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契听闻后眼前一亮,只不过随即便想起了什么便道:“神医所言极是,只不过粮草一向都是作战时最为重要的,恐怕阿齐善早早的便让人严防死守,定然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顾画祎听闻也是蹙了蹙眉头,她也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在她看来,粮草对于镇守关的将领更为重要,毕竟江南瘟疫一事过后,东临今年的粮草收成大大减少不说,而且依着宫里那位的想法,想来是不会给镇守关这边的人送粮。
见她不做声,白契手下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直接冷哼道:“哼,大夫就该做好大夫该做的事,这儿可是议事厅,轮不到你来撒野!”
白契听到当下就一个眼神瞪过去示意他闭嘴,左怀瑾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他,只不过那眼睛里却藏着些许的愤怒。
顾画祎自然也看到了,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给他顺气:“这位将军说的不错,在下不过是一介大夫,自然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只不过王爷身体一向不太好,随身伺候是必要的,对于刚刚左某的一番话,大家大可不必采纳。”
她话音刚落,就见左怀瑾慵懒的开口:“本王倒是觉得神医所言极是,粮草不管是对于南疆还是东临都极为重要,莫不是你们还觉得宫里那位会给你们送来粮草?”
他淡淡的语气就好像是在众人的脸上甩了几个巴掌,刀疤将军还想说什么,白契立刻上前说道:“王爷所言极是,如此看来粮草是必要的,只不过不知王爷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只不过本王既然在这儿自然不会让阿齐善那个老匹夫得逞,粮草今夜便会有人送来镇守关,届时还望白将军亲自迎接。”
众人听闻立刻激动起来,尤其是白契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王……王爷,你说什么?”
“怎么,本王说的话听不懂?”
“不……不是,王爷您的意思是说会有人给咱们送粮草?”
“不错,而且还是阿齐善那十万精兵的粮草,南疆祸害咱们江南百姓一万多人,要他点粮食算是便宜他了!”左怀瑾冷哼一声。
众人这才真正的发现,原来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左怀瑾,早在他们开始议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并且已经派人去做这种事了,想来就是为的一个出其不意。
“王爷远见,我等自愧不如!”白契连忙行礼。
左怀瑾却冷哼一声看向其他人缓缓道:“与阿齐善一战恐怕也会是一场持久战,本王不想再看到日后各位对本王的神医那般态度,尔等可知?”
那位刀疤将军到底还是心气不顺还想反驳两句的时候,其他人早已应声:“末将自当遵从王爷嘱咐!”
一场小小的闹剧就这样算结束了,因左怀瑾之前就做好了部署,众人只好在将作战时的计划再更精进一些,左怀瑾并不愿意再听下去,索性就带着顾画祎离开了议事厅。
一离开议事厅,顾画祎就不免的撇了撇嘴道:“你为何要让我参与这种事?”
“阿祎,不喜欢吗?”左怀瑾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顾画祎有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喜不喜欢很重要吗,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不过是个大夫,自然不应该是参与战事的,你倒好直接将他们辛辛苦苦商量好的作战计划直接给我瞧!”
左怀瑾听闻这话反而是不屑的笑道:“那阿祎不也瞧出了他们的问题,连阿祎都瞧得出来,那阿齐善哪能看不出来,不过本王倒是不知,阿祎与本王所想的竟是一样的。”
“一样吗?”顾画祎很是疑惑的看向他。
左怀瑾冲着她笑了笑点点头:“自然是一样的,粮草对于镇守关的将领们来说,的确是重中之重,所以将阿齐善那十万精兵的粮草抢来可谓是必然的,否则镇守关撑不过半月。”
“这么严重?”顾画祎只不过是觉得经过皇帝那一出以及江南瘟疫一事,宫里是不会再拨出粮食到他们这里的,如果无粮那自然是撑不住几日,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撑不过半月。
左怀瑾点点头:“真不知宫里那位到底是如何想的,将东临江山拱手让人就是为了提携自己人,难道他真以为他自己可以填饱那些人的胃口?”
顾画祎对此也十分的纳闷,当然如果当顾画祎知道在皇帝的心里,左怀瑾对他的威胁比起南疆甚至是其他国家都更甚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对了,阿瑾,你可知江南那边的事,还有白无尽何时过来?”顾画祎睁着大大的眼睛的看着左怀瑾问道。
左怀瑾从她嘴里听到“白无尽”的名字当下就蹙起了眉头不悦道:“阿祎,本王可有说过日后不许在本王的面前提其他男子的名字?”
顾画祎见他又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有些想笑,只好解释道:“我记得,不过我是有事要说的,之前南疆战事未发的时候,不是让白无尽去南疆一趟组建了一支情报队吗,那时说南疆朝堂也分两派,主战和不愿意战的,咱们为何不利用这一点呢?”
“阿祎,你的意思是说……”左怀瑾眼睛一亮,似乎明白她说什么。
顾画祎瞧着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便勾起唇角继续:“既然有人不愿意战,那定然是有不愿意战的理由,若是将这个理由放大,让南疆自动退兵不是更好吗?”
“这话是不错,不过想来阿齐善也是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人,南疆君主所说的事恐怕是奈何不了他!”
“那就找一个奈何的他的人来不就好了,不过眼下到底还是与阿齐善的战事,但愿粮草可以顺利的拿到手中,这样一来阿齐善就算是再诡计多端,饿着肚子也没有办法打仗。”
左怀瑾如何不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心中到底还是隐隐担心洛琪等人的行动……