我们周氏拍卖行蓬荜生辉了!”周余益说完,从腰间取出一张卡片,送到李星河眼前。
“时间我有的是,转一趟,也不耽误事。”李星河收下卡片顺手揣进裤袋里。
“好,好,那我先告辞了!”周余益拱了拱手,把金钗魁首御品胭脂盒兜在怀里转身离去。
周余益走后,李星河举着手里的瓦片,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跟琅琊无尘泥造出来的法宝比,胭脂盒算个屁啊!”
在场的人,见李星河丢了西瓜捡个芝麻还当宝,一个个露出嫌弃的表情。
“没错,真是个二百五!”
“唉,可惜了……”
“切,你连一个钱角也摸不着,叹什么气啊?”
“瞧瞧他傻不拉唧的样子,怕是连五十,一百,长啥样都不认得!”
“别可惜了,把钱团把团把当球踢,塞火炉里当柴烧那都是人家的事,咱没那好命,别搁这瞎想了!走,我媳妇儿快下班了,回家买菜做饭去!”
“对,我媳妇儿上班前还交代我拖地呢,赶紧走!”
人群中俩中年男人,皱巴着脸,互相撘着肩转身离去。
李星河把琅琊无尘泥揣进怀里:“一群土鳖懂个屁!走,咱去别地儿溜达,哎呀去哪儿呢?对,周氏拍卖会!那肯定有好玩的东西!”
说的周氏拍卖行,它的名气,在全国各地的古玩市场那都是出了名的。
既然收到了邀请,而且目前又没新的去处,李星河便打算去瞧瞧。
李星河前脚刚踏进周氏拍卖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吼:“呀,师公!”
“妈呀是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李星河抚着心口扭头一看,是之前那个贺公子,达奚贺,赛扁鹊的孙子!
达奚贺笑道:“嘻嘻,师公吓着了,我给您叫叫魂……”
“噗!怎么着?身体好利索了,又开始作妖了是吧?”李星河被逗得一乐,上下打量起达奚贺来。
“不不,师公您就是我的天,我哪敢跟您作妖啊!”达奚贺一听这话慌忙摆手说道。
“哎呀!大不了泼皮再挨一顿揍,我这有灵丹妙药,咱不怕!”
“师公您别开玩笑了,再来一次就直接入土为安了,啥药也不好使!”达奚贺使劲摇着头,脸都快甩到后脑勺去了。
有了上次被爷爷赛扁鹊痛扁一顿的经历,达奚贺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跟李星河叫板了。
“这么离谱……”
“真的师公,我爷爷下手可狠了!”
“呀哈,贺公子,呀哈,二百五!”两人正有说有笑,突然听到有人喊道。
“嘶,耿必超你特么蹲完茅坑,没漱口啊?说谁二百五呢?”达奚贺扭头一看,指着满脸鄙夷的银发小伙骂道。
银发小伙指了指李星河:“贺公子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这家伙!”
“麻痹,我师公更说不得,想找死你冲我来!”达奚贺跺着脚直吼。
要知道,李星河可是赛扁鹊跟暴猿王,捧到天上的大神。
谁都甭想在他面前给师公气受!
“师公?哇咔,笑死我了!这二百五是你师公……”耿必超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就差趴在地上打滚了。
“呦呵,头一回见着放屁打后脚跟,把自个儿嘣笑了的。”李星河用胳膊肘,戳了戳达奚贺笑道。
“嘿,你他麻痹的,说谁放屁呢?”满脸通红的耿必超,跟京剧变脸似的,唰的一下黑脸,大吼道。
李星河没理耿必超,撇嘴捂着鼻子说:“我去,这谁啊,一个劲的嘣屁,也不嫌累得慌,够味儿的!”
“麻痹,你个二百五!信不信爷削了你舌头!”耿必超见旁边有个板凳,抄起来就要往李星河身上砸。
说时迟那时快,达奚贺一个箭步蹿到李星河面前,随手打掉耿必超手里的板凳。
“耿必超,我今个就把话撂这儿,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老子绝对让你横着出去!”
耿必超同伴见状,上去拽住耿必超小声嘀咕起来。
“达奚贺这家伙不好惹,硬碰硬咱肯定吃亏!”
达奚贺的能力,耿必超不是不知道,见他这么护着李星河也只好作罢。
他指着李星河的鼻子,呲着牙吼道:“二百五!我跟你说,今天贺公子在,算你走运!但你记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呸!”
“呸呸!”耿必超同伴们,也朝地上啐了口痰,随后扭头哼哼着奔向拍卖会。周围看客散了之后,达奚贺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说:“师公,您以后可得悠着点儿!耿必超这小杂碎,仗着有余江省耿家大财力撑腰,平时没少作过妖,他那一肚子坏水
,指不定哪天就泼你身上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李星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嗯,师公您是奔着拍卖会来的么,咱爷俩一起吧。”达奚贺搀了搀李星河道。
“呵,你这小嘴……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李星河扬了扬嘴角,顺着达奚贺的手劲,朝前走去。
“嘻嘻,瞧您说的,您要是乐意,我背着您走都行!”达奚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俩人刚进场,李星河便笑着说:“哟,人不少哇!”
“可不是嘛,师公您看那儿,还有那儿,都是余江省,有头有脸的古玩爱好者。”达奚贺凑到李星河跟前点头说道。
“嚯,那敢情好,想必有不少好宝贝呢!”李星河找个地坐下之后,拍着腿说。
“师公,您坐这旮旯角里,合适吗?”达奚贺四下看了看。
李星河摆摆手:“有啥不合适的,我视力二点零,杠杠滴!”
俩人坐定没多久,会场内便响起了一个声音。
只见周余益,正踩着轻盈的步伐,面带笑容的缓缓走上讲台:“尊敬的来宾,大家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闲话就不多说了,下面请出第一件宝物……”
李星河掏了掏耳朵,随后取出琅琊无尘泥开始把玩起来。
都是些琴棋书画,对他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达奚贺见状也没说什么,自顾自拿手机玩起消消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