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她,良久之后,他忽然低下头,疯了似的撕烂她的衣服。
男人修长的指节蕴含着令人畏惧的力量,三两下便将她用麻织布做成的衣裳撕裂开一道口子。
大片大片的雪肤暴露在空气中,它们像花蕊一样的娇嫩,含羞待放。
“你……”
赵初心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唇又一次被堵住了,他的攻势比方才更猛烈,就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狂躁的撕咬着他的猎物。
“蚩尤!”
她一动不动的任他动作,却在事情即将失控的时候沉声呵斥。
稚嫩的嗓音透出淡淡的不悦,蚩尤听得出来,这是妻子发怒的征兆。
“给我……”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近乎哀求的在她耳边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给我好吗?”
“下来。”她依然不为所动。
“为什么?”蚩尤俯在她身上低吼,漆黑的眸底溢出的是受伤的情绪。
他因为爱她,所以才希望与她孕育儿女,别人生的他不想要,他只想要她的孩子,可她却不肯给。
六年前她不肯,五年前也是不肯,之后每一年,每一个日子皆是如此。
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七个年头了,她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我再说一次,下来。”轻启薄唇,她看着他的眼神冷得几乎不带感情。
“不!”他声音嘶哑的低吼,用力扯去她的衣裤,侵略性十足的抬高她的腿,“我要你,现在就要!”
就算她会生气也无所谓。
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
也许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搭理自己,可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是他的妻,她本应该替他生儿育女,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这样他就会觉得自己和她又靠近了一点……
他要的不多,只是一点而已,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他制住了她的手脚,然而落下的吻却十分的温柔,像是对待易碎品,如此的小心翼翼。
赵初心没有回应,她的目光里闪现出一丝冰冷:“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
蚩尤早有准备,他快速运行真气,打算增加体重抵挡她的风咒。
扬起眉头,他轻轻叹息:“初心,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应该用五年前的咒术来对付他。
赵初心摇头:“你是我教出来的,我怎么会小看你?”
话落,蚩尤敏锐的感觉到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阴煞!
狂风在耳边呼啸,摆在桌子上的人头法杖忽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无数透明的骷髅围住了他,它们虽然没有恶意,却也成功的困住了他的身体。
赵初心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上,下床准备离开。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仍在与阴魂缠斗的蚩尤,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咚咚”两声过后四散的阴魂立即收了回来。
蚩尤重拾自由,却见赵初心要走,匆忙上前拽住她的手。
“去哪?”
“让你冷静一下。”
“别走。”他一个用力重新将她拉入怀中。
赵初心缓缓闭上眼:“你还想再试一次。”
蚩尤没说话,漆黑的眸凝在她的法杖上:“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你放心,今晚我什么也不会做。”
赵初心不言语。
蚩尤赶在她说话之前道:“远方战事告急,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少了,今晚你别走,陪陪我,好吗?”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好像一撒手她就会溜走似的。
“我发誓,今晚什么也不会发生,好不好?”他一再保证。
她抬起头,轻轻抚摸他的面颊:“你不冷吗?”
蚩尤微愣。
她笑道:“回床上去吧,今晚我哪也不去。”
他释然的露出笑容:“好。”
夜幕笼罩之下的村庄,在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飘起了小雨。
蚩尤轻轻抱着他妻子,果然遵守约定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半拥着她,掌心一下又一下的抚摸过她的黑发。
七年过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褪去稚嫩,从少年长成了男人,一个成熟的,足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这么多年,他的妻子好像毫无变化。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兄弟们说,首领夫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
按理说她的年纪应该比他大,这几年过去,他成熟了,她却始终未变。
不,也不算毫无变化,她从一个“大姐”变成了他的“小妹”。
他今年已经二十四了,她却依然是初相识那十七八岁的模样,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冻结,不仅让她容颜不老,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任何变化。
她是什么人?
他其实不在乎。
蚩尤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望着她的睡颜,想问的只有一句。
你爱我吗?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句话他从前问过,当初她很冷静的给了他答案,后来他再也没开过口。
其实他比想象中的懦弱,因为一早知道答案,所以他不敢再问,他在心中欺骗自己,不管她对他的感情如何,至少她还留在他身边,不管风云如何变化,她始终如一的帮助他,辅佐他,不离不弃……
隔天,蚩尤在天没亮的时候带兵出发。
这一去就是两个月。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他带回了一个部族的首领。
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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